经历过繁荣和低谷,这个产区即将焕发出新的光芒

原创 2018年10月13日 Wine Australia


澳大利亚的河地(Riverland)葡萄酒产区,是一个能令那些了解它的人回味无穷的地方。


(图片来源:South Australian Tourism Commission)


带着大桨的轮船、生机勃勃的河流贸易、源远流长的乡村农宅、历史上大胆的灌溉计划、士兵的定居点、移民的涌入,各种繁荣壮观的景象……所有这些,都依托在威武的红色悬崖和蜿蜒壮丽的穆雷河(Murray River)自然景观之上。南澳州河地产区的历史如同史诗电影。


(图片来源:South Australian Tourism Commission)


如今, 富有独立与创新精神的酿酒师掀起了一股引进非主流品种、可持续耕作技术和有机、生物动力法葡萄栽培的新热潮,这将为河地书写振奋人心的新篇章。


河地: 葡萄酒的历史、演变和革命


河地位于阿德莱德(Adelaide)以北约三小时车程的穆雷河畔。它的面积近1万平方公里, 有着大片的果园和葡萄园, 其间点缀着一条城镇带, 包括伦马克(Renmark)、贝里(Berri)、乐士顿(Loxton)、巴默拉(Barmera)、威开里(Waikerie)、摩根(Morgan)和布兰奇敦(Blanchetown)。这是澳大利亚最大的葡萄酒产区,占据南澳州50%的产量以及全澳洲30%的葡萄压榨总量,其中大部分用于出口。


(图片来源: Andre Castelluci / Wine Australia)


尽管它的产能与出口量相当可观,但它仍然是一个相对而言鲜有人知、默默无闻的地区。然而,顶尖的葡萄酒种植师与酿造师正在改变这一状况,他们选取多种非主流的葡萄品种,出产生物动力法、 有机天然葡萄酒。小批量、手工制作、平易近人且独具工匠技艺的葡萄酒是河地的新产品, 吸引着澳大利亚各地的葡萄酒酿造者加入其中。


(图片来源: Andre Castelluci / Wine Australia)


河地的历史


河地的故事始于 1887年, 当时成功在加利福尼亚修成了灌溉系统的加拿大工程师George 和 William Chaffey受到Alfred Deakin(时任部长,后为总理)的邀请,利用穆雷河修筑灌溉系统。对于 Chaffey 兄弟来说, 这一任务颇有前景, 因此他们出售了自己在美国的股票, 带着他们新颖先进的机械, 灌溉知识和经验以及帮助周边的发展技能,一路南下来到河地。


(图片来源: Wine Australia)


这一创举,促使了维多利亚州桑瑞西亚(Sunraysia)地区米尔杜拉(Mildura)的一些城镇,以及南澳洲河地伦马克(Renmark)等城市的诞生和发展。他们引入的灌溉技术成了该地区的福音, 从此变得肥沃的土地上开始种植一系列农作物,包括石果、柑橘、谷物和杏仁。受到这一新发展的鼓舞, 周边其他城镇也纷纷效仿, 河地地区因此诞生了。


(图片来源: Wine Australia)


该地区的河流贸易生气蓬勃,内陆地区的河流与支流星罗棋布,水上穿梭着蒸汽桨轮船,往来运输货物。在19世纪50到60年代,这里是澳大利亚最繁忙的水上公路。然而到了 1910年,铁路和公路、渡轮和桥梁逐渐取代了桨轮船——但一些宏伟壮观的桨轮船至今仍是非常受游客欢迎。


(图片来源: Tourism Australia / Time Out Australia)


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作为葡萄酒种植区的河地日益发展壮大。在 1919年,“士兵安置计划(Soldier Settlement Scheme)”鼓励归国的士兵在沿河地带的城镇租借地块,这其中就包括威开里(Waikerie)、京士顿对美利 (Kingston-On-Murray)、贝里(Berri)、凯德尔(Cadell)、查费利 (Chaffey)、伦马克(Renmark)和巴默拉 (Barmera)。当地的水果合作社多年来一直负责沟通洽谈新鲜水果、干果和罐装水果的经销,颇为成功。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 这些归国的定居者们联合成立了贝里合作化酿酒有限公司(Berri Co-operative Winery & Distillery Ltd),销售并加工葡萄、酿造葡萄酒。他们供应的果实常被用来制作加强葡萄酒, 包括波特、 雪利酒和白兰地。二战后, 越来越多的士兵和移民将他们的技能和传统带到了这个地区, 创造了生气勃勃的社区,种植了更多的农作物和葡萄。 


(图片来源: Wine Australia)


河地:由繁盛到衰落


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河地已成为葡萄种植的重镇。它温暖、阳光明媚的气候,极少数的疾病灾害,肥沃的土壤,充足的水资源,先进的采摘、修剪技术,使这里的葡萄产量高、收益丰厚。 


当时的出口环境相当友好,在英、美两国以澳大利亚“瓶子里的阳光”为形象推广澳洲葡萄酒,推动了当时葡萄种植产业的繁荣,与此同时葡萄酒的价格也达到了惊人的高度:河地的霞多丽(Chardonnay)达到了每吨1000多澳元的高价。 


(图片来源: Andre Castelluci / Wine Australia)


到了二十一世纪初,葡萄的种植量翻了一番, 生产和出口需求仍居高不下。然而, 看似无止境的繁荣已经开始走向衰落。南澳州葡萄的供过于求、旱灾、用水限制、来自其他新世界低生产成本的市场竞争、澳元升值以及对澳大利亚葡萄酒积极态度的下降, 这些因素积聚在一起,来了一个急转弯,该地区的美好时光终结了。葡萄酒价格暴跌, 许多小型种植园主被迫离开了这片土地。 


(图片来源: Andre Castelluci / Wine Australia)


河地:买得起的高品质


如今,河地继续生产着澳大利亚一些品质优秀而价格美好的葡萄酒。贝里合作化企业(Berri Co-op,现为誉嘉集团拥有并为Berri Estates、Stanley Wines、Renmano、Banrock Station、Hardys 等酒庄的酒款系列供货)是澳大利亚最大的酒庄和酿酒厂,每年的压榨超过20万吨。Kingston Estate压榨量超过9万吨。御兰堡(Yalumba) 和Angove家族还提供了一系列广为人知且深受喜爱的高附加值高质量 Riverland 产品系列。


(图片来源:Wine Australia)


由于其容易买到、价格适中、容易配餐,很多葡萄酒爱好者每天都会享用。传统的霞多丽、设拉子(Shiraz)、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和梅洛(Merlot)仍然很受欢迎——事实上, 它们今天的销售额仍然名列前茅。不过,河地正处于一场革命的风尖浪口, 一个新的历史篇章正在由一群充满开创精神的酒庄和酿酒师书写。他们注重发挥地区优势,以期创造一个全新而充满活力的葡萄酒盛世。


(图片来源:Ewen Bell / Wine Australia)


河地的变革


全新的河地葡萄酒故事几乎与过去截然相反。曾经该地只有大面积的种植,而今微耕细种已是未来新星。传统品种曾是主体,但现在非主流品种日益占据主要地位。工业酿酒曾独占鳌头, 但现在手工制作、小批量、自然并尽可能最小化人工干预的葡萄酒逐渐站到了聚光灯下。


南澳州河地正发生着巨变。现今该地区正处于一个振奋人心的新阶段:一些葡萄种植者突破现状,试图改变他们的葡萄栽培方式。他们积极引入有机和生物动力学来种植来自欧洲南部的非主流葡萄品种, 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 David Sly:‘澳大利亚2017年最受关注葡萄酒产区’《澳洲葡萄酒宝典》


新藤蔓,新栽培,新酿制


对葡萄酒爱好者和酿酒师来说, 最激动人心的发展是市场对非主流品种的兴趣越来越大, 而这些品种更适合该地区炎热干燥的生长环境。事实证明,这些需要较少水量灌溉的地中海葡萄品种能在阳光炙烤下的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的平原上很好地生长, 因此也被试着引进了日照充足的河地。Vermentino、Fiano、Bianco d’Alessano、Petit Manseng、Montepulciano、Lagrein、Nero D Avola、Tempranillo、Graciano、Durif、Touriga Nacional,这些葡萄品种的种植都取得了令人惊叹的效益。


(图片来源:Ian Routledge / Wine Australia)


酿酒师和种植者也通过采用新的(或旧的)酿酒和自然耕作技术不断实现突破。其中最关键的是尊重和保护该区域宝贵的自然资源、最低限度的人为干预以及可持续的发展方式。自1976年起,来自Whistling Kite的Pam 和Tony Barich便在他们宁静葡萄园里耕种,该葡萄园常常有野生动物出没,以有机、生物动力耕种为特色。此外,来自919 Wines的Eric和Jenny Semmler供应着一系列振奋人心的加强葡萄酒,以及一些经过有机认证、素食者也可以喝的葡萄酒——这些均是用非主流葡萄品种酿制而成的。 


(图片来源:Image courtesy of 57 Films - Chef Exchange)


Con-Greg Grigoriou独特的河地系列 Delinquente 上写着:有时候你必须带着一堆简直丑到犯罪的葡萄回家,这些就是手工制作、小批量、有机且便于素食主义者饮用的葡萄。所有这些都是源自南意大利的品种。他的那些“smashable”的葡萄酒包括Screaming Betty Vermentino、The Bullet Dodger Montepulciano、Tuff Nutt Bianco d’Alessano,以及Pretty Boy Nero D’Avola Rosato。


(图片来源:Wine Australia)


其他地区的酿酒师也为河地带来的发展前景感到兴奋。前纽约侍酒师Brad Hickey如今成为了一名酿酒师,他经营的 Brash Higgins 是一个总部设在麦克拉仑谷(McLaren Vale)的精品酒庄,但它备受尊崇的37澳币Zibibbo(一种在双耳酒罐中发酵的麝香葡萄)则来自河地。


Brendon 和 Laura Carter 手工制作的 Unico Zelo 系列产自气候凉爽的阿德莱德山区(Adelaide Hills)。但他们为了追寻美味、高质感、芬芳的 Nero D’Avola 以及芳香、有质、精细的 Fiano——两个在炎热地区仍然保留高酸度的品种,也转向了河地。来自小批量匠心品牌 Amato Vino 的 Brad Wehr 特地从玛格利特河(Margaret River)流域赶到穆雷河流域,寻求粗糙生砺的反潮流风格——单一葡萄园极小批次、极少的酿酒过程添加物、 天然发酵、 非常规容器——这些“野生的东西”。他最近的一次大胆冒险则尝试了极小批量的巴尔干葡萄品种 Slancamenca Bela ——着实独树一帜。


(图片来源:Tourism Australia)


有一部分人是推动非主流品种潮流的支持者,但真正在这场革命中,发挥引领作用的是具有开拓精神的葡萄栽培者。在Barmera,Ricca Terra Farms的Ashley Ratcliff ,为河地提供了许多令人赞叹的非主流葡萄品种。


鲜有人像Ashley Ratcliff 以及 Ricca Terra Farms一样,能在推广非主流葡萄品种方面投入大量精力,让它们适应更为炎热、干燥的澳大利亚内陆地区。


(图片来源:Wine Australia)


Ricca Terra由Ashley 和 Holly Ratcliff于2003年成立,旨在识别并培育能适应炎热、干燥、缺水的河地气候的葡萄品种。来自这些葡萄种植园的葡萄酒赢得了许多金奖和冠军大奖,它们所采用的可持续葡萄栽培方式、灌溉系统以及葡萄园管理方式为此赢得了多项赞誉,包括澳大利亚葡萄栽培和酿酒协会(Australian Society of Viticulture & Oenology),ABC Rural新闻和《Gourmet Traveller》杂志的认可。


河地:依然是澳大利亚葡萄酒中的贵妇


河地最初由一群颇具远见的人建立,如今看来该地区仍然人才济济。Ricca Terra 的真言是 “以展望的眼光看葡萄种植”。 一群大胆且眼光独到的酿酒师和葡萄酒种植者正在重塑澳大利亚甚至全世界对河地的看法。对于河地而言,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新时代——同时对寻觅新奇体验的饮酒者而言,也是一个鼓舞人心的时期。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了解更多关于河地葡萄酒产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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