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地产 | 过度依赖"房和矿",澳洲经济好运正在用光

原创 2017年10月09日 每日地产ozreal




澳洲经济26年来从未衰退的记录名不副实,这些华而不实的数字掩盖了该国经济模式中存在的严重问题。


问题一

过度依赖“房和矿”


首先也是最明显的一大问题——澳洲经济仍然过度依赖“房和矿”。在这一典型经济周期中,国民收入和发展繁荣的拉动力来自于出口大宗商品——主要是铁矿石、液化天然气以及煤,而这些都是来自于地上的矿坑。另一方面,低息贷款和宽松的信贷政策抬高了房价,撑起了经济。


上述两大动力再加上发达国家中最高的人口增长率(年人口增长率为1.5%,主要靠移民带动),一起维持住整体增速。不过,房市活动中投机行为占据相当大比例。如果根据租金或可支配收入来计算,澳洲的房市实质上被高估了。



与此同时,国内生产总值自2008年起基本上一直停滞不前。从前就业岗位最多的行业之一、同时也是经济重要组成部分的制造业,现在也逐渐被掏空。澳洲的成本构成很高,但产品质量和其他国家一样,没什么提升。


基础设施也正在老化、无法满足人口增长的需要,尤其是一些主要的城市。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2017全球竞争力报告》中,澳洲排在第21位,而在世界银行发布的关于易做生意经济体榜单中,澳洲排名第15。



对于经济多样化的尝试产生了多种结果:旅游业和服务输出,特别是教育和健康服务,已经得到显著扩展。但想要取代矿产输出带来的庞大收益,这些行业还差得远。



问题二

债务负担过重


问题之二,整个澳洲的债务炸弹越来越大。全国非金融负债总额自2010年起上升近50%,现与国民收入(GDP)之比超过250%。近来房贷总量与GDP之比超过120%,是全球这一比值最高的国家之一。房贷收入比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增加了4倍,达到了空前的 194%。


由于房价过高以及累积的按揭贷款,实际收入不景气也让这一问题进步恶化。尽管贷款利率史上最低,但现在大约12%的收入要拿来还贷款。


政府净债务表面看来很低,只占GDP的20%左右,但实际上远高于此。因为这一数字忽略了州政府债务,那需要在联邦政府贷款水平上再加10%。此外它还忽略了如政府担保这类可能产生的负债。这些与澳洲的庞大的银行系统根本相关,能够占到GDP的200%。


2008年,为确保资金流动性,联邦政府被迫对银行存款和房贷做出担保。此外,各州政府暗里也背负了公私合营企业的一部分风险,这类企业的作用是为必不可少的基础设施融资,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自从大宗商品领域的强劲增长无法抵消国内经济的疲软,公共财政状况日益恶化。预算赤字反映出的税基侵蚀和人口老龄化,正不断加大在健康、养老和退休金上的支出。


债务水平升高增大了银行业危机的风险,恐因房贷损失加大而触发。对于外来资本的依赖致使澳洲的银行业尤为脆弱。对外净负债是GDP的50%左右,大部分都是银行借款用来填补贷款和国内储蓄之间的亏空。


债务水平较高也限制了政府政策的灵活性。由于债台高筑的消费者们不愿意过多消费,降低利率来刺激经济也是毫无成效。与此同时,宽松的货币政策致使房价和一些金融资产通胀,让富人赚得盆满钵满,进一步拉大贫富差距。



鉴于提高利率恐影响房价,进而影响财务拮据的借贷者,中央银行不得不提防利率回归正常。货币贬值的方案可能会影响澳洲在国际借款的能力,降低澳币证券的销量;还会潜在增加通货膨胀的风险,对利率加压。



问题三

内政外交外交政策堪忧


最后,澳洲是美国亲密的政治和防御同盟,以及众所周知它是欧洲裔基督教国家,这就让其与亚洲的贸易关系十分扑朔迷离。中国吸纳了澳洲30%以上的出口,两国的关系也很复杂。



澳洲人就人权和死刑抨击地方政府,这被视为干预内政事务。亚洲人嘲笑澳洲人伪善,直指其历史上对于原住民的迫害和近来对待难民种种不人道行为。澳洲“仅限白人”的移民政策直到上世纪70年代早期才被废除,近期限制外国投资的决定更有点像潜在的排外主义。


所有的这些问题都因政治不确定性和政策惯性而恶化,澳洲过去八年里换了六位总理。主要党派的支持率也有所下降,与此同时许多民粹主义党派则分得一杯羹。执政的联邦政府需要统领复杂的联合政府,敌对的参议院则限制了法律的制定。



联邦政府不是教育国民一场影响深远的改革势在必行,而是似乎在打出一个又一个新标语——“智慧国家”、“知识经济”和“灵感迸发”。事实上,如果想要继续保有“幸运国度”,澳洲将必须做出重大改变,而且时间要快。



END


责任编辑:王异  陈芷沁

资料参考:Domain Satyajit 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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