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性病成为了韩国新闻中的热词。
2月,著名恋爱综艺《我是solo》中的一名男嘉宾,被前女友爆出故意传播无法根治的性病,并且隐瞒性病事实继续上恋爱综艺和更多女性接触,引发舆论一片哗然。
这名女性在网络论坛上发出了医疗检测报告,称这名电视明星从事医疗行业,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患病。
在他们交往的半年时间里,他隐瞒了感染性病的事实,最终让女方得了HSV-2“第2型单纯疱疹病毒”。
女方告诉男方检测结果后还被男方甩了,女方本来想私下解决这件事,谁想到几年后男方却光鲜亮丽地出现在恋爱综艺里,让女方再次受到伤害,选择曝光。
去年,也闹出了类似的事。因为故意传播性病罪,韩国有20万粉丝的药剂师网红약쿠르트 YKRT(真名朴承钟)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8个月,缓刑2年。
朴承钟表面上是衣冠楚楚的医疗科普博主,实际上利用自己的名气睡粉,而且无视女粉丝拒绝在没有避孕工具的情况下发生关系的要求,把对方当成泄欲工具。
女生本身有点喜欢他,所以期待能将这段感情发展成真正的男女朋友,也就忍气吞声了。
然而她却在和朴承钟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的下身长了“水泡”,一查才知道是通过性传播的HSV-2。
女生质问朴承钟,他却敷衍地表示:“因为不是什么大病,所以就没跟你说”。
但事实是,一旦感染HSV-2病毒就无法根除,随时有复发的可能,今后的正常生活都可能受影响。
更可怕的是在她发帖后,朴承钟的正牌女友去检查身体,也发现自己也被感染。这之后,又有第三名被感染性病的女性也曝光了朴承钟。三个人此前都不知道朴承钟有性病。
接连两起公众人物传播性病的事件,让韩国年轻人产生了对性病的担忧。
《医学观察》报道,2014-2018年,韩国6种主要性病的发病率不分年龄段地连续上升,20-30岁的青年人感染数量激增。
2023年6月的最新报道显示,一度被认为会在发达国家绝迹的梅毒,近年在韩国出现了异常增长态势。
梅毒通过性传播,15世纪时在世界广泛传播开来。随着抗生素的应用,进入20世纪后梅毒的影响力就减弱了。
然而,2022年韩国的梅毒发病率,已比2021年增加了近20%。
梅毒第一阶段的感染者会起皮疹,并会在1个月左右消失。3个月后进入第二阶段,手脚、乃至全身出现皮疹,伴随着肌肉酸痛和头疼等症状,过一段时间后又会消失。
当你以为自己安全了时,潜伏在体内的病毒可能在数年后爆发,严重可以导致失明、瘫痪甚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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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分性别和年龄段后可以发现,患者中男性占71%,其中发20-30岁的男患者占男性总体的67.5%。在此之前,日本政府也报告了类似的梅毒异常增长。
这让韩国政府不得不将梅毒从原本的四级传染病,升级到三级,与疟疾、艾滋病划入同一关注范围内。
也就是说以前疾控中心只会定期抽查梅毒相关的就诊数据,现在所有医疗机构都要定期汇报数据。
韩剧中患梅毒的情节
梅毒除了通过性传播,染上梅毒的女性怀孕生子,不光比较容易死产,也会让婴儿一出生就成为携带者,然后可能再传播更多人。也就是说,梅毒如果不加以控制,会是影响几代人的大事。
其实除了梅毒之外,韩国疾控中心统计表明,具有代表性的性病淋病近年的患者数量也在迅速增长。2010年仅有1816例,2018年却增长到了2361例。
实在是没想到,这些常年来被当作不发达国家才会遇到的性病危机,竟然出现在了2023年的韩国。
目前专家们还没有分析出确切的原因,但大部分认为,年轻人私生活更加开放,交友软件让人们更容易与异性接触,以及疫情后韩国色情行业发展“红火”是主要的原因。
韩国红灯区的“玻璃房”
这不是韩国性产业第一次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大家或许还记得几年前汉江被检测出含有大量伟哥成分的新闻,含量最多的流域,也是韩国色情业或夜生活比较发达的地区。
2011年的数据显示,日本的人均性产业消费量为157美元,位列世界第二。而世界第一则是韩国,人均消费额达到527美元,几乎是断层碾压了第二名。
根据韩国妇女发展研究所的数据,韩国2007年性交易行业总收入达到14万亿韩元(约753.64亿人民币),约占该国GDP的1.6%。
色情产业既是韩国的历史遗留问题,又是韩国政府一手导致的。
驻韩美军曾经催生了韩国繁荣的性产业,其中非常多女性被卖给妓院,去做美军慰安妇。面向美军的性产业是早期韩国梅毒大肆传播的主要元凶。
此后,韩国政府虽然为了国际形象,主张卖淫违法并明面上禁止性交易。然而和日本一样,韩国政府对许多地下卖淫组织视而不见,纵容“接吻屋”、“按摩院”等软色情场所存在,甚至在一些城市还仍然保留着红灯区。
独立媒体《韩国博览》曾在文章中形容:“这是韩国社会阴暗腐朽的软肋,烧酒和1小时的买春一样便宜,一样唾手可得,一样成为了男人们常有的享乐方式。”
年轻人通过软件约P,中年人光顾妓院,甚至还有专门服务老年男性的“酒神大妈”。
“酒神大妈”指的是一些表面上推销能量饮料,实际上从事卖淫的老年妇女。她们绝大多数都是被家庭抛弃、没有养老金和受教育机会的人,得不到政府良好的保障,就只能以这种方式生存下去。
而疫情过后,很多失去收入又找不到工作的年轻女性,也只能做这行艰难养活自己和家人。
但韩国嫖客的整体形象和她们恰恰相反,韩国犯罪学协会统计,20多岁的韩国男性,五个人中就有一个每周都去花钱买春,三四十岁的嫖客人数更是众多,他们的收入和受教育水平都很高,就连老年嫖客也是有闲钱的白领阶层居多。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不断牺牲着女性创造起来的超大性消费之国。这样的“酒神大妈”和其他性工作者,几乎很难得到健康保障和身体检查,自然非常容易感染和传播性病。
而嫖娼的男性就算买春得了病,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固定伴侣,导致性病进一步传播。
韩国论坛上男性讨论自己的买春经验
去年10月,一个女孩发现伴侣的生殖器上长了一个肿包,男子却不承认自己得病,继续与她发生关系。这个女孩已经与男友交往了一年半,对男友很信任,因为定期服用避孕药,他们也没有进行物理避孕措施。
女生还是觉得好奇就去网上查原因,竟然发现这是梅毒的症状之一。她到医院检查后发现自己已经中招。(由于潜伏期很长,她连续测了7周才确认阳性)
得知自己染病时,女孩难以置信,因为她从没和男友外的人发生过关系。
经过她的盘问她才知道,原来男友在被诊断出梅毒前几个月曾经嫖过,然后又把病毒传给了女友。这个女孩因此提醒更多人,要增强对性病的认识和防范。
这点和专家的建议一致。专家认为,韩国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性文化越来越开放,但法律和教育却没跟上。他认为,现阶段韩国应该制定更严格的法律,防止像文章开头一样“明知故犯”传播性病的人。
同时他也承认韩国非常缺乏性教育,和预防性病的知识科普。去年一所男女同校的高中因为用香蕉教学生使用安全套,还被家长举报叫停。
然而,除了这些之外,如果仍然纵容地下性产业和软色情行业存在,不对嫖客进行足够的处罚和教育,这样的措施也只会是治标不治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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