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B News《澳华财经在线》2月5日讯 澳洲私人医保行业曾一再引起监管部门的担忧。最近,澳审慎监管机构(APRA)对澳洲私人医保体系的持续生存能力提出了质疑,并呼吁政府对这一行业进行紧急审查。
APRA周二警告,随着更多年轻人退出私人医保(详见《保费过高不堪承受 百万澳洲人放弃私人医保》),私人医保只剩下更多的老年和成本较高的成员,到2022年将只有三家私人医保公司具有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APRA正在制定计划,强迫大型保险公司Medibank Private、NIB和HCF等并购规模较小、不可持续的公司,认为只有这些大公司的商业模式才具有可持续性。
APRA急了?
尽管监管机构一再发出警告,希望审查和改革这一行业,但APRA董事会成员Geoff Summerhayes表示,该行业“似乎在等待政府寻找灵药”来治疗痼疾。
他说,必须展开一项独立的调查,调查的内容包括:保险公司是否应当继续以较低的年轻成员来补贴老年参保人,医院和医生向保险公司收费方式,以及心理健康在私人医保中的地位。
他说,情况还尚未到危机关头,目前可描述为“严重但稳定”,但是这种稳定性受到了威胁。
澳洲的私人医保覆盖率已降至2007年以来的最低水平。五年前,年龄在20至39岁之间的人中有40%拥有私人医保。现在这一比例已降至34%。同时,年纪较大人群的保险索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
澳洲私人医保参保人数(2002-2018年) 来源:AFR
在过去两年中,有127,000名20至34岁的私人医保成员退出,几乎相当于70至84岁参保人群的增幅。
APRA预测,上述趋势还会持续。到2025年,私人医保成员将再流失184,000人,即下降1.6%。其中20-34岁的流失人数为345,000人,而70-84岁参保人数会增加298,000人。
因此澳洲私人医保行业所面临的困境是,索赔保险的高风险老年成员人数增加,而缴纳保费但索赔较少的低风险年轻成员数量在下降。
雪上加霜的是,在过去两年中,私人医保公司赔付增长速度比保费增速高2个百分点。这其中的缺口只能由参保人承担,因为保险公司会通过提高免赔率、上调自付额、取消某些产品来降低赔付成本。
澳洲智库格拉顿研究所(Grattan Institute)将私人医保的保费上涨归咎于“贪婪的”医生和隐蔽的私人医院收费。该研究所在上月发布的一份报告中说,如果私人医院专注于治疗患者,而不是为了赚钱延长住院时间,保费可能会减少10%。
基于上述假设,私人医保行业每年可以节省多达20亿澳元,从而可以向客户收取更低的保费。
格拉顿研究所去年曾告警告称,近年来由于保费增长速度高于通货膨胀和工资增速,越来越少的人愿意购买私人医疗保险,这将使该行业陷入“死亡螺旋”,并敦促政府考虑进行重大改革。(详见《医疗保险覆盖率创13年新低 专家提醒警惕行业“死亡螺旋”》)
Summerhayes支持格拉顿研究所对该行业的调查结论。他说:“格拉顿研究所描述的‘死亡螺旋’的描述可能听起来惊人,但也相当准确。”
行业提出“异见”
澳洲现有35家私人医保公司,其中许多是规模较小的仅服务于社区的公司。
Summerhayes呼吁较小的保险公司应该考虑潜在的合并伙伴,并尽早开始讨论,以防变化到来时措手不及。
他说:“APRA不想看到已经为社区服务数十年的私人医保基金因为合并而消失,或者被迫清盘。但是,多愁善感无法保护参保人的利益。”
私人医保行业组织Members Health Fund Alliance代表规模较小的非营利性医保基金。该组织首席执行官Matthew Koce并不赞成APRA “大吞小”的合并建议,并警告,行业的兼并潮对消费者来说可能是“灾难性的”。
他说,许多是医保基金是区域性和行业性的,没有多元化的医保行业,澳洲人将只能从有限的营利性基金中选择,消费者在遇到重要的医疗决策时会尤为困难。这会导致边远社区失去许多工作,严重影响到地方的经济。
澳洲私人医保最高行业机构Private Healthcare Australia首席执行官Rachel David同意APRA的看法,即按照目前的发展方向,一些规模较小的公司将不得不被合并。但是她并不赞同政府对行业进行审查,因为行业已经知道问题的所在及如何解决。
她提出,唯一的解决方案是减少系统中的各种浪费,提供更有经济效率的医疗补贴,降低医疗设备的成本,减少审批环节,将中低收入者的私人医保回扣提高到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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