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日报跟踪报道了北大博士后赴美失联二十年,母亲临死之前想见一眼,竟遭拒绝,只留下一句:勿扰。
国内媒体多方寻找其下落,刚开始认为是在美国遭遇不测,后来发现其实人一直活着,只不过不愿意见家人。
这个看似是儿子不孝的剧情,最终发生了惊人的反转——
王永强看似考上了北大,但在他的求学之路上却屡遭风波,曾多次被父母要求辍学。
四年大学里,家人一分钱都不愿出,幸亏1987年的大学还是免费的,还给学生发饭票。此外,每个月有4元助学金。
王永强的家里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追债式的要钱,加大了他和城市青年之间的差距。
为了稳住父母,不戳破天,王永强每个月都把省下的4元钱寄回家,当时汇款费最低1毛钱。
后来家人的要求越来越多,比如帮他小儿麻痹症的哥哥在苏州找工作,帮二大爷家的堂哥的孩子到苏州上大学。
帮不上忙的时候,父母就到苏州大学找他。
后来王永强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获得去日本工作的机会,并且还和北大教授的女儿成了家,拿到年薪18万的工资。
但儿子的前途并没有让王家人看到希望,反而是觉得儿子王永强应该也带着父母一起去日本享福。
于是,开始了进一步的要求。父母经常来信表示家里穷,双亲生病,哥哥残疾,他应当承担起责任来。
忍无可忍的王永强最终离婚出逃,一人前往美国打拼,一走就是20年。
发生在王永强身上的事情不禁让人唏嘘,他的逃离让所有人看到了一个家庭对子女的另一种可能——
它不是避难所,它本身就是一场灾难。
王永强可能在美国会过上比国内更好的日子,也可能会永远受到良心的诘问午夜梦回或许依旧会想起他的父母。
(王永强给家里的信)
但总归王永强是“逃离”了,还有一些没有逃离的人永远被“困死”在了家庭这个陷阱中。
前几年,还有一个美国留学的中国女博士被亲生父亲杀害,事件始末却鲜有媒体报道。
赵庆香出生在山东招远贾家庄子村,从小学习成绩优异,但无奈家庭条件一般,家中还有一个患有小儿麻痹的哥哥。
赵庆香很争气,上大学的时候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和助学金,并且认识了丈夫魏斌。
结婚之后,两人决定一起赴美留学,赵庆香申请的是化学专业,村里的人都很看好这个女孩儿:
“说是研究抗癌药的,出事儿前刚有进展,没想到人就走了。”
赵庆香被杀时,才32岁,边在美国求学边做一些研究工作。
其实,赵庆香和家里的矛盾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苗头,一边父亲觉得家里一直以来省吃俭用供女儿读书很不容易。
女儿在上大学的时候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学习之余还打工挣钱,帮家里建了房。
研究生毕业后,学习优异的她准备去美国读博士,但是读博士需要生活费,这笔钱赵庆香实在拿不出。
出国这笔钱是男方家出的。
有媒体报道,赵庆香在美国受聘于一家著名的公司,年薪6万美元。
丈夫魏斌是她的大学同学,后也在南开攻读硕士学位,后以陪读的身份在美国与妻子在同一所大学读书,取得计算机硕士学位,毕业后受聘于当地的一家计算机软件处理公司,年薪3.6万美元。
这在当时的中国,算得上是中产家庭。
父亲杀害自己的女儿后,一直坚称不后悔,并说女儿不是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
(赵庆香父亲)
赵庆香在美国一直是半工半读,日子过的也紧巴巴的。
父亲对于她出国读书一直是反对的,认为她应该早点投入到工作中,解决家中的经济困难。
父亲也一直对这个女婿心怀不满,在他出现之前,赵庆香都很听父亲的话,几乎无所不从,但是他出现后,赵庆香给家里的钱慢慢变少了。
由于赵庆香的弟弟结婚需要新房,父亲再次向赵庆香伸手:
“你弟弟都28岁了,因为有癫痫,一直娶不上媳妇,这次看好了一个,对方要求必须在县城里买房。现在就全靠你帮他了。”
赵庆香也十分为难:
“我们刚刚开始工作,没有什么积蓄,这五年也没少往家里寄钱,这次还要带孩子回美国团聚(赵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是公婆在照顾),开支也很大,能不能缓一缓,过一段时间我们一定给你邮钱回来。”
这样的回答,激起了父亲的仇恨。
尤其是对女婿魏斌,以前百依百顺的女儿竟然为了这个男的,不管他的弟弟。
于是,悲剧在赵庆香和丈夫回娘家探亲的时候发生了。
过年的时候,赵庆香从美国回来,探亲的这几天,父亲一直在逼女儿给弟弟在县城买一套房,女儿百般推脱:
“在美国实在不容易,你们别再逼我了。”
其实,赵庆香这次回来已经给家里拿了1600美金,自己身上只剩不足1000美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了。
26号,丈夫订好了去天津的车票准备回美国,眼见钱要不到,父亲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确信女儿不会出钱后,父亲疯狂地说:
“女儿白养了,自己弟弟不肯帮助,去不上老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活不好,你们也别想好好活着。”
当天女婿魏斌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你是长辈,但不是皇帝。要钱是你的愿望,但能不能实现,你说了不算。”
父亲先是拿斧子砍死了女婿,然后又冲到屋里,拿刀杀死了正在睡觉的女儿。
邻居赶到的时候,发现母亲正在床边大哭。据当时目击者称:
“他老婆在那里哭,让我过去看看孩子,我过去一看,这两个孩子都在炕上不懂事了,都已经死了。”
在法庭上,父亲赵玉令坚称不后悔,在他的心里,女儿是白眼狼,自己赚钱了却没想要帮助家里。
这让很多人想到了电视剧《欢乐颂》中的樊胜美父母——
樊胜美的形象因为电视剧《欢乐颂》广为人知,在大城市辛苦打拼,但是其中的艰辛和委屈却得不到家里人的体谅,反倒是不断的索取和道德绑架。
樊胜美一次又一次地妥协,换来的也不是母亲的一句夸赞,而是一次又一次地说:
“你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你弟弟?”
现实中,樊胜美并不是个例,在中国,无数女性正面临同样的困境,被性别绑架,被道德绑架,被家庭绑架…
《2020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中显示:
2019年,彻底消除性别差距所需的时间缩短为99.5年,比起2018年的108年略有进步,但事实仍然难以撼动——
男性和女性难以在有生之年实现性别平等。
被至亲的人逼迫是什么感受?
清官难断家务事,几乎成了所有人避免纠纷最常说的一句话,但是对那些身处其中的人来说,亲情和血缘无法斩断。
一味的委曲求全最终酿成了悲剧,我们重新审视这两起案件,同样是高学历,同样是被父母索取,一个选择了逃离,一个却成了刀下鬼。
每个人对家庭都有自己的判断,没人替代我们的思考,直到今天同样有人质疑赵庆香和父母的沟通方式出现了问题。
出了人命,绝不仅仅是简单的沟通方式出现问题可以轻描淡写的盖过,有多少父母在绑架自己的孩子?有多人少因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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