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James Tong
刚过完的圣诞新年假期,也一样忙,忙的是吃吃喝喝。
在不同的场合,遇到小伙伴分享他们挑选澳洲葡萄酒的经验。
其中有一个游戏,是不少人经历过的,而且不管是真懂还是不懂酒,讲述起来脸上必定是满满的兴奋自豪,那就是“盲品”
玩法未必需要真的蒙上眼,可以另外找牛皮纸或报纸把酒瓶包起来,标上编号,然后,开喝。
只要品尝的时候,真的不清楚喝下去的是什么牌子的酒,光凭自己的味觉,感觉好的,就是好酒。
这种玩法也适合几个知己,每人带上一两瓶自己觉得可以,但还不清楚是否真好的酒,凑在一起打分,每瓶都打过分后,就可以揭晓牌子,分数最高的,众人以后都买它。这就创出一个“群”的共同口味。
是的,我们甚至不需要知道葡萄的种类,不需要知道什么酸度,单宁。
“盲品”就特么可以直接、任性的促进消费。
写到这儿,有学问的小伙伴应该就知道我把“盲品”写坏了。抗议道:真正的盲品不是这样的。
我之所以拿这个来说事,是因为在房地产交易中,类似的情况其实也很常见。
比如楼花(期房)这种未来的产品,当然是没见过的,华人买起来最是拿手,在那些火红的日子里,排队、挑房、签约,一气呵成,甚至可以连找律师看合约都直接省去。在买与不买的决定之前,留给自己的学习时间是很少的。不知不觉间,楼花成为一种“大众产品”。
对于一些明显需要深度学习的产品,通常也是用快打慢、以短时间内挑过多少个的方法来解决。“盲”体现在态度上,比如有朋友要在悉尼买发展用地,把一份整齐的IM翻译好、发过去,不到一分钟,回复就来了,“能再给几份看看吗?”
有朋友想买个铺位开火锅店,推荐一家过去,也能很快有回复:“不是说这家不好,但80个座位太少了,我在中国最小的一家店也有500个座位呢,多找几个挑一下?”
也有朋友想买牧场,发了一个过去,回复是:“每公顷$1500太贵了,我朋友刚买一个,每公顷才$600,挺漂亮的,你们还有吗?”然后过了两周,一位澳洲朋友告诉我,那个便宜漂亮的牧场有St.John's Wort(一种扩散很快、难以清除的有毒植物)问题。
“盲品”的乐趣,体现在Shopping Around到处问价,让别人尽量去服从指令,获得“有钱任性”的待遇。
还有的人特别相信自己有创造奇迹的能力,他们最想买到跳楼货,只要成本够便宜,中国这么多人,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他们相信澳洲人做不好只是因不够精明而矣。
葡萄酒的“盲品”算不了什么,也有人要发扬光大,做进阶版的,那就是根据中国人的口味,做一套自己的评酒体系。这样的话连订价权也掌控了。
在房地产也是,有理想要在澳洲建中国城、中国村、四合院的人也不少。
中国人,漂洋过海的来这边做生意,是不容易的。“盲品”这种做法,会有它存在的合理性。不能一概而论地说对还是不对,该还是不该,因为,人生地不熟的时候,有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我们需要避免重复交学费,而且是很重的学费。
过去十年,用“盲品”的方法来澳洲买房地产还可以,买农场和矿山的,即使在最好的年份,也基本上是玩不转。现在,连公寓市场也遇到瓶颈了。
所以在2017年专栏的第一篇,我选择不去渲染和评论上周悉尼、坎培拉百分之百的拍卖清出率。新的一年,我给自己的期许是,适当的保守,更多的虚心,更多的分享。
James Tong
澳房汇出版人,澳中第一产业理事会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