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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刚开始,以吃为核心的中国人民已经眼巴巴等着过年了。今年年夜饭打算吃啥?1月5日,天猫联合CBNData发布《2017中国家庭餐桌消费潮流报告》,详解国民的最新餐桌消费趋势。
报告显示,伴随收入水平提高,居民生活水平进一步改善,中国居民饮食需求正加速从基础需求向更高层次升级。
在肉禽方面,国人不仅要求味美,还对食品营养的要求越来越挑剔,在饮食结构中仍为主流的猪肉市场,正逐渐被脂肪含量低、蛋白质含量更高的牛羊肉所替代。
报告显示,从2013年到2016年,线上牛肉生鲜销售额增长超过6倍,环境优美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是进口牛羊肉主要来源国。其中,澳大利亚牛排产品,新西兰的生牛肉、牛尾和羊肉产品更受消费者欢迎。
澳大利亚的牛肉从来没有如此受欢迎和关注。亚洲消费者对澳洲牛肉需求巨大;私募股权基金关注着澳洲牛肉出口,认为其潜力不可阻挡。
根据美国农业部统计,在截至2016年年底的五年中,中国的牛肉进口总量每年增长近十倍,达到825,000吨,这使中国跃升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红肉进口国。尽管人均牛肉年消费量仅5.5公斤,仍比美国低六倍以上,这对于曾经只有富人能吃牛羊的中国,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增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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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肉牛饲养行业掀起投资热潮
二、澳大利亚肉牛行业现状
三、肉牛畜牧业的运营升级
四、“中资收购”为何总是被“特殊关照”?
五、海外资本布局澳洲农业将越来越难
澳大利亚肉牛饲养行业掀起投资热潮
澳大利亚的肉牛饲养在过去20多年以来一直处于挣扎状态,但仅过去两年就有超过20亿澳元(约14.8亿美元)的资本被注入该行业。
越来越多的外国人被这一传统行业的机会吸引来到澳洲,Clint Ashbacher 就是其中的一员。Clint是一位来自加拿大的农场主,他的农场在昆士兰州南部的Wylarah,占地33,300公顷。他说: “这(肉牛饲养)是一个非常热门的行业。因为亚洲的新兴中产阶级群体刚刚开始吃牛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其中的巨大机会。”
Wylarah由澳大利亚农业公司(AACo)拥有。澳大利亚农业公司是该国最古老的企业之一,目前也是澳洲最大的牛肉生产商。由于技术的发展和亚洲市场的开放,澳洲的肉牛饲养行业面临重大的行业重组,澳大利亚农业公司正位于重组的中心。
澳大利亚肉牛饲养行业的繁荣不仅吸引着以Guy Hands的Terra Firma集团和Joe Lewis的Tavistock集团为代表的境外私募股权集团,也不乏澳洲和中国想要购买农场的投资者。分析人士表示,对肉牛饲养行业而言,想要提高生产效率,建立对环境风险(如干旱)的抵御能力,投资是必须的。
南美的牛肉生产商正在就牛肉市场准入协议与亚洲和美国谈判,可能会成为澳洲牛肉的潜在竞争对手。
然而,澳洲的肉牛饲养一直以来都是由本地家庭农场主导的行业,海外私人投资的涌入可能会遭遇政治上的排斥。对投资的需求、来自新兴市场的诱惑力与对海外资本入侵的恐惧之间产生的摩擦已经开始在澳洲发酵。
澳大利亚肉牛行业现状
澳大利亚的农业部门二十年来一直在挣扎,之前行业萧条,几乎没有一个农场主的儿女会说他们决心从事农业。但是当中国进入战场后,整个亚洲对牛肉的需求都被提升了,这使得澳洲的农业部门变得稳健起来。
全球金融危机造成的土地贬值重创了肉牛饲养行业。2011年牧区的严重干旱和澳元的增值也损害了农场主的收益。根据澳大利亚联邦储备银行(RBA)的数据,农村地区的债务水平截止至2013年已翻了一番,达645亿澳元。
肉牛饲养行业于2014年开始好转。澳元贬值达30%以上;中美两国对牛肉的需求上升;堪培拉签署的亚洲自由贸易协定也降低了澳大利亚牛肉向一些国家出口的关税。一系列利好消息刺激了澳洲肉牛饲养行业的复苏。
这些因素使澳洲短期内超过了印度和巴西,在2015年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牛肉出口国。同年,肉牛农场的平均现金收入增加了三分之一,达到162,000澳元。但是,这些农场中有85%以上都是家族企业,他们难以募集资金以提高产量,也没有能力应对严重的干旱和其他风险。
分析人士称,这些因素成为了与大型生产商竞争的劣势。去年12月公布的澳大利亚农业和水资源部门报告突出强调,来自巴西、阿根廷、乌拉圭和巴拉圭这些牛肉出口大国的竞争可能会将澳大利亚2030年的预计出口增长率(20%)削减一半。
肉牛畜牧业的运营升级
澳大利亚的牛肉价格维持在每公斤6.25澳元,几乎是2013年的三倍。全澳的牛群总量为2,600万头,远低于巴西的2亿多头。较小的牛群规模限制了农民提升产量以支持出口的能力。
澳大利亚最大的生产商已经开始瞄准高端市场和并提高其生产力以应对当前的趋势。
澳大利亚农业公司正在重组其业务,以期从饲养的牛群中发掘更多的价值。公司已对其牧场运营进行了升级,使其能够在屠宰前对肉牛增肥,在达尔文开设了首家牛肉加工厂,并在新加坡推出了其Wagyu牛肉旗下的奢侈品牌Wylarah和Westholme。
在2014财年,澳大利亚农业公司的牛肉销售额占总收入的59%,而2013年为88%。
澳大利亚农业公司总经理Jason Strong说:“我们在过去几年早已开始多元化战略。我们最感兴趣的是高端市场,这一市场并不局限于亚洲。”
该公司建立了一个科学顾问委员会,通过DNA测量肉牛诸如生育能力、胴体重量和饲料效率等性状,以期改善繁育结果。牛肉中的脂肪水平会通过超声波扫描仪被测量记录,并与每头牛的运动量和个体特征数据挖掘比对。
澳牛集团(Consolidated Pastoral)也正在进行重组。澳牛集团与一些屠宰场建立了新的合作伙伴关系,以保证其供应链的可持续性,并将其未来计划在中国地区的销售额目标设定为总销售额的20%。
“中资收购”为何总是被“特殊关照”?
澳大利亚税务局的数据显示,13.6%的澳大利亚农场为外资所有。英国公司及个人拥有2750万公顷,约占外资所有农场的一半。而中资农场只有不到150万公顷,相当于农场总量的0.5%。
然而,中国投资者在农村地区的社区和政客中却最受关注,尤其受澳洲新晋政党国民党(the National Party)的政客关注。
农业是一个涉及大面积土地控制权的行业。去年中国投资者提出收购澳洲牛肉生产商S Kidman&Co,其土地面积相当于整个爱尔兰的大小。
事后澳大利亚农业部长Barnaby Joyce在英国“金融时报”上对此发表评论表示,如此体量的土地收购如果是发生在英国,那足以引发暴乱。“我们尽管是地球上对外国人投资最开放的国家,但对于不够资格的投资者,我们有权利说不。”
中澳两国投资者对收购S Kidman&Co的争夺进一步暴露了公众对外国资本在农业部门投资规模的担忧。
早在2015年4月,澳洲政府就以“国家利益”为由,阻止了上海鹏新企业集团收购S Kidman&Co。后来随着第二组中国竞标企业的出现,政客们还发起了一场公共运动,敦促政府支持100%的本国投标者。
昆士兰独立议员Bob Katter认为,没有一个当地投资者赢得投标,这一点十分可疑。
上海中房置业收购澳洲农场
2016年4月
中房置业的收购计划再次遭到澳大利亚政府的拒绝。此计划为,中房置业与湖南大康牧业股份有限公司共同设立的大康澳大利亚控股有限公司收购基德曼公司80%股权,另外20%股权由澳洲上市澳大利亚农资公司收购。
2016年12月
直到2016年12月9日,澳大利亚财政部长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发表声明称,已批准基德曼公司出售计划,这场已持续了近两年时间的交易谈判终于有了结果。
根据公开报道,上海中房置业已经在澳收购了两个牧场,几座养殖场的收购案也已向澳外资委提出了申请。
然而,两者的联手竞标仍然需要澳大利亚和中国政府的审批。对比来说,纯澳大利亚背景的BBHO财团不仅不需要这样的审批,而且还出价更高,因此,目前的舆论更倾向于该财团将会在竞标中胜出。而且也符合此前莫里森的表态。
然而,外界也颇为担忧,如果BBHO竞标成功,澳大利亚很可能会进一步被扣上贸易保护主义的帽子,并激起外商投资者、特别是中国投资者的负面情绪。
“如果澳大利亚过于保护本国投资者并区别对待外商,我们的吸引力将会渐渐降低。”在悉尼大学亚太地区法律中心负责人巴斯(Vivienne Bath)看来,澳大利亚一向对外国投资保持开放态度,但近年来大量中国资金涌入,特别是在房地产领域,给当地民众造成了中国企业正在“买下”澳大利亚的印象。
“澳大利亚对于中国投资的感情是复杂的,有人认为应当大力开放外商投资,有人则担心这会影响国家安全。”澳大利亚外交关系委员会在最近的一份报告中这样说。
为了减弱中资财团背景带来的敏感性,上海中房置业此次选择与莱因哈特拥有的汉考克勘探公司成立新的合资公司发起收购要约。莱因哈特的家族因矿业发家,近期来开始布局农业,已经收购了一些小型牧场。而看到中国食品安全和农业领域痛点的上海中房置业也同样在积极布局海外农业。
根据收购计划,总面积10.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中有7.7万平方公里被澳洲内陆牛肉股份有限公司收购。剩余的2.4万平方公里的安娜溪养牛场(Anna Creek)和附属的驻扎地The Peake被养牛场附近的威廉姆斯家族买走。
事实上,上海中房置业的野心不仅是基德曼家族的农场,其对澳大利亚农场牛肉产业的布局已形成规模。2016年10月,中房置业以约200万澳元对价,购下西澳州肉牛业名人杰克·伯顿(Jack Burton)拥有的Melita、Jeedamya 与Kookynie养殖场,牧场总面积超过四十万公顷。
澳洲媒体也报道称,伯顿提到中房置业小麦带的Marvel Loch肉牛地产。另外,伯顿还称中房置业已就Goldfields地区其他几座养殖场申请澳外资委批准,近期还曾购下金伯利地区的两个牧场。
海外资本布局澳洲农业将越来越难
不可否认,海外资本在澳大利亚布局农业地产正受到越来越多的监督控制。
2015年3月1日起,澳大利亚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Foreign Investment Review Board)对农业地产的免审上限由2.52亿澳元降低到1500万澳元。
2015年7月起,澳大利亚税务办公室(ATO)开始对所有新进入本国农场的外资进行详细登记,以密切关注海外业主的身份和动态。2016年初,澳大利亚政府又宣布对拥有澳大利亚境内农业土地的外国投资人加大限制力度。
对于外国投资者的不同态度
“如果澳大利亚过于保护本国投资者并区别对待外商,我们的吸引力将会渐渐降低。”在悉尼大学亚太地区法律中心负责人巴斯(Vivienne Bath)看来,澳大利亚一向对外国投资保持开放态度,但近年来大量中国资金涌入,特别是在房地产领域,给当地民众造成了中国企业正在“买下”澳大利亚的印象。
“澳大利亚对于中国投资的感情是复杂的,有人认为应当大力开放外商投资,有人则担心这会影响国家安全。”澳大利亚外交关系委员会在最近的一份报告中这样说。
美国Boomerang Capital公司董事Albert Wong说:“许多人认为所有的优质农业土地都正在被外国人抢走,特别是随着中国投资资金的涌入。”他建议中国投资者在敏感农业资产的投标方面与当地的投资者合作,因为这样的模式更受公众和审核机构的认可。
该公司首席执行官Troy Setter说:“我们正在研究一系列扩大业务的机会,包括直销或与战略合作伙伴合作。Terra Firma的投资就是‘外资所有,澳人管理’模式的一个典型案例。事实证明,这样的组织模式的确能够提高生产力,不能为了保护主义因噎废食。”
“家庭农场在当地产业中永远是非常重要的,但我们不能以增加澳大利亚农民的债务为代价发展农业。家族企业的继承问题会消耗大量的资本,而目前肉牛饲养行业又急需在基建和技术方面的投资。”
许多分析师警告称,如果澳大利亚把此类外国投资,尤其是来自中国的投资拒之门外,就有可能与一个绝好的机会失之交臂。
是澳大利亚财富管理公司Perpetual的投资策略主管Matt Sherwood表示,澳大利亚的农业在许多方面仍然由小型、低效的家庭农场占主导地位的。反对国外投资的政治声浪很有可能导致澳大利亚在与其他国家的竞争中失败。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不仅是农业地产,澳大利亚政府对国外投资者投资其他房地产项目的限制也越来越严。澳大利亚银行业从今年上半年起陆续开始收紧对外国人的购房贷款政策。
而根据澳洲海外投资管理委员会(FIRB)2016年4月8日发布的《海外投资年度报告》,中国大陆连续第三年成为澳洲房地产行业最大的海外资金来源国。投资总数37347宗,比上一财年增长59.4%,是前一财年的3倍有余;总金额达到970亿澳元,约占当年全部外资的一半。
由此可见,中国与澳洲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从大型财团,到普通投资者,每一次政策的改革和国家外交政治倾向都会带来连锁反应。希望澳洲政府能全面考虑,做出最有利于民,有利于国家发展的决策。
本文作者: Cynthia高晨曦 & Roy Chen
制图:Chloe
本文参考来源:金融时报,新浪,天猫,CBN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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