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穿着宽大的学士服,伴着毕业季特有的音乐,在那酒精发酵出的伤感氛围里,告别了家人,告别了大学,告别了朋友,告别了我的祖国。
这一次,我选择,一个人,走。
8个小时的飞行,我站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墨尔本。我跟着我的学长上了前往墨尔本大学的bus,我的东西很多,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
我的学长,Mark,也是Accounting专业, Melbourne华人留学生组织的成员,一个胖胖的中国人,喋喋不休的跟我说着这座城市,这座大学,甚至打趣着我要给他孝敬点made in China的东西,最好是吃的,我笑着,感觉很奇怪,没有兴奋。很快,我们到了,UM很大也很美,当时的我觉得清北也不过如此,UM让我重新定义了“花园”!
Mark很负责任的带我完成了所有的注册程序,公寓很大,2人间,比起中国的大学来说,绝对是豪华级的,当时我还没有舍友,也就是我一个人享有了这个空间。Mark说Melbourne华人留学生组织为我准备了晚餐。人并不多,吃的是火锅,老实说很难吃,但他们吃的很兴奋,我感觉呆上一段时间后应该就能够理解他们。
由于提前了两周报到,我有足够的时间收拾自己,认识这座城。Mark很忙,其他的华人留学生也都很忙,他们之所以假期没有回去都是为了提前毕业,UM的毕业很难,他们想要提前毕业更难,但是这些对于勤奋的中国人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事!我一个人在墨尔本的大街上晃荡,也经常能够看到中国人,我的英语很蹩脚,但还可以沟通,我甚至附庸风雅的跑去Victorian Arts Centre,也自己用STA买了学生票去悉尼,沿途的风景很美,这是真的,我觉得老外确实比中国人会生活太多了,一条城际铁路,一样可以那么生机如画。
时间就被我这么溜达着走远了,从开学到现在,UM完全没有给我太多喘气的时间。在UM,无论你是上lecture还是seminar,教授都会在上一堂课甚至课程一开始就列出每节课的阅读文献。大课还好,不管你看没看,教授都往下灌,定期给你布置论文;seminar就没那么好混了,选课的学生要轮流发言,如果提前不把参考文献阅读消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每节课老师一开讲,你都能听到四周传出密集的键盘敲击声。学生们一水儿的苹果电脑,手像乱抖的鸡爪子一样将老师的授课记录下来,还不耽误分出大小一二三四。在UM商科做学生不仅要有专业打字员的盲打速度,快速阅读的能力也不能含糊,有时候一天看一两百页A4纸大小的文献是正常的。
但作为被Chiglish蛊毒了那么久的我,听课打字和阅读文献的速度天然比不上这些老外,满满都是拿录音笔把课堂内容录下来的经历,回到公寓,不把喝咖啡侃大山的时间用来整理听课笔记,恐怕连进度都赶不上。而且,必须承认的一点是,not only me,几乎所有的UM中国留学生都是这样的,这也成为了一个金字招牌,教授很喜欢招中国学生做TA或RA,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学习科研都经得起加班加点”。
而且很快,我发现了在UM学生边啃面包边看书的场景确实普遍,但似乎老外对吃午饭都极不重视,左手一个汉堡,右手一杯咖啡,是最常见的午餐搭配。只有谈事的人,才会找个桌子坐下来,要张披萨边吃边聊。所以闲暇时,我都会自己到supermarket买食材回来自己下厨,甚至网购螺蛳粉和调料包,来一解相思之苦。现在的我,呆在Melbourne一年,已经非常理解当时Mark 的心情了。
我拒绝了一个教授TA的邀请,所以多了那么一点琐碎的时间,我喜欢在Melbourne的居民楼里行走,会有很多新奇的发现,那些以前在《意林》里看到的故事真的会发生。我曾经路过一个别致的花店,一进去,一句很普通的问候却已将我打动:Good afternoon,my love.
抬眼一看,是一个有着迷人蓝色眼睛的男人,在Melbourne你真的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一个陌生人聊起来,很快在玫瑰花茶的芬芳中,我们成为了朋友,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男子曾经是剑桥的博士,伦敦金融区一家很大公司的高层管理者,然而在他33岁那年他放弃了一切,带着他最爱的妻子、女儿回到了Melbourne。他带我到他的后院,一片很大很美的花园,姹紫嫣红,他的妻子和女儿正在除草,在花丛中对我绽放着如花般的笑脸!走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束百合,并且对我说:That is life! Go ahead for your ideal!
By:“我去澳洲”申请学生--Tiffa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