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刘涛主演的一个电视剧视频,
在朋友圈疯转,
让无数父母脊背发凉
建议wifi环境下观看
正值中国国庆假期,在人山人海中,儿童被拐骗的风险再次引发大家关注。
澳媒甚至还曾报道:中国每年约7万儿童因非法领养、强迫劳动等而遭拐卖,是全球最大拐卖儿童市场。
但其实,澳洲也并非乐土,每年儿童被拐事件也有150起左右。比如今年,墨尔本一对夫妇带着5个孩子去海洋馆,结果中途和孩子们走散了。下一秒就看到有位陌生男子正牵着自己3岁小女儿的手往紧急出口走,还好发现及时,那位男子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一位悉尼网友还做了个社会实验
如何用一只可爱的狗拐骗儿童
并将过程制作成视频
每个家长看完都是一身冷汗!!!
建议wifi环境下观看
实际上,为澳大利亚“诱拐儿童”案件敲响社会警钟,甚至改变了整个澳洲家长日常看管子女方式,还要从一起悲剧说起,这是每个澳洲人都刻骨铭心的故事。
“整整50年过去了,
那一天依然被铭记为——
澳大利亚失去纯真的一天。”
1966年1月26日,澳洲国庆日,阿德莱德三姐弟,简(Jane Nartare Beaumont,时年9岁)、阿娜(Arnna Kathleen Beaumont,时年7岁)和格兰特(Grant Ellis Beaumont,时年4岁),在当地著名的Glenelg海滩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这起失踪案引发澳洲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警察调查行动,但始终未能破获,成为澳洲最著名的悬案之一,震动社会。
案发前,澳大利亚人普遍认为儿童在没有监护人照顾下独自外出并无不妥之处,然而此案件的发生彻底粉碎了这一观念,也改变了澳州家长日常看管子女的方式。
案发之日也因此被称作“澳大利亚失去纯真的一天”(the day Australia lost its innocence)。
当年,博蒙特三姐弟就住在海滩附近,经常前去游玩,在那个炎热的夏天,他们搭乘公交车前往海滩,通常车程只需5分钟。大女儿简已经能够照顾两个弟妹,因而三人的父母并未担心。
(1966年的Glenelg海滩)
但约定中午回来,父母等了一班又一班汽车,却始终没有等来孩子,直到下午3点,父母决定前去寻找,并于当晚7:30报了警。人们在海滩彻夜寻找,但从此再也没见过三个孩子的踪迹。
当年的人们,认为一个孩子不见了可能是因为走丢,但三个孩子一起是绝对安全的,除非是溺水,后来警方展开大规模搜索,包括海上和水底搜索,但没有任何物品或尸体被发现。
排除了一切可能,最终,“诱拐”这一让社会陌生的犯罪形式,才真正让澳洲公众心惊胆战!
警方展开调查,发现数名证人曾在海滩附近见到三个孩子和一名高个子金发男子在一起。这名男子身材偏瘦,年龄约在35岁左右。
三个孩子曾和这名男子一同玩耍,并且看起来十分放松快乐。随后目击证人看到男子和三姐弟一同离开海滩,警方估计离开的时间应该在中午12:15左右。一家商店的店主称简来店中买过馅饼和肉饼,用的是1元纸币,而父母表示只给过孩子零星硬币,因此警方认为案件的确有陌生人涉及。
(三个孩子最后的踪影就出现在这条海边小路上。)
警方根据证人描述曾绘制的嫌疑人画像。
几个月之后,一名女子称失踪案发当晚,一名男子带着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进入附近的一个房间,她认为那个房间之前是一座空房。她还称在之后看到那个小男孩在一条小路上行走,而男子追上他并粗暴地把他抓回。第二天早上他们已经离开房子,房子又变成一座空房。之后她也没有再见到该名男子和三个孩子。但警方并不能证实这个证词,也无法确定该女子为何在事发之后这么久才提供这一信息。
这一案件甚至引发了国际性的关注。一位荷兰的超心理学家兼灵媒—— Gerard Croiset于1966年3月抵达澳洲调查此案。一度引发媒体炒作,然而结果宣告失败。
(灵媒与失踪孩子的父亲)
他毫无证据地声称孩子们的尸体被埋在了离博蒙特家和两个女孩的小学不远的一间仓库的位置上。在孩子们失踪时,那里还是一处建筑工地,他称自己坚信孩子们的尸体就被埋在工地的混凝土中,藏在了一座废弃的砖窑里。
仓库主人并不愿意仅凭一个灵媒毫无根据的断言就开始挖掘,但很快公众筹集了4万澳元要求拆除仓库挖开地下,他只得屈从于公众压力。然而最终却没有发现任何尸骨,也没有任何与此案有关的证据。
(当年挖掘的地址。)
1996年,警方再次挖掘了这个地点,但是仍未发现任何人类遗骨或与此案相关的证据。
而1968年,案发约两年之后,博蒙特夫妇还收到两封信件。其中一封信中,写信人自称是大女儿简,另一封则自称是和三个孩子在一起的男子。信封上的邮戳显示寄出地址位于墨尔本郊区的Dandenong。
简的信件称自己身处在愉快的环境中,并把和他们在一起的男子称作“那个男人”(The Man)。警方与简在失踪前写过的其他字迹进行了笔迹的对比后认为信件很有可能是真实的。而“那个男人”在写的信中自称孩子们的“守护者”,称愿意将孩子送回,且在信中指明了与博蒙特夫妇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博蒙特夫妇)
博蒙特夫妇在一名侦探的陪同下前往了信中指定的地点,但没有见到任何人。此时他们收到了第二封来自简的信件。信中称男子本来愿意将孩子们送回,但他发现了与夫妇二人一同前往的侦探并识破了侦探的伪装,他认为博蒙特夫妇背叛了他的信任,于是决定不再把孩子送回夫妇二人。之后博蒙特夫妇便没有再收到其他相关信件。
1992年,博蒙特夫妇收到信件20多年之后,警方通过全新的司法技术鉴定,认定这些信件是有人恶作剧伪造的。指纹识别显示信件的作者是一位时年41岁的男子,而案发时他只是青少年,与此案并无关联,写信的目的也只是开玩笑。但因时间久远,该名男子也并未被起诉。
实际上,警方在50年中从未放弃调查,警方共接到了与此案相关的246通电话,一共有37位嫌疑人曾被调查。各种爆料人不断,当然也乌龙不断。
(负责案子的警察也都白了头,卷宗都厚厚一叠了。)
1966年9月,维州一名警察宣称自己因电话线路串线偶然听到两名女子谈论与博蒙特三姐弟相关的事情。但警方调查之后发现两名女子的确曾聊过这个故事,但也只是吃瓜群众而已。
1986年3月,一名工人在打扫阿德莱德机场附近的一个垃圾堆时发现一张关于此案的剪报,剪报周围写了几句评论看似掌握了此案重要信息。警方调查后发现只是一个怪老人的遗物而已。
(博蒙特夫妇在旧房子里住了好几年,盼望子女哪一天能找到回家的路,但最终他们还是搬出原来的住所,卖掉所有物品之后离婚分居,逐渐淡出公众的视野。)
1997年,一名侦探斯坦·施旺(Stan Swaine)称自己在堪培拉找到了已经改名换姓的简。但警方调查显示这名女子只是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被灌输了记忆而误以为自己是此案的受害者,其实是演员甲。
2000年11月,事发地附近阿德莱德郊区的一位房地产经纪人在翻修房间时发现地毯下的一个暗门,打开之后发现有人类的遗骨。警方赶到后发现这是三名幼儿的尸骨,但随后根据遗骸的年龄判断遗骸并非博蒙特姐弟,与本案也无关系。
2012年,一名美国男子对媒体声称自己是失踪的弟弟格兰特。但其母亲称他的出生日期比格兰特晚15个月之久。总之还有不少冒认的人出现,但无一是真。
2016年1月19日,恰逢案件50周年纪念日之前一周,南澳警方表示案件已经出现了全新的线索。一位证人通过电话举报明确指出了案件的嫌疑人,然而这名嫌疑人已经逝世,调查的难度也因此增大。警方认为此线索可靠性较高,已经据此展开了新的调查。
而关于此案的悬赏金额已经高达100万澳元。
案发之前,澳洲社会普遍认为儿童在没有监护人照顾的情况下独自外出是足够安全的,因而公众也认为博蒙特父母没有任何的失职行为。案发之后这一观点被彻底粉碎。
如今法律规定,在没有合理的看护安排下,父母不得让孩子独处单超过一定时间。比如让12岁以下的孩子独自上学,在昆州,家长可能最高面临3年的监禁。而维州法律规定,父母不在孩子身边,必须为其合理安排看管监护。否则可能面临最高3个月的监禁。这里的孩子指的是18岁以下。
2009年,阿德莱德作家史蒂芬·奥尔(Stephen Orr)根据案件的经过以及所造成的相关影响创作了小说《时光的漫长废墟》(Time's Long Ruin),小说中对原案件中的人名和具体信息全部做出了改动。
2013年,阿德莱德当地的一家制作公司将这部小说改编成剧本《失去纯真》(Innocence Lost),预定于2017年前上演。
一宗世纪悬案,一个破碎的家庭,换回澳洲对儿童诱拐问题的全民重视。
无论案件最终会以何种结局收场,它都将在澳洲人心中留下疼痛的印记。
而无论是中国还是澳洲,我们都不需要更多的悲剧去提醒我们:
1、不要让年幼的孩子在缺少监管的情况下独自外出,这个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坏人。
2、告诫孩子远离陌生人,包括陌生的“熟人”,无论以任何方式进行引诱,都要提高警惕。澳洲警方建议孩子在感到陌生人带来的危险时,可以大喊“Go Away,I Don‘t Know You!”,以获取身边人的注意和帮助。
3、多进行反拐骗演习。家长要尽量通过事例分析、游戏和情景模拟问题的方法,强化孩子掌握有关防范拐骗的自我保护方法。
最后,当你的孩子真的被诱拐了,在澳洲的你应该怎么做!
联系联邦警察,将孩子的名字放在Family Law Watchlist上,可以阻止他们被转移出澳洲。
最后,祝愿所有被诱拐的孩子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所有的父母不必承受分离之苦。
本文由墨尔本微生活授权转载
下载手机app“荔枝FM”、“喜马拉雅”或苹果系统的Podcasts,搜索“悉尼话报”可收听和订阅我们的播客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