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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5年内离职4个CEO” :时尚零售业巨头David Jones入不敷出
澳洲时尚零售行业的市场饱和与两极分化
“孟加拉国制造”的残酷真相
前言
Karl Lagerfeld 和几乎继承了他数亿美金遗产的爱猫 / 来源: Instagram
自从上星期“老佛爷” Karl Lagerfeld 去世的消息公布以来,几乎每一个社交网络上的好友与平台都在朋友圈和好友群中纷纷转发悼念他的文字与图片。
“香奈儿沉痛哀悼Karl Lagerfield与世长辞,他于1983年以来,一直担任香奈儿精品部创意总监…” 这个可以说是一手亲力亲为打造了奢侈品商业帝国的“时尚界的凯撒大帝”,也终于告别了属于他的历史舞台。
虽然实际上,他生前本人在中国的知名度,很大程度仅限于各路中国明星们频繁曝光与其的合影,以及媒体网站上五花八门的“老佛爷最爱的中国女星”、“XX与老佛爷贴面交谈并热情送吻,深得其宠爱”等娱乐炒作新闻通稿。
而放在澳大利亚的娱乐时尚圈,似乎也有着意外的巧合...
“老佛爷”与澳洲知名女星Nicole Kidman亲切贴面交谈 / 来源:AP
人们一面开始怀念那些年“老佛爷”带来的经典设计,以及行业的一片繁荣盛象,一面也终于开始慢慢意识到,如今时尚行业的光景却早已是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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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内离职4个CEO” :时尚零售业巨头David Jones入不敷出
来源:Smart Company
据《澳洲金融评论》近日报道,高档品牌百货公司 David Jones 的首席执行官 David Thomas (托马斯)于日前辞职。在辞职以前,他曾被投诉“存在歧视行为”。
虽然 David Jones 的发言人表示,托马斯的辞职动机完全为个人原因,也没有证据可以支持他存在歧视行为。
该发言人还强调公司“不容忍任何形式的歧视,并专注于为其团队建立包容性文化和工作场所,不会因种族,宗教,性别或性取向而有所区别对待。”
David Thomas / 来源: AFR / Janie Barrett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辞职行为,也算是彻底给 David Jones的管理团队打上了“5年内共有4个CEO离职”的鲜明标签。
事实上,从去年5月管理层经过重组后,托马斯从 Marks&Spencer 前执行官 John Dixon (迪克森)的手中接过David Jones的“掌门权”的时间也并没有过去多久。
而在这之前的2016年,迪克森接替了曾在 Woolworths Holdings 2014年以21亿美元完成收购期间任职的Iain Nairn(奈恩),而再在他之前的首席执行官则是Paul Zahra(扎赫拉)。
David Jones发言人表示,托马斯的继任者将在适当时候公布,而在此期间,公司管理团队将与Woolworths的首席执行官Ian Moir (摩尔)直接进行合作。
托马斯的突然离职,对于David Jones而言或许是一个充满着挑战性的时刻——毕竟,他们即将在悉尼完成其伊丽莎白街旗舰店的4亿澳元重建计划,并且预计将于2020年3月完工。
David Jones的新旗舰店概念图 / 来源:The Urban Developer
而在扩张新店的同时,David Jones也在其他市场策略上投入了更多的资金,比如加大折扣的力度。然而随着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下降,商家们诱人的折扣力度却再也无法使那些荷包扁扁的消费者们改变主意。
哪怕是传统的圣诞购物旺季,截至12月23日的26周内的David Jones同店销售增长率放缓至0.9%,比去年同期下降3.3%。
可能生活中许多人都会与 David Jones 在这一点上觉得惺惺相惜:赚进来的钱越来越少,花出去的却越来越多。
由于销售的疲软,以及成本的不断增加,David Jones 的利润额在2018年直接滑降了50%,至6400万澳元,而之前2017年度的利润额则比前年也下降了25%,为1.27亿澳元。去年,Woolworths也将其投资额削减了7.12亿澳元,并无奈承认“2014年已经支付了太多”。
而David Jones只是处境艰难的澳洲时尚零售行业的区区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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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时尚零售行业的市场饱和与两极分化
近年来,澳洲时尚零售业的经营环境不断变换,而金融市场的不稳定性也对该时期的消费者信心产生的负面的影响,也限制了对产品的需求。此外,网络电商的崛起逐渐成为了行业收入保持微弱增长的支撑因素。
事实上,根据IBIS World行业报告数据显示,自2016年以来该行业营业额的年增长率仅仅保持在0.2% - 1.3%期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来源:《澳洲财经见闻》根据 IBIS World行业报告数据整理作图
随着零售商越来越多地贴现库存以提升销量,消费者已经习惯于商家们的降价促销手段;消费者们也越来越习惯使用国内外网站来比较价格,并购买最实惠的商品。
这些消费者行为的变化给传统的实体时尚零售商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而这些零售商曾经在很大程度上都不会受到外部竞争的影响。
IBIS的报告中指出,在过去5年中,澳洲的服装市场日益两极分化。
人们越来越多地以折扣价购买大部分需要的衣服和配饰,但也会搭配消费一些高端的奢侈品牌。这种趋势意味着,消费者们虽然正在搜罗打折的廉价衣物来填满自己衣柜的大半,但是他们也不介意偶尔为奢侈大牌的设计一掷千金。
此外,高端零售商们也更倾向于针对具有高支配收入的家庭,因为这些家庭对市场需求的变化并不敏感。报告显示,奢侈时尚品牌的零售商们在过去5年内的表现普遍优于绝大多数侧重中档市场的同行。
《澳洲财经见闻》曾经为大家报道过,在澳洲的中国富二代们对用奢侈大牌的服装鞋饰包装自己的执着(点击阅读“能花钱也更能挣钱”:中国富二代在澳洲的资本新势力)。
事实上,根据全球管理咨询公司Bain去年给出的统计数据,中国消费者们至少占据了全球奢侈品销量中的32%。
而在澳洲,据业内人士估计,中国消费者们至少占据了总市场的三分之二。其中主要包括已在澳洲定居的中国人,以及来澳的留学生与游客们,尤其是在悉尼与墨尔本。
而对于中低端服装市场而言,显然消费者的可支配收入很大程度上影响甚至决定了销量的高低。商家们想要在愈发单薄的销量中谋一条生路,就自然琢磨到缩减成本这一部分。
随着近年来,中国逐渐从劳动力输出转为科技输出,劳动力成本也变得越来越高。而澳洲服装品牌们为了压缩成本,其实已经渐渐让“中国制造”(Made in China)淡出视野,替换掉它的则是一些其他劳动力成本更为低廉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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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加拉国制造”的残酷真相
Tania是一位服装工人、也是个家中有名年幼女儿的母亲。
在偶尔没有忙着为那些澳大利亚时装品牌制作衣服的间隙,她经常一个人在角落偷偷哭泣。
这名21岁的女子是一名位于孟加拉国中部的缝纫操作工,她被迫把女儿送到250公里之外,而且每年只去看她两次,以确保整个家庭可以凭她微薄的工资生存。
她不过是孟加拉国和越南的数百名服装工人之一,Oxfam的最近一份报告首次深入地探索了这些人的日常生活,也揭露了他们不为人知的艰辛与痛苦。
在这份Oxfam于周一发布的名为Made in Poverty(在贫穷中制造)的报告中,曝光了生产商们对衣服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这些制作它们的工人们——其中包括,对布料要求必须在空调冷气中存放,而工人们则不得不在极为恶劣的条件下劳作。
“调查结果令人震惊,案例研究令人痛心”, Oxfam首席执行官Helen Szoke博士说。
研究人员采访了130多名厂长、经理以及其他管理岗位人员,还有472名为Kmart、Target、Big W、Cotton On等澳大利亚品牌服装工厂工作的普通女工。
报告显示,澳大利亚的公司已经开始对服装工人进行“系统性剥削”,工资甚至低至0.51澳元/小时。而这些公司则以直接或间接的行为,迫使工厂经营者降低生产成本。
这些行为包括激烈的价格谈判、与工厂签订的短期合同,以及缩短交货时间,同时对于逾期交收的产品征收罚款等。
来源:Twitter @OxfamAustralia
报告显示,在孟加拉国接受采访的服装工人中,100%的工人都没有被支付最低保障生活的工资,90%的人甚至在领到下一个月工资之前无法为自己和家人提供足够的食物。
这里的大多数工人都以豆类,大米和土豆果腹,有时还会把旧的发酵米饭和辣椒混合在一起下腹,这就算是一顿比较丰盛的美餐了。
Chameli和她的3个女儿们住在一个3.6*2.4米的房间内,这就是她们的容身之所与晚餐 / 来源:Fabeha Monir / OxfamAUS
食不果腹还是其次,实际上这些工人的居住与医疗健康状况也非常糟糕。
年仅26岁的女工Shima,因感染而失去了脚,不得不戴着假肢。报告发现,许多为澳大利亚品牌工作的女工患病时根本无法养家糊口或接受治疗,从而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Shima在达卡的家中,床边放着一台她赖以为生的缝纫机,也是让她失去右脚的“罪魁祸首” / 来源:Fabeha Monir / OxfamAUS
之前在2017年Oxfam发布的报告发现,如果都支付这些女工可以至少负担基本生活的工资,对于这些服装品牌而言,其实不过是平均增加一件衣服零售价的仅仅1%。
事实上,在周一的报告发布之前,澳洲品牌Cotton On,Kmart,Target和City Chic都为其供应链中的工人提供达到基本生活水平的工资做出了可信赖的承诺。
但是Myer,Best and Less,Bonds,Country Road,Forever New和Peter Alexander则没有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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