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人物 | 迷茫的青春过后,终是彩虹与阳光,他的经历是我听过最“接地气”的成功故事....

2017年03月31日 今日阿德莱德


时代人物

往期回顾


人物小传

张燊(Steve Zhang):


Home Flooring Centre董事。1985年出生于山东省莱芜市,2003年留学南澳,就读于阿德莱德Glenunga高中,2005年于悉尼大学修读商科专业。2011年10月,创立Bestway地板公司,2013年创立Home Flooring Centre地面材料零售公司担任董事至今。


曾几何时,留学生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真实的状况是,有人努力、勤奋、成绩优秀,在异国他乡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也有一部分人的留学生活,充满了打游戏、喝酒、赌博、挂科,有的甚至沦为瘾君子。


近些年来,中国学生远赴海外留学的人数逐年递增,随之而来的毕业后的去留问题,也成为当下备受关注的焦点。除了打工、就业,在海外创业成了很多留学生毕业后的选择。有的留学生将家乡的地道美食,带到异国他乡的海外;有的则在科技、工程,或者建筑等领域里大展拳脚,他们的海外创业之路渐走渐宽。

 

本期故事的主人公,他是你身边凡吃饭必买单的所谓富二代同学,是你那不好好读书挂科重修的学渣同学,是你身边不怕苦不怕脏累成狗的打工同学,是你听到的别人口中那个创业成功的同学。



他是 Steve,是这浩浩荡荡留学生大军中的一员。1985年出生于北方的一个小城-山东省莱芜市,他倒不是我们传统认为的山东大汉模样,中等个头,健硕匀称的身材,清爽利落的小平头,干净、清秀的脸上透着微微的腼腆,笑起来本就不大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俨然一副暖男的模样。出国十三年间,留学六年,创业五载,他经历过迷失、挂科、混日子,也有幡然醒悟的成长,和创业道路上的艰辛打拼。那个昔日的陌上少年,如今已然成了他人口中“有出息”的榜样。在他看来,自己是无数千千万万个留学生的缩影,经历无甚传奇与惊艳,被生活推动着一点点成长、蜕变,越来越好。我被他的朴实、真诚打动,遂决定由“他”来讲述自己的故事,也许这也是你我自己的故事。




“留守儿童”的童年


我叫张燊(Shen),朋友们都叫我Steve,1985年出生在山东的一个小城-莱芜,是家中的独子。那时候,父母忙于工作,在我还不到一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远在福建的爷爷奶奶那里,一年也见不到父母几次。直到我将近四岁时,爷爷退休,我们举家迁回山东,才算回到了父母身边,但多数时间还是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在我的印象中,父母从来没有陪我去过公园。

 

每每说起这些,就有朋友半开玩笑的说我是留守儿童,其实我倒没觉得有那么悲惨了。反而是因为缺少了父母的陪伴,我跟爷爷建立了极为深厚的情感。那份依赖以至于在我成年后,爷爷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小时候那些模糊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就是爷爷和自行车了。日落黄昏前,我坐在爷爷自行车的前梁上,他军人那宽大厚实的臂膀对于幼小的我,是无与伦比的安全。长大一点后,我叫嚷着要骑自行车,爷爷拗不过我,便给我买来一辆小型的车子,一步不离的跟在后面教会了我骑自行车。想想那时候,父母不能给予的爱与陪伴,在爷爷身边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最好的补偿。

 

也许是父母也觉得亏欠于我,我在全家人的宠爱中长大。11岁时,开始有点判逆,爸妈决定将我送去离家二百公里的私立学校读书,他们希望这种寄宿形式加上军事化管理,能束缚我日渐不羁的性子。也就是在这里,我迈出了家庭的圈子,开始学着一个人在学校这个小社会生存。

 



谁的青春不迷茫



私立学校的五年学习生活,在循规蹈矩、安分守己中很快就结束了,父母商议后决定送我来澳洲读高中。与很多人在留学之初就带着清晰的目标和规划而来的人不同,那时候只有十七、八岁的我,还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状态。

 

刚到Homestay的家庭,听不懂他们说话。为了沟通方便,人家说,“你最好有一个英文名字,那你叫Steve吧”,就这样,我就叫Steve了。

从小到大,父母会满足我所有花钱的要求,但从不给零花钱,因此,对钱没有概念。乍一到国外,忽然自己有了对零花钱的掌控权,一时之间,却没有管理的能力。拿着父母给的信用卡金卡,每次出去跟同学、朋友吃饭,我都很豪爽的抢着付帐单,以至于身边的人都以为我是个富二代。直到后来,卡被身边的人的盗刷,给了我很大的教训。其实现在想来,一方面是那时候尚不知道钱与赚钱的不易,二来,也是免不了有小孩子的虚荣心。


高中毕业后,我转去了悉尼大学读工商管理。与闲适的阿德莱德相比,悉尼自然算的上是灯红酒绿之地。所谓“暖风熏得游人醉”,和许多年纪尚幼就独自出国留学的孩子一样,我也渐渐地在悉尼的繁华和热闹里迷失了。那时候同住的室友,在我还不懂得人生该怎么走的时候,给了我很不好的影响。人就是这样,与负面的东西接触久了,自然而然的,慢慢就会懈怠、散慢、短视,进而不再有上进心。本该美好的大学生活,就在我的蹉跎中慢慢结束了,这中间免不了挂科、重修之类的事情。直到有一天,至亲的离世才让我幡然醒悟。

 

2006年,9月,我最爱的爷爷走了,没能回国见上他最后一面。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人有灵魂的话,爷爷一定会漂洋过海来看我的,我们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让他看到我一个人在国外这样颓废的样子,他该有多么的伤心啊。还记得出国前,爷爷陪我着去买衣服,售货员对试衣服的我一番夸赞。通常情况下,我们对于这种过度的赞美都会有一定的免疫力,但我瞥见爷爷脸上的那种高兴和骄傲是发自内心的。我就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爷爷失望,我要有一天成为他真正的骄傲。既然志不在学习上,就想办法赚钱吧。很快,我就找到了一份地板工的工作,再苦再累我也不怕。慢慢地,我从给人打工,开始承包别人的小工程,再到后来也有了自己的小团队。2011年,带着要自己创业的想法,我揣着攒下来的三万澳币,从悉尼回到了南澳。

推广:





那些年我欠下的人情债


创业艰难百战多。这六年的创业让我明白,所谓精英与强者,有时候就是被逼上梁山的人。就是因为别无选择,才在一个选择上死磕,死磕下去,也许就能迎来柳暗花明。有过有被追债逼到绝境、想了断自己的时候,幸运的是,我收获更多的是情谊。


“没有Mia,就没有我今天这样的发展”,这是我经常对别人提起的一句话。在我创业的第二年,还挣扎在生死存亡线上的时候,Mia加入了我的公司。创业最难的时候,每一年的年头,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年尾,是她鼓励着我支撑下来的,她总能给我很多的信心和勇气。Mia是一个积极乐观、执行力又很强的人,她对我说过最多的话是,“我们两个人都是瘸子,你少了左腿,我少了右腿,我们可以相互扶持着,就一定能把事情做好。公司现在一年比一年好了,我们就真的应该往前看”。

 

我们一同打拼过最难的时期,一同守得云开见月明。Mia对于我,是朋友、知己,是战友,兄妹。对于这样一份情谊,我想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还有另外一份兄弟之间的情谊,我不得不提。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平时与人交往中他有一个自己的原则,就是钱财概不外借。在我开店之初,他跑到我的店里,撸起袖子帮我在店里干活。当我看到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我,内心里还是为自己的人格魅力小小骄傲了一下的。

 

有一次,我的经济情况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无奈之下,我试着开口向他借两千块。当我说完之后,他并没有及时答应,只说明天再联系。我那时候的心理活动是非常复杂的,一方面,知道自己破坏了对方为人处事的原则,觉得很尴尬和懊恼,其二,又因为自己捉襟见肘的经济情况,却又无能为力而沮丧。第二天一大早,他打来电话约我喝杯咖啡。我勿勿赶到,刚一坐定,他就问我,最近的情况怎么样,生意如何等等。我想他一定看的出我的窘境,但我还是逞强似的说,一切都还好。随后,他让我去他的车上,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他说打开你面前的抽屉,里面有点钱是给你准备的。当我把钱拿到手里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止是两千块。他说,“我知道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张口跟我借钱的”。


我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仰头望向车外,说了句走了,就勿勿下车。我怕再多呆一分钟,我都崩不住了。

 

这个瞬间就像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永生难忘。他让我明白了,真正的兄弟情谊是什么,同时也深深的影响了我日后对待其他朋友的态度。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年轻气盛时候,似乎总有用不完的激情和劲头,就连唱歌都是要用喊的那种。记得,那时候最爱唱的就是动力火车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现在,我也步入了而立之年,渐渐不再迷茫,知道为自己人生的明天铺陈打算了。给自己制定一个长远的计划,每一年该做点什么,什么时候成家,未来三年、五年,把公司做成什么样子,我都有自己的想法。2017年,不管对我个人,还是公司,都将是实现跨越式发展的一年。搬迁扩建店面,增加新的经营项目,以及结婚成家这些事情都提在按计划推进中。

 

与女朋友在一起也有三、四年的感情了,我很感激工作上、生活上她对我的那些支持和付出。曾经会很强势,现在更知道如何去包容对方,她让我慢慢懂得了如何去爱。关于未来,我会更多的把她放到我的计划中去。说的朴实一点,只要她开心,我就开心了。


老人家都说,耳垂大的人福气好。我想,我应该算是个有福气的人吧,有福气遇到这些促我成长的朋友、爱人、兄弟姐妹。我珍视这份福气,感激生命里遇到的每一个人。

 

岁月长,衣衫薄,我们来日方长。


推广:


收藏 已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