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se Klein
哈佛大学国际发展学博士,
墨尔本大学人文社科学院教授,
非营利组织MaliInitiative创立者兼CEO。
2006年,尚在Monash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她当选全澳年度青年(YoungAustralian of the Year)维州候选人。同年,代表澳大利亚,Elise进入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工作。
在世界范围内,人权,作为人类最核心的自然权利,为何会呈现地区、性别分布的不平衡态势?带着这种疑惑,Elise来到了马里(Mali),这片非洲大陆最晚独立、也是最欠发达的地区之一。
在马里工作近十年才回到澳洲,Elise目睹了马里女性的种种不公正遭遇。如今的她,一直致力于以MaliInitiative为中心,开展发展中国家的女性权利运动。她也从不刻意掩饰自己女权主义的立场,尽管这种立场可能会招来不少非议。
但饶有意味的是,当我夸她极富“女人味”时,Elise坐在位于墨尔本大学的办公室里,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毕竟,女权主义从来都不是男性权利的对立面,女权主义的根本目的,在于将女性权利与男性权利平等于人权的范畴之内,以实现跨性别沟通与理解。
我为什么是一位女权主义者?
“8岁的时候,我做导演为父母表演节目,结果被说是霸道,但是男生却不会被这么说;15岁时,我的女性朋友放弃了足球,只因为她不想看起来肌肉发达;18岁的时候,我决定成为一个女权主义者。”
2014年,艾玛·沃特森(EmmaWatson)站在联合国的演讲台上,一袭白色套裙,目光坚定,向世界宣告了自己女权主义的立场。和艾玛一样,Elise也在20岁左右的年纪选择成为一名女权主义者,自然而然,也开诚布公。
在Elise15岁那年,澳式足球明星JimStynes来到她的学校,为公益组织“Reach”进行宣传讲座。在听完Jim和‘Reach’的故事后,Elise早慧地发现,自己“不应当止步于做让自己幸福的事情,更应该为他人带去幸福。”
一句看似简单的承诺,为Elise打开了国际发展学的大门;也正是这句应许,引领着她从纽约联合国总部来到马里。在这座与撒哈拉沙漠接壤的西非小国,她觉察,想为他人带去幸福,首先要让女性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信心与热情满溢,希望之花洒满土地。起来吧,城市和乡村,建立光明的马里。”国歌《为了非洲为了你》中的马里共和国,储廪丰饶,室罄不悬,俨然是非洲大陆现代化的象征。连台湾女作家三毛,都曾诗意地将沙漠居民的生活描写成“如上升的烟火一般”、“安详的近乎优雅”之事。
但事实上,文字只是一种理想。根据联合国《2010年人类发展报告》统计,马里在全球169个国家综合发展排名中名列160位。因食物短缺而饿殍遍野,因战乱人民流离失所,是这里再寻常不过的景象。
触动Elise最深的,还是马里女性的悲剧式命运。
“在马里,统治国家的是男人,而为生活付出的则是女人。从懂事开始,做家务、照顾弟弟就是马里女孩的人生第一课。十几岁出头,她们就早早嫁人,生活重心也随之转移到相夫教子,结婚后,由于缺乏避孕常识,往往一位马里妈妈需要独自抚养七、八个孩子。你随处可见身背婴儿襁褓、在田间劳动的马里妇女。生活重担尚且如此,教育对她们而言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比生活重担、教育缺失更可怕的是对马里女性精神、肉体的双重摧残——割礼(FGM)。“马里很多部落依然盛行割礼的习俗,在女孩5岁左右,部落长老就会为她们主持割礼仪式,其目的在于割除女性部分生殖器,以确保她们在婚前的童贞之身,以及婚后对丈夫的绝对忠诚。割礼是男权对女性权利的阉割,没有快乐、只有被撕裂的痛苦,从某种意义而言,马里女性沦为了男性繁衍后代的‘工具’。”
在Elise看来,马里女性的悲惨命运,即是这片土地贫困命运的根源。在马里,女性是家庭生活的核心:她们是儿童的监护人,也是儿童教育的承担者。而现代化的教育,则是打破“贫困代际传递链条”的最优解。但是对于连基本人权都无从保障的马里女性来说,承担起这份重任可谓天方夜谭。
目力所及的地方,就是你会到达的地方。
“你的梦想是什么?”“放羊、娶妻、生子,孩子继续放羊。”放羊娃的故事不只是一纸笑谈;对于新一代马里儿童而言,因为来自母亲的家庭启蒙缺失,他们的未来,注定只是祖辈们一生的循环反复罢了。
“你为什么是一位女权主义者?”
Elise回答道,
“因为女性是与男性生而平等的自由人,女性权利是人类权利的一部分;因为女性是传统家庭的核心,女性权利与下一代的发展密不可分。越是欠发达的地区,情况就越是如此。”
“我希望我和我创办的Mali Initiative能够尽绵薄之力,用滴水穿石的恒心、金石为开的赤诚,改变这种境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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