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高校陷入“饥饿游戏”,失业多、学生少、没支持……下一个是什么?

原创 2020年10月09日 澳洲财经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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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 言

  • 饥饿游戏

  • 国际学生

  • 一马双头

  • 外溢效应


前 言

 

联邦“预算之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很明显,澳大利亚大学属于后者。

 

经历了金主留学生的大幅流失,联邦政府学费改革,收入黑洞无人理的打击之后,貌似利空仍然尚未出尽。

 

新的预算案中,联邦政府承诺的10亿澳元资金投入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无法满足数十亿澳元的研究项目所需资金缺口。

 

另外,对于国际学生遗留下的数十亿澳元收入黑洞,联邦政府明确表示不会买单。

 

业内人士指出,大学目前陷入了一场“饥饿游戏”,在争夺本地生源的过程中,小型机构再次被推向死亡的边缘。

 

在“公私资金模式”的推动下,澳大利亚高校成为“一马双头”,很多“肮脏的秘密”也由此暴露出来。

 

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又再次回到了一个特殊的群体……


1

饥饿游戏


 

继获得中间联盟(Centre Alliance,澳大利亚的一个中间派政党,主要活跃于南澳大利亚州)支持后,澳大利亚高校学费改革基本上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

 

根据改革内容,人文学位费用增加超过一倍。科学、数学和教育学位费用则大幅减少。


具体而言,人文和传播学位费用将上涨113%,一年全日制学习费用将达到14,500澳元,明显高于目前的6804澳元。法律、商科学位费用将从11,355澳元上涨28%,达到每年14,500澳元。


由于政府削减了资金投入,三年制完整学习将使学生花费约43,500澳元。


教学、护理、英语、语言、数学和农业学科每年的费用为3700澳元,降幅介于46%至62%。科学、健康、建筑、环境科学、T和工程学的费用将下降20%,一年的学习费用为7700澳元。

 

改革让澳大利亚大学再次陷入分裂。

 

一方面,地方大学在很大程度上赞成这一方案,但是很多大城市的大学则要求重新修订,原因是大学收入遭受进一步冲击。

 

澳大利亚高校表示,改革将导致每名学生从政府获得的拨款平均下降了6%。

 

墨尔本大学高等教育中心的马克·沃伯顿(Mark Warburton)预测,相比沿用现在的大学收费政策,改革后“八大”中有六所大学每年将蒙受近6000万澳元的收入损失。

 

马克表示,在过去,学生缴纳的学费和政府的拨款超过了大学提供课程的成本。因此,大学一般都会拥有剩余的资金用于研发等其他支出。

 

但是,改革后,高校将只会收到相当于课程真实成本的费用。

 

业内专家指出:“对于澳大利亚高校而言,这是他们不得不面临的新的现实问题。”

 

“这也导致澳大利亚大学高校陷入了一场饥饿游戏情景。接下来,我们会看到大鱼吃小鱼的情况出现。”

 

“一方面,规模相对更大、名气相对更好的大学将‘偷走’更多的本地学生。另一方面,小型地方机构则将进一步被推向死亡的边缘。”


2

国际学生

 


澳大利亚内政部的数据显示,截至6月30日,仍有555,310名学生签证持有者留在澳大利亚,但来自海外的移民却停滞不前。

 

根据澳大利亚统计局(ABS)的数据,去年7月,估计有144,000名学生及时抵达澳大利亚,进行第二学期的学习。

 

相比之下,今年7月,只有40名学生到达。

 

由于国际出行停滞不前,限制了学生回国的能力,因此离开的人数也少于去年。

 

尽管如此,离开的学生人数仍然远远超过到达的学生人数。

 


由于新冠限制导致很多学校开始上网课,因此校园体验遭受损害。

 

联邦教育部长Tehan称赞澳大利亚大学在转向远程学习方面“首屈一指”,并补充说许多选择注册并开始在线学习的学生最终将能够来到澳大利亚。

 

但是,在1月至6月期间,65,839名国际学生推迟了学业,此后只有21%的人重新开始了他们的课程。

 

在过去近二十年的时间内,移民代理Seema Shah一直从事国际学生招募工作。

 

据期预测,大多数延期、持有签证的学生最终能够在澳大利亚开始学习,因为他们已经支付了费用并已经通过了批准程序。

 

但是,毫无疑问,澳大利亚的生源也会流失去其他一些市场。

 

她说:“英国在9月吸引了大量学生,他们允许学生入境。所以,我知道我们流失了很多学生,他们选择去了英国。”

 

联邦政府已经明确表示,国际学生迟迟未归所导致的46亿澳元收入缺口,自己不会填补。

 

这也意味着,对于澳大利亚大学高校而言,想要恢复到之前“太平”的日子,还有很长的路要求。

 

3

一马双头

 


目前,澳大利亚高校普遍存在的“公私资金”模式一直被自由党和联盟党所拥护。

 

但是,业内人士指出,这种情况导致了“一匹马两个头,并且两个头的方向还不一样”。

 

因为存在自筹资金的压力,澳大利亚大学迫切需要国际学生。相比国内学生,国际学生学费要高得多。

 

业内人士表示,为了提高大学的知名度,澳大利亚高校在“知名教授/研究者”身上砸了很多钱,但是普通教职员工的配置和福利则相应下滑。

 

例如,根据澳大利亚广播公司之前的报道,即便是在澳大利亚最负盛名的大学,70%的岗位并不是“稳定”的岗位。自新冠疫情以来,成千上万个岗位被裁。

 

以维州为例,当地大学临时或短期工作人员的占比达到创纪录的68.74%。并且,工会表示,这是高校内人尽皆知、“肮脏的秘密(dirty secret)”。

 

过去十年来,这种政策一直是有效的,运转正常。

 

就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前,国际教育已经成为澳大利亚的第四大出口产业。

 

然而,现在的澳大利亚高校则面临“骑虎难下”的两难境地。

 

尽管澳大利亚联邦政府承诺向高等教育注入超过10亿澳元预算,用于增加学生席位和研究经费。

 

但是,其中7.5亿澳元的紧急研究救济远远低于2020年国际学生市场崩溃造成的15亿澳元损失。

 

据墨尔本大学高等教育研究中心预计,到2024年研究经费缺口将达到76亿澳元。

 

预算不足以维持烧钱的研究,没有研究成果,在国际学术界的排名就上不去,自然也就无法吸引足够的国际学生。

 

因此,这是一场恶性循环。


4

外溢效应

 


在国际学生市场遭受大流行冲击的影响下,大学并不是唯一一个痛苦的机构。

 

智库米切尔学院(Mitchell Institute)最近进行的一项分析发现,在一些内城区和近郊的住宿市场,国际学生占30%以上。

 

这些学生的支出中,零售业和酒店业占比1/3,房地产业占比1/3。

 

其中,部分支出最终流向了专门建造的学生住宿部门,包括利用近年国际学生人数大量增长的专用住房开发。

 

在午餐时间之前,学生公寓内总是人头攒动。但是,今年悉尼Iglu学生公寓的大厅却异常安静。

 

Iglu的主管乔纳森•格里斯滕(Jonathan Gliksten)表示:“我们的入住率通常在95%左右。受疫情影响,已经减半。并且,这种减少与新冠疫情直接相关,基本上是同步减少。”

 

根据房地产咨询公司Urbis收集的数据,澳大利亚专门建造的学生宿舍床位接近113,000张,筹建中、正在开发或规划中的学生宿舍床位大约为45,500张。

 

Urbis的集团董事克林顿•奥斯特瓦尔德(Clinton Ostwald)表示,在过去的六年中,学生住宿部门取得了显著增长。

 

他说:“大学直接或通过合资企业所拥有的学生宿舍占比超过一半,私人开发商占比约40%,剩余部分由大专院校持有。”

 

尽管他希望国内大学本土入学人数能够增加,继而缓冲国际学生减少的影响。但是,据其预测,入住率恢复到疫情前仍需长达数年。

 

同样,吃、穿、住、行——这些都是赴澳国际学生的必需开支。其中,住宿行业的冲击已经非常明显,同样,与之相关的其他行业(例如零售业)也由此可见一斑。

 

参考来源:

https://www.abc.net.au/news/2020-09-17/international-students-return-to-universities-unclear-covid-19/12669906?section=business

https://www.abc.net.au/news/2020-10-02/university-sector-new-era-as-international-students-reform-hit/12654828?section=busi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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