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中产困局:输出消费但不输出价值观

2016年09月08日 鼎尚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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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余华说:“中国现实太荒唐,你永远赶不上它。”
 
前几天,上海民政局挤满了为买房而离婚的恩爱夫妻,逼得徐汇区婚姻登记中心不得不采取“熔断”机制,名额已满,高挂免战牌。
 


原来,摧毁中产阶级婚姻的,不是婚外情,而是限购。
 
无独有偶,最近电视台热播的《小别离》被视为是对当下中国中产阶级生活的最佳刻画者,其中朱媛媛与韩青饰演的一对夫妻,也因“是否要为让孩子获得美国绿卡而离婚”的功利性选择,而面临家庭伦理的失序。


《小别离》在豆瓣的评分高达8.3,导演努力通过轻喜剧的方式讲故事,但仍无法掩盖故事背后折射出的深层焦虑被炒热的中产阶级可能在中国从未真实存在过
 
导演汪俊说,《小别离》可能是他近期现实题材作品的“绝唱”,但这部戏其实精准地预言了当下中国的魔幻现实主义众生相。


剧中黄磊和海清饰演的方圆与童文洁被视作“中产阶级的代言”:


他们一个是国有医院的眼科医生,另一个则是国际化妆品公司的中国区高管,住在四环以内的花园洋房中,在每月还房贷的同时还能开着三十多万的低配版凯迪拉克。



但这个看似稳定的中产家庭并没那么稳固:支付了女儿出国的各种英语冲刺班、提高班、中介费、报名费,拉拉杂杂二十多万后,方圆的父亲突然中风,在医院有人的前提下仍然花掉十几万住院治疗费。而方圆的工作面临调整——调往临近城市时,无法兼顾老人与孩子的夹心层瞬间陷入财务与人力的双重危机。
 
住房、教育、医疗,这中国人的三座大山,就算你是孙悟空,也总有一款大山适合你。何况区区中产?




《小别离》中的三组家庭,无论富豪、中产,还是工薪,无一例外地想把孩子送到国外,宁愿承受别离的痛,也要忍痛“洋插队”。这既是对中国教育制度多年改革乏力的用脚投票,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各阶层对国家未来的深层次焦虑。孩子就代表着未来啊
 
但《小别离》中,方圆与童文洁的女儿,学习还不错的方朵朵还是被细心的观众挑出了bug,有网友留言“就方朵朵这点成绩,放到二线城市,上职校都费劲”。这是真相。可是,谁叫这里是北京呢



在中国,故事的发生地往往决定了剧情的走向。今年上半年,高考名额的省际调配引起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而招生名额不平衡的问题并未因江苏考生家长的愤怒而有所改善。
 
甚至此前一直被视为改变命运的高考制度,其选拔人才、推动阶层流动的作用也日渐衰退。教育产业化推动的高学费与低就业,导致农民子弟面临着负债上学,但却免不了遭遇毕业即失业的困窘


家庭背景优越的年轻人,则更容易获得更好的教育机会与更广阔的就业机会。寒门难出贵子,这是一件难以被驳斥的悲伤论断
 
社会的进步与堕落如何界定?一个正常的社会结构,应当是人才向上流动,资金向下流动,才能正常运转。
 
但可悲的是,从“房奴”沦落到“蚁族”,由于社会阶层流动的停滞,导致屌丝大量繁殖,屌丝精神的大行其道,让颓废往往能自成一派,蔑视崇高、反对精英、嘲讽贵族精神
 
这种自黑式的认命感在《小别离》中,韩青饰演的出租车司机金志明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中国早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古话,对于中产阶级来说,他们的社会谈判地位有时候还不及所谓的下层人士。他们不会上街闹事、一哭二闹三上吊,但中产遵从秩序、又出于学识、自恃身份,他们会在现有秩序的范畴内力争上游,所以也被认为是“社会的稳定器”。
 
可如今中产有点撑不下去了。


中国80后科幻作家郝景芳凭借短篇小说《北京折叠》获得雨果奖,作品将北京幻想成一个可以折叠的城市:第一空间生活着500万管理者,第二空间汇集了2500万精英白领和学生,第三空间有高达5000万从事重复性工作的底层劳动者。


三个空间,彼此隔绝。


这是一个可以想见的金字塔型,但第二空间的所谓精英白领和学生们也并没有比第三空间的底层劳动者优越到哪里去。因为这里的“第二空间”与真正的“中产阶级”根本是两个概念。
 
中国的“中产阶级”大多是伪中产。
 
社会学家试图给中产阶级勾勒一副群像:他们工作忙碌而充实,热爱生活、推崇健康生活方式,尊重自由与个人选择,热衷环保、关爱弱势,勤于思考也乐于反思。




中产代表温和保守的意识形态,主张理性、建设性,也是消费的主体,保障了经济稳定。最重要的是,他们对社会公共事务有一定影响力。
 
中国的伪中产之所以“”,他们物质标准上的身份转换容易完成,但生活和精神文化的阶层转换其实是更难逾越的门槛,更弗论公共事务。

正在上海排队离婚的夫妻,不动产至少也要500万+,经济上妥妥的中产,但却可以为了一个限购的名额,撕裂婚姻





无独有偶,《小别离》中有一对夫妇,也为了省下高昂的留学费用,把亲生女儿过继给了别人



每个家庭都是构建社会伦理基础的一分子,家庭的神圣性被践踏,夫妻誓言的儿戏化背后是整个社会契约的被打破,这样的人伦闹剧与中产阶级的精神诉求是格格不入的
 
如今中国式的中产、焦虑蔓延,不断购买名牌等标志物并不能掩饰内心的恐慌。基于房价飙升营造出的安全感只是一种相对富裕,另一方面严重的生存危机与阶层滑落的担忧让他们较难获得精神的放松与愉悦。
 
但在经济上,今年流行的新词儿叫“新常态”,中国社会从高速发展的青年期向中年期过渡,就像山路进入弯道,不需要速度,需要克制与调整。但中产阶级对于经济减速的接受度,真的能发挥他们“稳定器”的作用么?
 
看着抢房的他们,我们无法做出乐观的预测。




中国的中产阶级只输出消费,但尚未输出价值观。
 
《小别离》浅尝辄止地以轻喜剧地形式展现了中国伪中产们的众生相。三种留学式的逃离方案中,物质困境的破局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创作者却寄希望于温情与包容能够最终弥合分歧。
 
不过戏剧毕竟只是戏剧。当离婚买房、高中留学撕扯中产阶级时,更多资产达不到7位数的屌丝们(在一线城市,不到7位数,真的是屌丝)也许会冲杯速溶咖啡继续加班:


“买房、留学,跟我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呵呵。”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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