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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我们所生活的现实社会是有阶层的,路边穿着荧光马甲扫大街的环卫工人;拎着精致包袋穿着讲究出入于高档写字楼的白领;以及身后跟着随从与保镖,出入皆有豪车接送叱诧风云的大人物,这就是不同的阶层。
由世界科幻协会(World Science Fiction)颁发的世界科幻小说的最高奖项:雨果奖(Hugo Award),今年被郝景芳的中篇科幻小说《北京折叠》收入囊中。这是雨果奖设立以来,亚洲人第二次获奖,第一位获得雨果奖的亚洲作家是刘慈欣的作品《三体》。
获奖小说《北京折叠》中北京被分成了三层空间:顶层统治者,中层精英和底层劳工。在小说中划分阶级的是财富,时间,空间和资源:
第一空间人口最少,这里生活着北京的权贵和富豪阶层,他们制定城市规则和法律法规,人口只有500万人,仅仅是第三空间的十分之一。工资为40万元(月)只需要上半天班。生活24小时,随后被封入胶囊沉睡。城市折叠,变出另一个空间。
第二空间是一群受过良好教育的金领精英,一共2500万人生活在秩序井然的高节奏工作中;生活16小时。当他们睡下后,城市再次折叠,又出现一个空间。工资为10万元(万元/月)
主人公老刀生活在第三空间,与5000万人挤在一起,生活8小时,他的工作是垃圾处理工,生活中充斥着肮脏与霉气;生活8小时。工资为1万元(万元/月)文中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叙述中,触及了社会分层、阶级固化、教育乱收费、不道德的婚恋观、少数决策者操纵多数人命运等深层次话题。
大多数人读完《北京折叠》之后,可能都会默默对标一下,现实中的自己处于“这个世界”的第几空间?
英国《金融时报》曾这样描述:城市阶层正在以物质力和行政资源调动力进行区分,分处于不同阶层的人们,将来虽然身处同一个城市,却熟视无睹地擦肩而过。为了逃开被“折叠”过的“北京”,许多人选择了出国,澳大利亚就是华人首选的目标地之一。
澳洲,可以说是地大物博、环境美好、教育先进、法治健全、福利完善、生活舒适、政局稳定的发达国家。
在澳洲,即便是贵为总理也比较热衷购买打折商品。前总理艾伯特在网上买了一台二手冰箱,还接受了卖家合影留念的要求。
当然,在悉尼、墨尔本这样的城市也有数不完的奢侈品名店。但是,这却不是炫耀的资本。在澳洲,路人不会因为你一身名牌而去多看你一眼,只会因为你善意的微笑而对你说一声“Hello”。
在澳洲这个比较成熟的西方社会里,阶级的流动是很慢的,快速实现财富增值简直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中了彩票头奖。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自己的收入水平中过着平和的生活。
虽然存在贫富差距,不过澳大利亚不分阶级这一观念得到了很多澳人的认可,然而近日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的一项新研究却完全推翻了这一观点。研究者使用了社会学家的一个理论,就是有三种形式的“资本”决定人们的社会地位,分别是:经济、文化和社群。这三种资本的分布代表了对我们在社会中取得或保持领先能力的限制因素。通过对这三种资本的问卷调查,博士们使用一种叫潜在阶层分析的技术找到人们所属的群体。
调查结果显示,几乎所有的澳洲人都认为自己属于一个特定的阶级,阶级间有明确的不同,但绝大多数澳洲人都被归为中产或工薪族,1200名澳人接受了这项调查,其中有51.5%的受访者自认是中产阶级,40.3%的受访者自称是工人阶级,只有2%的人认为自己是“上层阶级”。
调查得出的结论比澳洲人的想法复杂:认为澳人口由14%的成熟富裕阶层、12%的新兴富裕阶层、25%的移动中产阶层、25%成熟中产阶层和24%的成熟工薪阶层组成。
每年家庭总收入在2万-4万澳币之间,不动产价值在25万-50万澳币之间,有着最低的家庭总收入、最少的社会和文化资本。
他们和他们的父母有相对较低的“职业声望”分(例如:医疗专业得分较高,低技能手工劳动得分较低)。他们也有所有阶层中最高平均年龄。这一群人家庭收入较低,平均年龄66,岁数较大,在文化和社交网络上也没有特别的兴趣,储蓄一般。
每年家庭总收入在6万-8万澳币之间,不动产价值在50万-100万澳币之间,收入接近平均家庭收入,也具有平均水平的社会和文化资本。
他们来自中产家庭,他们父母的职业声望也接近平均,而他们也紧随父母的脚步。这一阶层的人收入稍高,各种资本稍多。他们是中小企业主,或是比较成功的交易商,他们和成熟工薪区别不大,只是资源更多一些。
来自中产家庭,但是具有高于平均水平的教育背景。结果是他们很可能有比前面两个阶层更高的家庭收入、房屋财产和社会资本。
这些人接受了比父母更好的教育,所以职业更为体面、收入更高。他们旅游更多,比父母更多的经历和更广阔的天地,他们就是未来的中产。
他们是已经把教育优势转换为家庭收入的一族,他们是最为年轻的阶层,具有高水平的文化和社会资本,父母都从事有声望的职业。这一阶层的人明显储蓄不多,他们的房屋财产也是五个阶层中第二低的,只比成熟工薪阶层多一点儿。
他们是来自有名望背景、身家百万家庭华丽转身的Y世代。他们平均年龄33岁,有最高的收入,但储蓄较少。他们的文化资本非常高,并且人脉深厚,他们有很多朋友,有很多体面职业的朋友。
就像老一代的新兴富裕阶层。这一阶层的成员家庭收入高,巨大和多样的人脉,高于平均的教育背景,父母都曾从事声望较高的职业。这一群基本就是像成熟中产但是所有东西都有更多。他们是储蓄更多的老一代,文化更多样,同时也具有更广人脉,也有最具声望的职业。他们就是那些出入宴会的人。
总体来说,虽然把澳洲人划分为五个群体,不可避免的涉及到一定的概括化,但研究展现了澳洲社会的一些有趣事实。虽然阶级间有明确的不同,但绝大多数澳洲人都被归为中产或工薪族,研究对象的1200人中只有2%的人被认为是上层。
然后再联系到英国有7个阶级,澳洲只有5个阶级这个事实,表明比起英国,澳洲的社会等级要少一些僵化和重要性,更有包容性,不同阶级的人在经济、社会和文化资本上也更具有广泛性。年轻一代有更大的机率超过父辈成就,积累更多的财富。虽然澳洲人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些社会群体,但不代表这些不会影响我们的社会。不同阶层间对一些问题有明显不同的看法,比如政府应在消除不平等中所扮演的角色,成熟工薪阶层更可能将此问题视为政府的责任。
成熟工薪和移动中产阶级最为支持自由党,新兴富裕阶级最为支持工党,而成熟中产和富裕阶级,更多投绿党的票。
在调查结果中有一张图表值得我们注意;从这张图表就可以得出结论澳大利亚民众对国家发展趋势的满意度从2008年开始了不断降低的趋势。
那么原因何在呢?
根据最新一项研究显示,澳洲中产阶级规模正在缩小,国民贫富差距正在加大,房价居高不下使房产成为贫富分水岭。
去年10月,瑞士信贷发布《2015全球财富报告》说,澳大利亚的中产阶级不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瑞士和邻居新西兰的排名都超过了澳大利亚。
据报道,澳收入最高的20%家庭的平均财富为251万澳元,收入最低的20%家庭的平均财富为3.55万澳元,前者是后者的近71倍。此外,澳洲6个州和2个领地中,3个州和1个领地居民的平均家庭财富低于全澳80.9万澳元的平均水平。
研究员Mark McCrindle说,澳洲超过三分之二家庭的年收入不及10.7万澳元的平均值,这意味着澳社会阶层不明显的特征开始减弱。
McCrindle说,传统上对中产阶级的定义是拥有一套独栋别墅、几辆车和每年都有假期,然而当前澳大利亚的房价超过了很多人的承受能力。
他将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称为“停滞的一代”,因为这一群体的工资和财富处于低增长状态。即使很多年轻人的账户里有可观的存款,但随着房价飙升,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买不起房子。
也许不久的将来,折叠澳大利亚,只剩下两个世界,只有富人和穷人,中产阶级将不再存在。
附图:澳洲国立大学调查根据(点击看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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