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正和岛(ID: zhenghedao)
岛 君 说
8月11日下午,海银资本创始合伙人、得到app《全球创新260讲》专栏主理人,备受罗振宇推崇科技思想家王煜全,在深圳举办了第一届《王煜全创新地图大会》。
大会上,王煜全结合投资实战和长期的研究思考,对全球科技创新不断进行全景式扫描和微观式解剖,通过对美国20大创新中心的梳理和研究,重新探索了科技创新的底层逻辑。
同时,王煜全对自己走上洞察科技创新之路的经验进行了总结,并毫无保留的分享了如何快速掌握全球科技创新的趋势、如何思考未来的技术判断及如何进行前瞻思考和行动方法。
以下为王煜全演讲精编。
供 稿:全球风口
来 源:正和岛(ID:zhenghedao)
为什么美国的创新多数都来自小公司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只有拥有超能力的超级英雄才能改变世界,像钢铁侠、雷神、绿巨人、蜘蛛侠等等。
所以创造超级英雄的漫威公司,在10年的时间里一共出了18部电影,轻松拿走了超过百亿美元的票房,可见大家心里对超级英雄的崇拜。
但是今天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在这些年的工作经历中发现的一个秘密。
在我们生活的时代,你不需要拥有超能力,只要擅于运用科技,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这个时代的超级英雄。
很多人知道我还有一个身份,是全球知名的企业增长咨询公司弗若斯特沙利文公司中国公司的创始人。
因为沙利文的机缘,我们接触到国内外大量的科技创新公司,有了这样一段经历之后,我们对产业的理解也发生了转变,看到了传统产业的重要性,深入进去研究之后,我们发现科技已经渗透到各个产业里了,每个产业都有大量科技公司涌入。
它们借助科技创新迅速崛起,颠覆了原有的产业格局,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时代的变革来了,各个产业都面临着科技的冲击,真正的风口是科技。
通过与沙利文的合作,我看到了很多前沿的科技,看到了科技带给企业和社会的机会,我也因此开始习惯于关注和研究各个行业领域的前沿科技。
在研究过程中我发现,有非常多的匪夷所思的前沿科技产品,竟然都是诞生在小公司的手上的。
比如我在很多场合都介绍过的Wicab公司的盲人眼镜,它是一个非常轻便的产品,一副眼镜加上舌片,就可以帮助全盲的盲人重新构建对外部世界的三维认知。
中国的科技公司也越来越多地涌现出来,像无人机的领军企业大疆,人工智能芯片企业寒武纪,专注于自动驾驶的驭势科技,为自动驾驶提供解决方案的地平线,电动车企业蔚来、小鹏汽车、威马,还有我们一直非常推崇的,两个德国人来中国造车的拜腾。
这些企业有的已经大名鼎鼎,有的你还没有听说过,但是我向你保证,他们都正在深刻的改变着我们每个人的生活。
从创新公司看美国创新生态
好几年以前,我通过朋友介绍去拜访了黄亚生老师,黄亚生老师是麻省理工学院斯隆商学院的副院长、终身教授。
黄亚生老师问我说:你知道著名的李约瑟难题吗,就是中国古代有很多伟大的发明,为什么到了近代,科技反而没有发展起来呢?
当时黄亚生老师是这么解释的,他说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古代中国的科技发明都是为皇权服务的,比如说地动仪为什么会被发明出来?
不是民间的需求,不是为了帮老百姓监测地震,实现救灾用的,而是当时皇帝的命题作文,是为了帮助皇帝更好的镇压地方造反。
所以像这种为皇权服务的科技创新,肯定是发展不起来的,科技创新的最终目标应该是提升整个社会的效率。
1366的CEO Frank是一位连续创业者,他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的机械工程系。
在创办1366之前,他和他的一位留校做了教授的同学曾经一起创业,这个创业公司经营得很成功,最后公司被高价并购,他们成功实现退出。
创业成功之后,他发现把高校中的好科技转化成产品,用高科技来创业是一条最便捷的路。
所以他决定去高校中找科技,当然最方便的还是从他自己的母校MIT、从他自己毕业的机械工程系入手。
他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去找机械工程系的各位老师聊天,在聊了一个多月、聊遍了机械工程系所有教授之后,他终于找到了现在的合作伙伴,一起研究太阳能技术,这就是1366诞生的故事。
后来我就发现这种模式在美国的科技企业中反复出现,我们称之为“双长制”,就是由一位经验丰富的CEO和一位拥有尖端科技的教授合作,形成创业企业的核心。
不过,一般来说,科学家在公司里是兼职,职位叫首席科学家,因为他的主要工作还是在高校里做研究。
我之所以投资1366,除了他们的技术过硬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很欣赏Frank的这种特质,这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企业家精神,就像Frank这样。
因为我相信真正的创新者他们永远不会躺在自己上一次创业的成功上睡大觉,而是会勇敢地选择,从零开始启动一个崭新的事业。在他们眼里,永远不存在创新者的窘境。
另外,在我们以前的印象里,都是只有大企业才能有实力做产品研发,比如大名鼎鼎的贝尔实验室、杜邦研究院或者施乐公司的PARC实验室,都曾经搞出过很多先进的科技产品。
但是为什么现在,我们看到很多前沿科技都是由小企业研发出产品并推向市场的呢?
最典型的案例是我们投资的专注于无线充电领域的WiTricity公司,无线充电是交流电的发明人特斯拉一生都想实现的突破,但至死也没有实现,一直到2005年,MIT的MarinSoljacic教授才实现了这项技术的突破,并在2007年对外公开做了展示。
当时他们用一个直径一米的磁线圈,点亮了一米以外的灯泡,轰动了学术界。
我们身边的电器越来越多,但是不论是家居还是旅行,经常困扰于充电和电线带来的各种麻烦,有了无线充电技术,我们的生活必将大大的改观。
理论上讲这样的革命性的技术,原来肯定应该出自于GE这样的大企业,但现在为什么一个叫做WiTricity的小公司就把这件事给干了呢?
为什么小公司也能有足够的资源能能力做到大创新呢?
这要提到1980年的拜杜法案,它明确了不论出资方是谁,发明专利都属于高校,高校具有自由处置权,更重要的是,通过拜杜法案,各高校都加强了对技术转让的支持,并形成了行之有效的操作规则。
我们要告诉大家的是,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不是科技企业的传统企业了,所有企业都是科技企业,所有的企业都需要不断更新自己的科技。
所以我们说,掌握先进科技未必能够获胜,不掌握先进科技一定会失败。我们把这个时代叫做科技军备竞赛时代。
不过科技军备竞赛也有好的一面,现在所有的行业都是科技产业,所有的领域,只要积极拥抱科技,都有赢家通吃的机会!
我们去年就预测,2018年的一大看点,是谁会成为万亿美元的公司,最近苹果公司就做到了,这就是科技军备竞赛的好处。
企业所处的产业生态环境的解剖
小企业是如何跨越创新的高门槛的?
我们的答案是,因为系统的力量。
我们把这样的使得创新可以顺利完成的系统叫做积木式创新体系,整个体系让最有经验的企业家拿到最先进的科技武器,找到最具行业洞察力和执行能力的人组成团队,并找到最好的协作企业形成生态式的协作。
然后迅速掌握原来大企业才具备的研发、生产、营销、销售等等能力和资源,把最先进的科技产品推向市场,同时企业自身迅速做大,对跨国企业形成强有力的冲击和挑战。
我们刚才讲的几个科技公司都在波士顿,为什么他们都在波士顿呢?就是因为波士顿有得天独厚的,科技企业需要的创业支持环境。
具体而言,创业环境里必不可少的就是要有好高校。
可能你对波士顿不太熟悉,但是你一定知道哈佛大学,哈佛是美国的第一所大学,它就在波士顿的剑桥市。
除了哈佛之外,还有MIT,也就是麻省理工学院,跟哈佛大学离的也很近,你以为这就很厉害了,当然不是。
波士顿有超过100所大学,除了刚才介绍的两所顶级高校外,还有塔夫茨大学(美国综合排名第27)、波士顿学院(美国综合排名第30)、布兰迪斯大学(美国综合排名第34)、波士顿大学(美国综合排名第37)等等。
世界上可能没有哪个城市像波士顿这样有这么多大学,而且这些大学还不是一般的大学,全美高校排名前50的就有7所。
比如MIT的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实验室(CSAIL),是目前全球最大的校园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出过超级多的牛人,也转化出了很多特别棒的科研产品。
再比如提名字大家可能比较陌生,但是他发明的东西我们现在人人都离不开的,万维网的创始人TimBerners Lee,就是出自CSAIL,以太网(也就是今天常见的计算机局域网)的创始人Robert Metcalfe也是从CSAIL出来的。
我们在带中国企业家参观MIT的时候,曾经请麻省理工学院机械工程系的系主任陈刚教授做分享,他说在MIT校长和系主任的职责不是搞科研、发表论文,也不是去挖诺贝尔奖得主。
而是要了解科研的发展趋势,找到下一个科技突破可能出现的领域,并且创造一个好的环境,吸引那些有可能做出突破的年轻人,在我们自己的这个环境里,支持他做出伟大的科学突破,把他培养成诺贝尔奖得主。
所以,如果没有高校的支撑,就没有核心科技,科技创新企业就很难成长起来,没有公司的聚集就很难形成强大的产业生态,因此可以说高校的存在是一个地区产业有效发展的内在驱动因素。
除了高校、教授和企业,还要有支持创新的相关机构和能力提供。波士顿在这方面做得也非常到位,比如著名的创业加速器Masschallenge ,非要直译的话,就是麻省挑战赛。
它是2008年全球经济衰退的时候,为了帮助创业企业活下去,由波士顿政府牵头设立的。10年后的今天,它已经是全球最大的创业加速器了。
Techstars也是美国知名的种子加速器,它的模式是引入导师帮助初创公司,目前为每家初创公司提供10名导师,让导师能够高度专注辅助初创企业。
TechStars更重视孵化少量高质量的项目,而且给每家初创公司提供很多的支持。
截止最新统计,TechStars共孵化出114家公司,另有98家还在孵化当中。其中的73家正进行融资,已募得1.34亿美元的风险投资。
除此以外,创新还需要有足够的密度。
可以说波士顿有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一群人,他们带着各种各样的创业想法,又有足够的科研成果做支撑,这群人想要创造出改变世界的科技,当然还需要有一个地方可以自由的交流和碰撞,在波士顿,这个地方就是肯德尔广场。
肯德尔广场距离哈佛和MIT都在步行可以到达的范围,大批的科技创业公司直接依托高校而生,就聚集在这里。
在这也有一些很便利的公共办公区,随便找把椅子就能干活,整个社区都是处于不断流动的状态。
如果给全球绘制一张创新热力图,肯德尔广场绝对是最耀眼的点之一。
最后,还有一种支持能力,是各位企业家、创业者都不可或缺的,就是资本的支持。
波士顿的金融科技产业也非常领先,其中有很多优秀的风险投资机构,比如Carmichael的老东家北桥基金(North Bridge),另外还有Polaris、Vintage Point、Khosla ventures等等。
是好的风险投资是真正愿意伴随企业一起成长的,Carmichael就是看到传统风险投资的这个问题,成立了专门投资硬科技和实体产业的风险投资基金,所以叫物质影响。
另外风险投资所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是连接者,帮助创业者和科学家建立联系,共同促成科研成果产品化,这个周期可能很长,尤其是在前期可能几年的时间内都是只有投入没有收入利润的。
但是一旦产品成功上市,这个企业就极有可能实现指数级成长,迅速发展成大型跨国企业。
所以说波士顿的高校、科学家、企业、支持机构、产业环境和风险投资等能力有机地组合在一起就形成对科技创新有力的支持。
创新蔓延,围绕城市的创新中心
那么波士顿的创新环境是一个孤立现象还是一个普遍现象呢?
以前说到创新,我们立刻想到硅谷,我介绍完波士顿的创新,你可千万别以为创新就是硅谷+波士顿。
其实熟悉我们的朋友肯定已经有了答案,因为我在各个场合都讲过,这样的创新环境在美国已经非常普遍了,甚至在全球都越来越多,成为了全球创新的主流模式。
美国著名的智库布鲁金斯学会把这样的创新环境定义为创新区innovationdistrict,并在2014和2017年连续出了两份报告,对创新区做了详细的分析。
布鲁金斯学会认为创新区主要有3部分资产:
第一是物理资产,包括步行可以到达的社区,方便社交的公共空间,和网络覆盖的咖啡馆、商店等等社区环境;
第二部分是经济资产,包括高校、大企业和创业公司的高密度聚集;
第三部分是社交资产,包括当地的孵化器和加速器,以及帮助创业者、企业家和投资人交流的各种丰富的活动。
之前我也提到过,当我向别人提到自己在美国做硬科技投资的时候,大多数人第一个会问的是,你是在硅谷吗?
现在我们正式发布美国的20大创新中心,希望今后再也不会有人问我是不是待在硅谷了。
这20大创新中心既有共性也有各自的特点,我们10月下旬将要去考察的创新区还包括科罗拉多的丹佛。
千万不要小看丹佛,那可是美国创业密度最大(也就是人均创业公司数最多)的城市。
这下你该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不断组织美国科技投资合作考察了吧,过去这两年里我们已经和马上要考察的城市就已经有11个了,超过了美国重要创新区的一半。
为什么要介绍这20大创新中心?
因为如果你想要有更长远的发展,必须要拥抱科技,第一步就是要知道科技创新都是在哪发生的,能够找到真正先进的科技才行。
这意味着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前瞻性,能够提前5年看到未来的科技在哪。
我们一直在努力去做这件事情,我在三年前和我的好朋友、著名经济学家薛兆丰老师合著的书《全球风口》就是希望给大家建立一套从实践中总结出的方法论,帮助大家更好的了解科技、判断科技。
20大创新区,让我们理解美国的创新正在迅速扩散,创新的源头就是高校。
我们前面介绍过,从高校的科研成果到产品研发完成,往往需要5-8年的时间,产品实现量产并推向市场需要1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企业要想利用前沿科技建立自己的优势,就要足够前瞻,早早投资于小鸡,甚至参与孵化,也就是至少提前五年布局前沿科技,才有胜出的机会。
中国的长板到底在哪?
中国的第一块长板就是我们之前反复讲的中国的制造优势。
其实不光是产业集群优势,而是创新产品的第三方制造优势,就是帮助创新科技企业实现量产的能力。
简单总结,这个能力就是大规模的、复杂产品的开放制造能力。
我们的这个能力不光是全球第一,而且是全球唯一的,这才是为什么苹果手机不在日本、不在德国,而在中国制造的原因。
中国的第二块长板叫做群体加速的创新。
这个名词是著名的先进思想教育网站TED的负责人Chris Anderson提出来的,指的是当有大量创新者参与同一件事情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在别人创新的基础上继续创新,很快就能把创新的水平提高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中国的第三个长板是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和对科技的信仰。
北大新闻传媒学院副院长刘德寰教授长期在中国做社会学调研,他说中国现在是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职业,全面赶时髦追潮流,而科技是一个重要的潮流。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现在中国手机支付的程度为什么如此之高,吃饭、坐车、买东西都可以用手机支付,基本上出门都不需要带现金了,连小偷都快失业了。
这三块长板给中国带来了三大机会:
中国的第一个机会是,为全世界的科技创新解决量产问题的机会。
很多人以为制造就是低端事情,尤其是台湾企业家施振荣提出了微笑曲线,认为研发和市场更加重要,而制造的价值相对更低。
其实现在的各个产业都是生态化了,生态中的各个部分的重要性取决于各自为生态贡献的价值和自身的独特性。
中国的第二个机会是中国企业从应用出发,利用科技解决市场需求的机会。
著名经济学家周其仁老师提出过创新上下行的概念,从科技找到应用机会到开发出产品是下行,从市场需求出发找到合适的科技满足需求是上行。
中国的基础研究能力善待提高,在下行能力上稍有欠缺,但是改革开放40年,中国的企业家们对市场需求产生足够的洞察。
我认为,在人工智能领域,中国最大的机会是和机器人结合,尤其是商业服务机器人。
比如我经常当做典型来介绍的酒店服务机器人云迹,就在机器人的细分领域做得风生水起。
中国企业的第三个机会是进行早期布局,抢占未来技术前沿的机会。
科研成果要产品化,需要建立进行公司化运作,就需要有天使投资,从传统上天使投资的来源被称作3F原则,分别是Friend朋友、Family家庭、Fool傻子,但这三个来源,都很难对前沿科技进行系统性的布局。
中国企业如果能够在全面了解全球前沿科技进展的基础上,系统地投资初创的企业,假以时日,我们的科技产业实力一定会强大起来。
当然,我们也要看到,也要参与到这一轮的全球创新当中,中国仍将面临三个巨大的挑战:
第一个挑战是,中国的商业实践和全球的商业规则不接轨,甚至会造成别人的误解。
国外的商学院教育,商业伦理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每个企业家都要学会了解利益冲突,不做损害合作伙伴利益的事情。
中国的商业伦理教育继续补课。
第二个挑战是,中国的企业经营缺乏系统性,容易只顾眼前利益,缺乏长期规划。
就好像一个人在年轻力壮的时候,既不上健康险也不上养老险,这样既缺乏抗拒眼前风险的能力,也会因为缺乏规划,丧失未来长期发展的机会。
在科技化和全球化的趋势面前,企业家更需要进行系统的、全面的思考,不要用战术上的勤奋掩盖战略上的懒惰。
第三个挑战是,中国企业家缺乏“活在未来”的思考。
我认为要“活在未来”,就是把你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放在对未来有意义的事情上。
比如说,你打工挣钱,如果是利用你已有的技能,你既学不到更多的新技能,也不能积攒资源和信用,那就只是活在现在。
甚至,如果你做的事情是眼看就要被淘汰的事情,那就更是活在过去了,因为不光不能积攒信用,甚至还会消耗信用,但是这两种人都是非常多的。
个人要活在未来,企业同样需要活在未来。
企业的科技创新战略,应该建立在对前沿科技足够了解上,前沿科技就是企业家手里的武器。就像有了坦克,还要能打出闪电战。
而如果没有坦克,只有骑兵,在机枪面前,闪电战是毫无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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