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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财富研究机构“新世界财富”(New World Wealth)的一份最新报告,澳大利亚超过英美国家成为2016年最受富翁移民,尤其是中国富人青睐的国家。
对在澳华人来说,振奋人心的同时也有不少问题需要深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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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澳大利亚成首选移民目的地
二、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三次移民浪潮
三、2015全澳人口普查数据
四、中国力量在澳崛起
五、会有“中澳国”出现吗?
澳大利亚成首选移民目的地
“新世界财富”的最新研究显示,澳大利亚、美国和加拿大成为2016年最受百万富翁移民青睐的三个国家。
澳大利亚位居榜首,吸引了1.1万名百万富翁移民,美国位居第二,为1万人,加拿大位居第三,为8000人。
传统上,美国和英国是吸引最多富翁移民的国家。但近年来,澳大利亚的魅力不断增加,尤其吸引来自中国和印度的富人。
“新世界财富”的报告显示,澳大利亚之所以吸引富翁移民主要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以及该国在全球排名较高的医疗保健系统,这些都要比美国和英国更好。此外,澳大利亚也被认为是一个适宜安居乐业和养育孩子的安全港湾。在地理位置上,与中东冲突和欧洲难民危机遥遥相隔。
“新世界财富”研究的对象是那些在外国实际居住至少6个月的百万富翁,但不包括那些在国外可能获得国籍或购买了房产但很少居住的百万富翁。而对于中国富人来说,有很多是属于后一种情况。如果将这种情况也计入其中的话,中国富人移民的数量可能会更多。
“新世界财富”的本次研究结果是,富豪外流最多的5个国家是:
法国,1.2万人;
2
中国,9000人;
3
巴西,8000人;
4
印度,6000人;
土耳其,6000人。
报告分析认为,在富豪们的眼中,优质教育、清洁空气、安全食品、资产转移、安全感,是移民的主要动力。
根据中国网络公布的中国富豪标准,税后年收入在5000万元人民币以上的人称为超级富豪。年收入在1000—5000万的人称为大富豪。年收入在300—1000万之间的人称为富豪。年收入在3—8万之间的人是平民。
据一项报导说,2000-2014年间,14年间中国总共有超过9万个富豪移民。这种含金量超高的富豪出走令移民目的地国家受益。中国富人多是带着家人和资产移民的,因而财富流失现象严重。
在大多数国家和地区,新兴超级富豪往往是互联网创业家。而中国的亿万富豪则有所不同,他们来自许多行业,甚至是某些国有企业占据一些优势和主导地位的行业。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三次移民浪潮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移民发展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次移民潮是上个世纪的改革开放之初,很多有海外关系的人纷纷出国团聚或移民,还有大量的留学生出国深造。
第二次移民潮是从上个世纪的90年代初开始,许多发达国家在这个时期开始向中国吸收技术移民。
第三次移民潮就是二十一世纪正在发生的移民浪潮,其特点为精英移民,包括大量的投资移民和技术移民,也包括大量的留学生出国学成后被发达国家人才吸引转化为移民。这一时期,还出现了环境移民、蓝领移民和教育移民等新的移民群体,形成了备受关注的热点问题。
第一次移民潮
时间: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末
移民方向:东南亚、欧美和香港地区
移民类型:劳工移民、留学生移民和难民
70年代后期,中国改革开放打开了国门,并与长期敌对的美国、日本等国家建交,中国开始了第一次大规模的移民。这一时期,大量的广东人和浙江人纷纷以“偷渡客”和“打工者”的身份,成为了第一个吃“移民螃蟹”的人。他们看中在外国打工的收入前景,移民海外谋生。也有一些是有海外关系的人进行的家庭团聚移民,多去往东南亚及欧美等国以及港澳台地区。
还有的人是以留学生的身份到发达国家求学并留在当地。其中由留学生增长而带动的移民潮,出现在加拿大和美国。1985年后几年间,加拿大接纳了约7万中国大陆新移民。1970年侨居美国的中国移民不过44万人,1988年则达到108万人,增长迅速。
在这样的氛围中,留学被戏称“洋插队”,如同真正的插队生活一样,大多数中国留学生都在国外经历过艰难的历程。而作为改革开放后第一代移民,他们更多扮演的是开拓者的角色,无论大小人物都为了扎根异国,付出了不为人知的辛酸。
第二次移民潮
时间:20世纪90年代初到20世纪末
移民方向: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东欧国家
移民类型:技术移民和留学生移民
90年代,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放宽了技术移民的入境条件,吸收了大量来自中国的技术移民,作为输出劳动力的移民也受到一些国家的欢迎。1994年,中国向海外劳务输出已经达到约16万。90年代中期,澳大利亚来自国外的技术移民达到本国技术人口的52%,其中一大部分是来自中国大陆的移民。日本、新加坡等也不限制这两种移民。由此可见,技术移民和投资移民,受到不少国家的欢迎,成为中国大陆新移民的类型之一。
第二次移民潮的职业呈现出一定的多元化趋势。涉足商业、科技、教育、金融、服务等各行业,其中有不少人成为本行业的佼佼者。
这一时期,留学生的规模不断增长。有些国家不仅接纳留学生,还欢迎留学生及其家属移民。
一般来说,留学生移民、技术移民和投资移民以内陆城市居多,涉外婚姻、沾亲带故移民、非法移民多在农村或沿海省份。
第三次移民潮
时间:21世纪开始至今
移民方向:从传统国家向新兴国家扩散
移民类型:精英移民为主
2000年至今是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发生的第三次移民浪潮。来自中国与全球化研究中心、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发布的中国第一部年度国际移民报告《中国国际移民报告》显示:
第三次移民潮的特点表现以精英移民为主,个人资产超过1亿元的超高净值企业主中,有27%已移民,47%正在考虑移民;个人资产超过1000万元的高净值人群中,近60%已完成投资移民或有相关考虑。而近3年至少有170亿元人民币资金流向国外。
中国国内同发达国家在环境污染、食品安全等问题上的差距,国外较高的子女教育水准,投资移民海外保障财产安全,中国护照境外出行的不便等原因促使中国中上层阶级做出移民海外的决定。此外科技和现代通讯手段的进步也为国际移民提供了便利条件。因此,中国人自己对中国的整个自然社会政治经济环境,即整个“中国”感到担心和不信任,才正是引发现在这股移民热的要因。
2015全澳人口普查数据
据澳大利亚联邦社会服务部移民定居数据库(Settlement Database)显示,每年大约有20万名移民拿到了澳洲的永久签证,而这之中近半数人之前在澳洲持有临时签证。
2016年,新抵达澳洲的移民人数为12万人。澳洲社会服务部根据所有永久居留者的出生国数据指出,这些新移民来自219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
数据显示,在所有新永久居民中,人数最多的来源国依次是印度(2.25万人)、中国(1.83万人)、伊拉克(8100人)、叙利亚(7600人)及菲律宾(6100人)。
由于2016年全澳人口普查还在统计中,《澳洲财经见闻》在本文引用2015人口普查的结果:
目前有2400万人口居住在澳大利亚,其中有700万人——约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在海外出生,这个比例在很大程度上高于国际平均水平。
悉尼有42%的人口在海外出生。 对比来说,巴黎的海外出生人口仅占总人口的22%,纽约的海外出生人口比例为29%,而日本东京仅有2%。
但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人口并不是导致澳大利亚多元多种族文化形成的唯一因素。日渐增多的国际留学生人口和短期旅游、商务访问的人口也是不可忽视。
澳大利亚人口概览
在澳大利亚,有占澳大利亚总人口数8%的人口来自英国和新西兰。来自中国的人口占总数的2%,排在第三位.印度以1.8%的比例排在第四位。在澳大利亚出生的英裔,新西兰裔,亚裔和印度裔也在日益增多。
在2005-2015这十年间,澳大利亚移民族裔的构成有了很大的改变。在意大利出生的澳洲人口减少了23000,与此同时在印度出生的澳洲人口增加了28万,在中国出生的澳洲人口增加了25万4千。
据专家预测:到2020年,中国人将会取代新西兰成为澳大利亚第二大移民团体。
赴澳旅游人口
据统计,来澳旅游的人数也在过去十年间,从500万增长到了到700万人次。目前,来澳旅游的人大多数来自新西兰,中国和英国。来澳旅游的人数的增长很大程度上与澳大利亚移民人数的增长有关。因为,大多数来澳旅行的人都是有探亲访友,家人团圆的目的。
新西兰人是访问澳大利亚最大的国际团体。据统计,2015-2016年度有130万新西兰人到访澳洲。中国人以110万人口数紧随其后,排名第二。
旅游消费数据方面显示,来自中国的旅游者的花销比新西兰来澳旅游者花销整整多出一倍。
在过去的十年里,来澳旅游的新西兰人仅仅增长了11%约12万人,而同期内,来澳旅游的中国人增长了258%约72万人。
按照这个发展形势,预计到2020年,中国将形成世界上最大的赴澳旅游市场。事实上,从旅游消费额来看,中国已经成为澳洲最大的旅游收入贡献者。
赴澳留学人口
据悉,有很大一部分来澳留学的国际学生都会选择有利于移民的课程,毕业后就会申请澳大利亚永久居民身份。
根据统计数据,2015年6月时,共有37万5千名持有学生签证的国际留学生在澳,而十年前在澳留学生人数为21万左右。
2015年6月在澳留学生中,中国学生人数以8万3千名排在首位,印度留学生以4万9千名排在第二位,越南2万1千名排在第三,南韩以1万7千名排在第四名。中国留学生人数以绝对优势胜出。
2005-2015十年间,中国留学生数量共增长了3万5千名,印度留学生数量增长2万4千名,越南留学生数量增长了1万7千名。
中国力量在澳崛起
国际贸易方面,中国在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时,取代日本成为了澳大利亚最重要的进出口贸易伙伴。贸易种类包括了资源,大宗商品,教育以及旅游。在很大程度上,多亏了中澳贸易的繁盛发展,才使得澳大利亚能够安全度过全球经济危机带来的动荡。
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KPMG)的合伙人,科廷大学(Curtin University)的商学院教授拥有同时也担任《澳洲人报》的专栏作家的Bernard Salt曾在文章中表示:
据现有数据,可以得出结论:澳大利亚的方方面面已经走上了一个亚洲化甚至说中国化的发展的轨迹。
并且可以预见到:接下来,由于更多的中国父母希望子女能有接受海外教育的机会,将有更多的中国留学生近乎侵略一般的涌入澳洲。更多的直飞航班将澳大利亚向中国人开放,过不了多久,将普通话作为一个必学科目列入澳大利亚教育体系也会被提上日程。
但现在随时时间的推移,澳大利亚的经济发展开始越来越依赖中国,假设中国改变对澳大利亚的态度或者中澳之间的关系有任何变数,澳洲的经济市场将会从资源、能源、大宗商品、教育、旅游、航空以及房地产各个方面受到近乎毁灭的打击。
会有“中澳国”出现吗?
每当媒体报道中国财团又包下了澳大利亚的哪处资产,中国大妈扫荡了哪个楼盘,总会有网友打趣说:“澳洲快成中国的一个省了。”虽说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其实也不无道理。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副院长王文也曾在文章中提到:现在中文已成为澳大利亚第二大官方语言,澳大利亚华人约80万,加上留学生,常住澳洲华人约占总人口比例的5%。这个比例与新疆喀什的汉族人比例基本相当。如果这些现象进一步扩展,有理由去想像一个“中澳国”(ChinAustralia)的可能性。
悉尼至北京的满员航班上,“老外”的面孔少之又少,航班播音、空姐的过道提醒有时干脆只有中文,几乎与上海-北京的国内航班没什么区别。创造“悉尼至北京之间航班满员但全是中国人”的纪录指日可待。
拿新疆与澳大利亚做比较,肯定是不合适的、不严谨的,但为了更能形象地说明问题,我们就索性进行一次“去国家化”的类比:新疆与澳大利亚都是2000万人口,广州离喀什要转机一次,加起来要8小时;广州飞悉尼有直飞,也是约8小时;中澳目前1500亿美元的贸易量应该不比新疆与沿海13省份的国内贸易往来更疏松;中澳每年有200万人口的往来,尤其是不少富人爱来澳大利亚,而这些中国富人很多都没去过新疆,对悉尼的亲切度要大于喀什;FTA后,中国到澳大利亚的私人投资不需要政府审批的额度从2.4亿澳元上升至10亿澳元(约50亿元人民币),如果中国内地一位富翁想在新疆投资50亿,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审批手续?
这也算是一种有趣的社会学现象:中国人在某些区域的全球化的速度,要快于“全国化”的速度,全国一体化难度有时比国际区域一体化更难,这背后的社会学、国际关系学的研究意义,很值得咀嚼。
中国富人源源不断地到澳大利亚来投资的现象令人惊愕。在离布里斯班70公里之遥的黄金海岸,堪比“澳大利亚的迪拜”,是近20年来平地而起的新城市。但如何管理与发展这个新城,澳大利亚人并没有经验。
在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老板是一位华人,他透露,两年前,这家酒店频临破产,到处找人收购,最后只有中国人肯接盘。在中国人管理下,这家酒店的市值仅用了两年增长了2.5倍。万达、恒大等中国地产商都入驻黄金海岸,而当地政府对中国投资求贤若渴。
自从1985年中国银行在澳洲复业以来,资产总额增长了1000多倍,而前十大存款客户均为本地客户,存款占比达57.6%。过去澳洲的金融服务只认欧美人,现在,中国的金融服务业在澳大利亚大步向前。
当然,中国人的到来也推动了澳大利亚各方面的“价格”。比如,房价、投资移民需要金额。某机构的驻澳代表对开玩笑道,相比于中国,澳大利亚除了悉尼、墨尔本之外,大多可以称之为“村子”。不说别的,如果没有中国人来的话,许多以旅游业为当地经济支柱的地区就要面临破产的局面。
不过,有读者一定会说,中国人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是的,这当然是事实。
有“臭钱”的中国人现在的确不太招人喜欢,就像20世纪爱做生意的犹太人一度被人相当厌恶,还差点被希特勒屠杀至灭种。但现在的犹太人却得到了全世界的尊重。
如果历史视角地、长远眼光地看问题,突然变土豪的民族最初肯定会让人讨厌,但一个民族想令人尊重,富有应当是一个首要、必要条件。
所以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富人必须时时刻刻要提升自己的素质,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你们在相当大程度上背负着民族责任。
另一方面,中国富人移民基本可称之为“移民不移居”,因为中国更有发展机会,许多移民都是为了国际旅行更便利,但他们必须回到中国来赚钱与发展,甚至长期生活。中国经济是世界的未来,如果中国放开绿卡,相信想移民中国的人,一定会大大多于移民至海外的人;
事实上,“中澳国”(ChinAustralia)的形成可能性,或许意味着某种中国“改造”世界的新方式。中国21世纪的崛起对外靠得是“人民币+移民”的贸易主义,仅用20多年就造就了全球第一大贸易强国、130多个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与“有人群居就有中国人”的“中式全球化(China’s Globalization)”现象。
当然,中国目前的难题太多、太复杂,环境生态上都付出巨大的代价,时刻需要保持谦虚谨慎和危机意识。但另一方面,我们或许需要更自信,因为先前的“贸易、开放强国”之路并没有错。要相信,中式问题与欧美式问题的最大区别在于“可改革性”。能改得动,中国就还能继续进步。
从这个角度讲,“中澳国”代表中国与世界新融合的一种方式,毕竟,“看到未来并不断调适”,比“批判当下且内心悲观”更重要。
本文作者:Cynthia高晨曦
图片制作:Chloe Liu
文章来源:
OxfordDictionaries.co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Retrieved 11 May 2016
New World Wealth immigration report 2016
《G20参会手记》-新浪财经 作者:王文
The Australian 《澳洲人报》
Australia financial review 《澳洲金融评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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