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肆虐,墨市华人送餐员遭遇“冷漠”顾客!一条不期而至的短信,却令人泪目...

2020年03月28日 今日墨尔本



阿峰是活跃在墨尔本CBD的一名华人送餐员。两天前,他在为一位顾客送餐时,对方接餐时的“冷漠”让他觉得很纳闷。

但走出大楼的那一刻,他收到了一条道歉短信,短信的内容让他倍感温暖。

全程几乎零交流,暖心短信让人泪目

3月25日,阿峰像往常一样骑着电瓶车穿梭在墨尔本CBD。 

“堂食禁令”后,点外卖的人多了起来,他也比平时更忙碌了。

莫里森提倡1.5米社交安全距离之后,他也采取了响应措施。

每次送餐时,把餐放在顾客门口,然后退开1.5米的距离,等顾客开门取餐后离开。

当天下午6点左右,阿峰为Bourke Street某公寓顾客送餐。

进入大楼,走出电梯时,顾客刚好开门,是一位戴着口罩的华人男子。

阿峰将餐递上去,对方却示意他将餐放在地上,并让他离开。

除了一句“谢谢”,顾客全程没说一句话。

阿峰当时还以为,对方是害怕自己有病毒。

没想到,离开公寓后,他却收到一条表示歉意的短信。

“我是在隔离中,不好意思。”

“所以刚才不能接你的餐,请谅解。”

暖心短信(图片来源:供图)
这让阿峰觉得十分暖心,感动了好久。
有的顾客甚至会在订餐时备注自己在隔离,让送餐员把餐放在门口就行。
目前,很多大楼物业禁止送餐员进入楼内送餐,但有的顾客并不理解。 
3月25日,墨尔本CBD公寓Aurora Melbourne Central出现一确诊病例后,物业便不允许送餐员送餐上楼。

Aurora Melbourne Central告示(图片来源:今日澳洲App)
但是,有些顾客或许不知情,还是要求送餐员像往常一样送到楼上。
阿峰的同事在给一位公寓里的住户送餐时,就遇到过物业阻止进入,顾客不理解,送餐员夹在中间为难的情况。
而这种事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全副武装”送餐,“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别人”
阿峰一周上7天班,每天工作10小时,大概送30单左右,收入有$150澳元。 
每天,阿峰都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在公寓、餐馆、写字楼之间,因此他也格外小心防护自己。

本人(图片来源:供图)
阿峰出门都会戴好一次性口罩、手套,携带免洗手液。虽然公司偶尔也会发口罩,但对于一天工作10小时的他来说,远远不够。
为此,他只能托家人从国内买了寄过来。
“国内便宜,澳洲太贵了”
家人最近寄来的一批口罩在上海滞留了。如果口罩用光,家里的还没寄来,他说,“就只能买亚超那种贵的了”。 
而每次结束工作回家后,他都会在衣服上喷洒酒精消毒。
“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别人,万一我病了,再一个吐沫星子把顾客感染,良心过不去。”

免洗手液(图片来源:供图)
当然,并不是所有送餐员都能如阿峰这样自觉地进行防护。
记者在墨尔本CBD街头观察到,戴口罩的送餐员占到70%左右,戴一次性手套的几乎没有。 
对此,阿峰表示,有些送餐员是不重视这个问题。 
另外,在平台不发口罩,而送餐员又买不到,或者需要花额外的钱买口罩的时,“从人性自私的一面来说,那就不戴了。反正不戴也没有人会强制。”阿峰分析道。
失业人员涌入送餐业,“收入没有明显变化”
澳洲堂食禁令后,外卖订单有所增加,那么送餐员的收入有没有明显提高呢?
记者在墨尔本CBD随机询问了几位不同平台的送餐员,他们的回答不尽相同。 
华人送餐员:订单几乎翻倍,忙得不可开交;
印尼籍送餐员:订单多了,提成也多了;
澳籍送餐员:人们不想出门,订单异常地多; 

澳籍送餐员(图片来源:今日澳洲App)
对于收入有没有提高,阿峰坦言,并不像有些送餐员说的“翻倍”那么夸张,因为“订单多了,送餐员也多了”。
阿峰观察到,最近自己负责的送餐区域,多了一些新面孔,路边的送餐员多了起来。 
他说,可能是由于许多美甲店、餐馆关门,失业的人都来送餐了。 
“所以收入没有太大变化,因为一天能跑的上限在那里。”

Box Hill送餐员等餐(图片来源:今日澳洲App)
记者遇到的一位Box Hill华人区华人送餐员也认可阿峰所说,“系统会将订单平均分配,保证大家的收入都差不多。”


“如果实在不能治,就只能自己隔离了”
阿峰家乡在江苏南通,是家中独子,也是孩子的父亲。 
半年前,他来澳打工,成为了一名送餐员。 
送餐半年,他所在平台的起步费从最初的$7元降到现在的$5元,对此他只能接受,“不做这个做什么?”
运费较高的Uber Eats需要一定英语沟通能力,阿峰坦言自己无法胜任,但谈到和华人顾客交流,他却自信满满。 
“遇到的问题都能解决得很好。西人就不行了。”他笑道,“英文太差”。

阿峰本人(图片来源:供图)
随着澳洲确诊病例攀升,父母时常打电话劝他回家。
但是,阿峰算了笔账,回国机票+隔离费用+来澳花费,“相当没赚到一分钱,白来一趟”。
记者问阿峰,有没有想过,万一自己感染上新冠怎么办? 
他说,“我会第一时间求助大使馆。” 
记者又问,没有想过去医院吗?
阿峰:“那会花很多钱吧?”
转而他又提到,“听人家说,政府会优先考虑给本地人和PR治疗,我们(这类签证)可能就只有排队了。” 
“如果实在不能治疗,就只能自己在家隔离了。”

墨尔本CBD送餐员(图片来源:今日澳洲App)
随着疫情数据攀升,澳洲“限制令”大有收紧的趋势。
“堂食禁令”解除前,
送餐员将成为居民日常生活中的“一线”人员。 
他们是否有足够的防护措施?
送餐平台是否有义务为他们提供防护?
万一他们感染了,是否能第一时间得到治疗?
如果“抗疫战”真的要持续到6月份,或甚至更久,这些问题可能正席卷而来。


阿峰当时还以为,对方是害怕自己“有毒”。为120万澳洲华人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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