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高级程序员,放弃高薪工作来澳洲做苦力工作,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这背后究竟又有怎样的利益驱使和鬼迷心窍?人们都爱用照片记录生活,而我习惯用文字。来澳洲四个月,从国内程序员来澳洲干各种活,遇到各种人,各种机缘巧合,最后又变成程序员,篇幅太多,只能分开来写。
《诺亚-续》
为什么说澳大利亚是土澳呢,这里大部分人的交通工具是四轮的--------------滑板车。
上下班的高峰期时常能看到西装革履的人脚下踩着一个滑板像幽灵一般在人群中滑行,偶尔路过一个台阶还会来一段坡道腾空。
在我面试失败之后,诺亚不断的约我出去玩。每次都想把我往夜店里面带,然而我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就对澳洲的夜店没什么兴趣了,看别人接吻我不如去看A片。
然而诺亚却乐此不疲的每天往夜店跑,相对于我来说,诺亚就属于A片的男主角。每天早上约我出来玩的时候都带着一个不同的女生。显然他的女伴很不开心,因为出去的时候诺亚都是搂着我跟我谈笑风生,她则沦为帮我们拍合照的工具
“Amy 帮我和他在这里拍个照片。” “candy 帮我这里和他拍个照片” "Gemma 你站围栏外面帮我们往里面拍,这样效果比较好,抓牢一点,不要掉下去了"
诺亚说他和我一见如故。他曾经去中国的凤凰穷游过,在大保健的时候遇到警方扫黄,被制服的时候警察发现他手机里有Facebook 和Twitter 的标志,当地公安局大为紧张,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东西是什么,但是因为美剧里面美国政府想要密谋搞大新闻的时候总是能稍微看到这两个的标志,诺亚马上被控制了起来,并向上级报告发现了间谍。
当地警局专门找了一个懂英语的翻译来劝诺亚把情报交出来。
无奈找来的翻译也是个半吊子水平,加上诺亚的英语也是后来学的,夹杂着瑞士口音,而且第一次审理跨国间谍大案,紧张的不行。
"hi,my name is tom,how are you ? it's nice to meet you ,please calm down。”翻译说。
“ I need my fucking lawyer,you guys are fucking illegal detention。”诺亚说。
“这老外说什么呢?”领导说。
"嗯......他说我需要操我的律师,把你们这群同性恋非法关起来操"。翻译说。
"嗯,关起来,报告上级"
这件事惊动了高层,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
“年轻人,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警官说。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们这样是非法拘禁”。诺亚说。
“不要激动,我们一向秉公执法,我给你时间解释这两个是什么东西,如果你确实是间谍,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确实是我们的失误,我代表全体公安机关,自罚三杯”。警官说。
“我不是什么间谍,这两个应用我们那边的人都有,我得用这个才能跟他们聊天。”诺亚说。
“你为什么想要跟外面的人聊天,是什么人,是不是想把中国的情报泄漏出去。”警官说。
“泄露什么情报啊,跟我的朋友说中国的妓女很便宜又敬业?”诺亚说。
“说到这里,你还参与了非法卖淫活动,拘留和交罚款你选一个吧”。警官说。
诺亚问:“要罚款多少?”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六条 卖淫、嫖娼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不过得通报你的家人,私了嘛,2万。”
“我没有5000块,全身只有800块钱,还欠小姐200。”诺亚说。
“那就没有办法了,拘留15天,让你好好的劳动改造反省一下。也别觉得让你劳动是委屈你,你看,我们给你包吃住,服役结束还得打车给你送回去,这都是要钱的,你不劳动哪里来的钱。”警官说
“那我自己把这些钱给付了,我就不劳动了。”诺亚说。
“你们这些资本家不要总是想钻社会主义漏洞。那800块也交出来,我们给你打个折,关10天就好了。”
由于瑞士并没有打工度假这种签证,诺亚的旅游签很快就要到期了,他参加了一个悉尼到凯恩斯的旅行团。在出发的前一天他跑来跟我告别。
“come with me。”诺亚说。
这个场景如果我换做女生的话应该就是偶像剧的标配了。不过我还是拒绝了他。诺亚踏上了通往凯恩斯的大巴。之后我们时常保持通讯,我一直不理解诺亚对我的情愫,也许他觉得征服我比征服女人难多了。我时常拒绝他的邀请,因为他就是来旅游的,就算是没有工作的人,瑞士政府每个月也会给他发大概1万5左右人民币的月薪。所以诺亚10次找我大概有事推托三次,假装没看到5次,剩下两次是直接来敲我的门被拖出去旅游。
诺亚的凯恩斯之旅总是充满着各式各样的性。
《YHA》
告别了诺亚之后我正式开始了找工作的路途,我并不像大多数人敢于扫街,于是只能躲在电脑后面默默的发简历,或者在招聘网站上看着招聘信息。
为了节约住房成本,我订购了YHA 的住房套餐:一口气买下15个晚上,每个晚上只需要23刀一天,相比于现在的45刀一天,几乎剩下了一半的成本。但是这个套餐有一个限制就是每3晚必须换一个地方。
于是在central 住了三天之后,我搬到了距离悉尼歌剧院只有一步之遥的harbor yha。我拖着行李走向前台的时候发现三个前台,其中两个只有熙熙攘攘的人,而中间的一个位置则是围满了人群。
也许是特殊招待。我心里想着就走向了人少的前台。
我走到了拥挤的人群的左侧开始办理入住手续,这时从右边传来了一阵清澈的笑声,我顺着笑声望去,一位金色短发妹子正被簇拥的人群逗的咯咯大笑。
我看着她,一般人基本会说:“卧槽,你真他妈漂亮。”
而我脑海里的形容词如尿崩般喷涌而出,“天下之佳人莫若澳洲,澳洲之丽者莫若悉尼,悉尼之美者莫若 reception of Harbor YHA。” “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又有一种唐伯虎第一次见到秋香的 Déjà vu。可无耐对方是个白人姑娘,英语中唯一能脱口而出的只有:" shit .you are fucking beautiful 。“
在脑补了跟她结婚生儿育女最后葬在一起之后,我面无表情的办理完了入住手续。心里默默的跟她说了一声后会无期就上楼去了。
就像我遇见的所有漂亮女孩一样。
搭讪对于我来说一直是很恐怖的事情,我甚至都不能看别人搭讪的场景,设身处地的想象搭讪别人的画面都会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把这个病称之为(获得性搭讪缺陷综合症)。身患绝症的我本以为这辈子就是只剩下相亲这条路的时候,在大四的时候我却被别人搭讪了。
大四的时候,我在图书馆自习,突然就感觉旁边有个物体在向我移动。在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已经被人一把拿走,我心想这年头抢劫都抢到图书馆里了,刚准备制服歹徒的时候就看到她两只手端着手机又还回来了。
”上面是我的电话,我叫小倩。记得打给我话。“说完就走了。
小倩是一个很迷信的人,而且她的迷信有一种集天下之大成之感,同时迷信周易星座塔罗牌抽签等。我曾经几度怀疑我坐上了她算到那天意中人要坐的位置而爱上了我。
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她有很多人追,然而我对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我一直觉得她这样的女孩会随时离我而去,而她却一直辩解的说:
"不不不,我们是天生一对,你看啊,你是双鱼,我是天蝎。而且你不像那些追我的那些男生一样低俗,张口闭口都是生殖器。"
我庆幸她从来没看过我写的文章。
“其实吧,你很优秀,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我能叫你偶像么?”小倩说。
我说:“随便你爱叫什么。”
“诶,偶像,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么”。小倩继续自顾自的说。
“ 你像我在被子里的舒服 ,却又像风捉摸不住。”小倩说。
“被子里的舒服,又像风琢磨不住,原来我是一个屁。”我说。
“哎呀,讨厌。”小倩娇嗔的打了我一下:“蔡健雅的红色高跟鞋到你嘴里怎么就这样了。”
小倩无条件的崇拜着我,不管我干什么事情她都觉得很厉害。甚至吃饭太快打了很响的饱嗝都能看到她眼中绽放的光芒。
小倩之所以看不上那些追求者是因为那些人缺少她所谓了“文艺气息”。
在一起之后小倩逼着我每个月给她写一首情诗,拗不过她的我只好写了一首
《一首小诗》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春蚕拥抱着大地,至死不渝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情人节落单的少女,漫无目的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风油精滴入下体,不能自已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晨曦中的露水,晶莹透剔
我还是很讨厌你,像天空中飘落的小雨,若即若离
我还是很讨厌你,像停电后的杨永信,一脸懵逼
我还是很讨厌你,像偷吃了花椒的邻居,麻了隔壁
我还是很讨厌你,可我却不忍离去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离去了,原因用现在人的话来说就是自拍狂魔,自拍本身没什么大问题,关键小倩在汹涌的人潮中也一定要驻足自拍,手能伸多远伸多远,时常和路人面对面走过的时候手就斜着45度伸出去了,不明真相的群众以为她在赞美太阳。
《理发》
在我安顿完行李之后想再看前台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走了。在之后的两周内也再没见过她。
两周之后我找了一份酸奶工厂的工作。
工厂在 Marrickville 的街道旁,里面都是台湾和香港的打工度假者。因为澳洲很注重食品安全,每个人都要很干净,我面试的时候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把头发剪短一点。急于工作的我说给我二十分钟我现在就去剪头发,于是跑到街上四处寻找理发店。
crew cut 10 $ 一个店门口的玻璃上贴着。
我走进了店里,里面坐着三个中东理发师。我本想说边角两鬓简短一点,头发上面打薄,刘海往左边,简短一点。无奈鬓角,刘海都不会用英文说。又害怕中东人肚子上像炸药一样的腹肌,只好说随便剪。
只见其中一个人拿着剪刀就过来了,对着我的头顶象征性的剪了两刀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推子开始在我脑袋上推了起来。
我跟面试官说二十分钟确实有一点不够妥当,整个理发时间就持续了20秒左右,我的头被推成了一个正方形,仁慈的理发师还给我留了一个波浪线的刘海。
“操你妈。very good”。我笑着对理发师说。
理完发之后我火速跑回了酸奶工厂,面试过了之后就直接开始试工。我穿上工厂发的白大褂和头套,再带上头套之前我安慰自己为了工作剪了这个头其实也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一个男人为了生活舍弃了外表。
当我站在镜子前带上了头套之后
有一种想给五阿哥请安的冲动。
工作的内容很简单,但是也很枯燥,就是在酸奶的流水线上帮生产好的酸奶装到箱子里再打包好放到冷藏室。在我做这种重复体力劳动的两小时四十六分三秒的时候,我产生了回国的念头。
在我试工结束回到青旅的时候,我脑海里已经盘算着回国的机票,这时我又听到了熟悉的笑声,顺着笑声望去,果然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前台姑娘。然而我并没有跟她说过话,只能假装不认识的径直走向自己的住处。
“hey you are back”她说。“long time no see ,are you following me ?”
在确认了许多遍她是跟我说话之后,我忍住激动的心情说:“yes , and the god punish me with the stupid hair cut."
她因为生病请假了两周,今天是她请假之后的第一天上班。
”i didn't expect I will see you again。“她笑着对我说。
”maybe it's destiny“。我悄悄的对自己说。
没想到我说的太大声,被她听见了。她头歪向四十五度,嘴角向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摆出了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微笑:“really ?”
这是我第一次跟陌生女生说这样的话,突然就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说:“can I take a picture with you ?"
她愣了一下,带着一点害羞的看着我,却遇上了我深埋25年炽热的目光,于是比了一个二说:” can I do this ?“
我大喜过望,连忙表示随便你摆pose。
“去他妈的回国,我要死在这里。”我对自己说。
作者微博:我in了
最近周末没地方去,希望在悉尼的盆友周末出去玩能带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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