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以北 | 越北越憔悴(海豚!)

2020年06月13日 澳洲打工度假指南



从一号公路拐出,足足需要150公里的路程才能到达Monkey Mia。地图上Peron Peninsula和Dirk Hartog Island像两把匕首刺入印度洋,举目四望,只有暗下去的弧形光晕。




跟着一辆车,飞速地行驶在狭长的半岛上,经过小镇Denham亮出一些灯火,最后一段路则又布满了淅淅索索的绿眼睛。


白天一看,车成这样

 


选择住这里,当然是为了看海豚。这儿最早发展的是渔业及珍珠采集,有个说法是,十九世纪末有辆珍珠船常停靠在这个海湾,船名为“猴子”,于是这里就变成了猴子之家,“Monkey Mia”(土著语中Mia指home)。



 

五十多年前,一对渔民夫妇出海归来后,总在沙滩边喂食海豚。所以这些印太宽吻海豚也就养成了前来吃食的习惯,直到现在,每天都会有至少七八条分批次前来拜访。


 

游客闻讯而至,度假村和保护区也就相应建立。大清早的都端着咖啡就赶来了,喂食过程中还会挑选幸运儿参与投食,当然,我根本不需要做好被挑选的准备。




工作人员对出没的海豚都非常熟悉,通过鱼鳍上的伤痕形状就能认出来。根据规定,每天只有五条成年海豚能接受投食,且投食量不得超过单日食量的十分之一。



 

常在土澳海边打滚,要见到海豚不是难事,不过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似乎没什么别的选择。海豚真是一种永远带着可爱滤镜的生物,当它靠岸对你抛媚眼时,脑壳上仿佛吐着粉色泡泡。




这里的海豚,甚至出现了使用工具的稀有案例:它们在海底觅食时,会使用海绵来保护自己可爱的鼻子。





包含Monkey Mia在内,鲨鱼湾是澳洲另一处世界遗产。1616年,荷兰人Dirk Hartog造访了Shark Bay,成为首个来到西澳大利亚的欧洲船队,并在岛上留下了全澳首块到此一游的牌子,Hartog Plate,现藏于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



 

整个鲨鱼湾地区有着十分惊人的自然资源,除了海豚,还有超过一万只儒艮生活在这里,占到全球儒艮数量的12.5%。南边的Hamelin Pool更是承载着,由微生物黏结堆砌,依旧活着的叠层石(Stromatolites)。它们被称作地球上最古老的生命形态,超过三十五亿年。


little Lagoon

 


由于猎杀及渔船的误捕,儒艮的栖息地收缩,数量不断下降,现在属于易危物种;可在Shark Bay,它们的种群数量却一直很稳定,而这有赖于全球最大的海草床。


Lookout near Denham

 


海草床同珊瑚礁、红树林一样,是海洋重要的生态系统,不仅给儒艮,海龟等物种提供食物和栖息地,还在不停塑造着鲨鱼湾的环境。这里的气候炎热干燥,蒸发量巨大,再加上海草限制了海水的流动,使得湾内的盐度要比周边海水高上一倍,为古老的叠层石提供了生存条件。


Eagle Bluff Lookout

 


Eagle Bluff Lookout便能看得很清楚,远处深色的区域是海草生长的地方,它们加速了沙子的堆积,直到海底抬升到接近水面不再适合生长的高度,变成较近处没有海草的浅色区域。按此机理,海草一点一点,把浅滩往外延伸(Seagrass Bank)。



↓海草可是高等植物,植物中的海豚


 

这个观景台正对着Eagle Island,因为岛上栖息的鱼鹰。据说能在此看到不少种鲨鱼及魔鬼鱼,夏季还能看见吃草的儒艮。



 

而我瞄了半天,只瞅到岛上一些大鸟的身影,顺着风仿佛闻到大鸟粪的芬芳。这些小岛曾经堆积着好几世纪高的鸟粪,欧洲人来了之后,为了这珍贵的肥料将小岛扒得精光。




 

Shark Bay另一个值得停留的点,是一片碧池如其名的沙滩,Shell Beach




它位于半岛上最狭窄的部分,岸边堆满了某种鸟蛤的贝壳,以致该称其为贝滩而不是沙滩,阳光下闪得有点梦幻。


 


而这种鸟蛤能摆脱猎食者和竞争者,在此大量繁育,正是由于自己对高盐度的适应。所以说,海草才是鲨鱼湾一切生命的基石,建议改名Seagrass Bay。



 



 

回到一号公路之后,气温越来越高,只在卡那封投靠了一下朋友的前房东,经过心心念念的Coral Bay也没拐进去,只是一个roadhouse接一个roadhouse,在红土地上专心迁徙。


卡那封最美景点(开玩笑 


后来还是补上了Coral Bay的遗憾


 

曾经也幻想过在Monkey Mia工作,甚至联系到了一家Denham的雇主,但由于不提供住宿而小镇上找不到房源只能作罢。当我还在珀斯的冬天里闲逛时,我向西北澳投出了无数简历,首选的目标就是这些偏僻的roadhouse。


Denham



土澳的公路漫长且寂寞,roadhouse就是过客无法错过的驿站,各型各色的旅人在此落脚,总感觉是种极有意思的交汇。


 


从不觉得自己会无法胜任这项工作,可我投出的信鸽大概都掉进了印度洋里,回复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找到个在电话里友好会谈了一番,正准备驱车前往,第二天打去人家已经有了新人,是飞过去的。




我越想越郁闷,两侧植被越开越稀疏,红秃秃的土地上长出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和白蚁们苦心经营的碉堡。穿着短袖还不停地流汗,冬天已经完全被我甩开了,我从南纬32°的珀斯,载着我的宝贝电暖炉,往北一直开到了南纬20°的卡拉萨,它们之间,差了一个二十摄氏度的春天。



 


谢谢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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