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l季,想要偷生不容易

原创 2016年07月05日 TIMEZONE



作为一个学姐婊,看到这么多人正在忍受着final季的煎熬,佐伊表示很嗨森~

老实说,开始想到这个题目,我是拒绝的。Final季这么惨烈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去回忆?

但是,一想到现在刚巧是英国学生们挣扎痛苦之际,我内心就飘过一丝爽快感:嘿,作为师姐,我已经毕业了。

我是读Media的,文科生的日常基本就是写写写。英国研究生总共三个学期,我算过,基本上一个学期的论文加起来是绝对不低于8000字。我们第一个学期各类大小作业加起来总共写了17000字,再加上大小presentation,一个学期下来,能剩下半条命已经要烧香拜佛了。


第三个学期,也就是最后一个学期(英国研究生只有一年),基本都没课了,大家自由写毕业论文(dissertation)。毕业论文要求是15000字,虽然字数上来看和前两个学期好像没太大区别,但dissertation的威力绝对比小论文大多了!

Dissertation需要的不仅是参考资料,而是按照不同领域方向制定不同的研究方法,一般导师会根据你的研究方向给你建议最合适的研究方案,但同一方案不适用于所有研究。

我选择的是问卷调查和采访混合的研究方法,这两个都非常耗时费力。而且我的研究对象是中国国内的初高中生,意味着得跨时区从这些孩子们口里套到有用信息。



    Final季,你准备好足够的食物了吗?    

对于final季来说,我租住的房子地理位置极佳:校门口,离教学楼步行不过五分钟,再晚也能去图书馆查个书借个资料啥的;一分钟到地铁站,万一要去市里见导师(我就是”运气好“,分配到的导师住在市内,每次都不得不坐上四五十分钟的地铁,到大英图书馆去和她讨论论文进度。);步行到最近的大超市大约十几分钟,听起来很近吧,但实际上论文模式一开启,连去趟超市都要争分夺秒。

由于位置很靠近学校,我们house里住的7个人都是同校学生,所属专业有传媒、摄影、时尚设计等,final季的时候,每个人都急匆匆的,住一起也难打个照面。每天从早上6点多开始,厨房就有隐约的香味传来,那是早起的室友赶早去图书馆。到晚上1、2点,可能还有刚从学校回来的晚归者饥肠辘辘地给自己煮一碗面。

有时候,这些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成为大家一天下来的主要交流,只有当厨房有声音时,才会觉得世界上除了你和论文,还有别的人类存在。


还有时候,冰箱里的存货吃完了,室友们开始逐个敲门,问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果腹。那时候,最亲密的“聚会”便是大家约好一起去超市,大袋小袋囤回一堆食物。一般去超市都是冰箱空到恨不得连冰渣都想抠下来吃掉,过期的面条也想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地步——你已经再没有食物储存了,必须去超市进货!

从家到超市往返的路上,加上在超市停留的几十分钟几乎是final季最让人享受的时光——身边都是让人感觉幸福的吃食,从新鲜蔬菜水果,到大块小块的肉,码放整齐的海产品,还有一排排颜色艳丽的膨化零食,软香的面包蛋糕,各色瓶子的酒水饮料……超市简直瞬间变身游乐场,似乎可以满足我们的一切愿望。

往往大采购一番的我们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人一道菜做起来,斟上酒水,打开综艺节目,大吃大喝一顿,骂骂导师,吐吐找不到资料的槽。

这样歇息个半天,最重要的肚子问题暂时无需担忧,便又开始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的日子。



    导师虐我千百遍,我待导师如初恋    

前面说了,我的论文导师住在伦敦市里,而且她不在我们学院授课,仅作为论文导师指点我们的进度。所以我每次都要去市里和她碰面,每次都是在她指定的大英图书馆。

我的导师是个样貌还不错的中东美女,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纤细的身影我都要偷偷打个寒颤。我们的沟通基本上就是:改,改,改,改,改!改!改!改!!!改!!!!!!

应该是出于礼貌,她很少直接说我论文哪里写得不好,往往只是提供一个更好的建议。而且,如果我坚持己见,她是不会反驳的,只是你总能感觉到她话语后暗含着一句“你后果自负”。


然后就是不断地被她提醒:你没时间了,你还不怎样怎样就要交论文了,你要做到哪里了,你真的该抓紧时间了,我还有要准备自己的论文,我没空见你,所以你得XX时候来见我,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说完这句话,基本就是我们碰面的尾声了。国外的导师不像国内,他们不会在你没消息的时候催问论文进度,如果你不找他们,他们完全可以毫不过问。我的一个同学,据说在几个月长的final季里仅见过一次导师,后来直接上交了论文,最后分数不得而知。

相比之下,我觉得我的中东美女再怎么不怒自威,能在final季和我见上三四次,真的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人了。但毕竟论文是自己的,最后成绩好不好都只和你有直接关系,所以,大家还是多找导师,多挨骂


除此以外,导师永远不会给你明确果断的答案,大概她觉得我只是在问她的意见,而最终该怎么做是我拿主意吧。于是乎,大多数时候当我问她某个问题该怎么处理时,她给我的回答都是:hum, yes, I think that’s ok. You can try. Yep, you might be able todo it.等等说了也白说的答复……


    当然最虐不过做研究    

做研究这个事儿显然不止理工科才有,只是文科的研究一般建立在对前人理论的探讨上、对研究课题的了解与理解上,还有对研究对象的了解程度。

上面说过了,我是问卷调查和采访结合的混合研究法。这个坑真的是自己挖的死也要填上啊……因为研究对象是广州市初高中生,远在异乡的我只能去找学校帮忙,和一些老师合作叫他们的学生把问卷填写好,再统一寄到我家去。因为刚好家人过段时间会到英国办事,于是当我爸从行李箱里掏出那几百份问卷时,我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考虑到初高中生可能很多都没有手机,才最终决定用原始的纸质问卷。尽管问卷到手了,后期的录入真是伤透我的脑筋,几百份问卷的答案,全是我手动录入的。等到做完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后,我的研究过程还不到一半。


那另外一半就是采访,现在已经记不得打过多少个越洋电话回国了。那些电话有打给老师的、家长的、还有学生的,每个电话大概二三十分钟,天知道当时是怎么完成那些“任务”的。

后来还好在学校大厅里碰到一群参加夏令营游学的初中生们,他们刚好来自广州,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磨了他们一个下午,连哄带骗地终于完成了采访。

拿到这些答案和问卷结果后,可以说整个dissertation也才完成了一半,接下来的分析引导写结论哪一项都不是省心的活儿。

由于计划交论文后去欧洲旅游,final季好不容易抽了半天时间去办申根签证。资料递交上去后坐地铁回家,去地铁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叫小威尼斯的地方(其实就是条小河,有些很小的游船漂在水上)。


当时的我一下子觉得,生活本来这么美好,我却无福享受。写论文以来的各种压力一下子积聚起来压得我似乎喘不过气了,眼泪一下便涌出来,胸腔被压得沉甸甸的,什么都记不住,对着河水就大哭了一场。

那一刻的感觉就是:完蛋了,我肯定写不完论文了,肯定没法毕业了。

但是哭完,把眼泪擦干后,还是坐上地铁回家赶论文去了。

后来我当然顺利毕业了,分数不高不低,不意外地拿了二等学位。直到站在讲台上领毕业证的那刻,我才确定自己已经毕业了,再也不用写什么该死的毕业论文了,那一刻,好像所有的担心才真正放下。


即使到现在,偶尔回想起来都会觉得那个瞬间是不真实的,尤其想到颁发毕业证的老师还念错了我的名字……就会白痴地想一想:诶,其实我究竟有没有毕业啊?会不会其实我挂科了,但是自己一直骗着自己?

作为学姐,作为曾经差点夭折在final季的苦逼儿,我真心诚意地告诫后生们,毕业论文这件大事儿,且写且珍惜,可别写着写着,就变成一场异国梦呐。

(本文图片来源于《三傻大闹宝莱坞》)




时区作者 佐伊邱 

 在 通 往 嬉 皮 士 的 道 路 上 夭 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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