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萨(Reza Saramad)在澳洲待了六年,有三份不同的工作,但一直遭到剥削或者压根领不到工钱——总共被克扣了近2万元。
到目前为止,他只讨回了一小部分。
这位来自阿富汗的铺路工是澳洲新的下层阶级的一份子:这些工人卖给我们的食物,打扫我们的办公室,建造我们的家园和商业大厦。他们常常被克扣薪资。根据一份新的报告,墨尔本西区的问题特别严重。
报告作者凯瑟琳·海明威(Catherine Hemingway)是位于Footscray的WEstjustice机构的一名事务律师。
雷萨作为阿富汗难民来到澳洲之后,从事过大型商业楼到住宅项目的建筑工作,但他只会基本的英文,很难讨回欠薪。
当询问什么时候能够领到工钱时,他的老板总是说“下周,下周”。
28岁的雷萨以承包商的身份受雇,他的律师称之为骗局,这是为了避免支付他的工作福利。又一次,当他讨要8000元的欠薪时,他的雇主干脆“电话关机”,让他无法继续追讨。
其他时候,如果他抱怨得太多,还会受到“黑帮”和“警察”的威胁。
费尔法克斯媒体2015年的调查显示,约80%的外文招聘广告给出的薪资低于法定水平,他说,数以万计的工人都在打黑工时遭到克扣薪资,包括在酒店业,农业和建筑业。
在水果采摘行业,以及大型超市Coles,Woolworth和Costo,扣薪和剥削的情况也很普遍。
丽塔(Reeta Verma)作为墨尔本的一名法律系讲师,经常听到国际学生的故事。她还在家庭暴力等工作上和移民合作。
“过去十年,持有不同签证的国际人士人数爆炸,市场上有很多人在做工,雇主也知道做工的人排成了长队。”
“人们只是接受了现实:扣薪成为常态,”她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被扣薪,他们接受了;这就是他们可以得到的钱。”
费尔法克斯媒体采访的一名工人表示,他常常要从午夜到中午驾驶卡车,时薪固定20元——明显低于法定最低标准。
这名司机六年前从伊朗来到澳洲,原本是一名会计。因为工作繁重,时间苛刻,他患上了疾病。“我没有时间做饭,只剩下工作和睡觉,工作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