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国大学排名频频爆出造假,也让许多人开始反思:
我们是不是为了过度追求排名,总是研究如何爬藤,却忽视了名校最为珍贵的精神,反倒离好教育越来越远呢?
图为哥大因为被本校教授指控数据造假而被学生等起诉。
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这个暑假,在新加坡读大一00后Eric进行了一趟斯坦福之旅,看风景,更用cold mail与大师来了一次亲密互动,揭开了被数据神话的名校背后持续不断的生命力来源。
最难得的是,哪怕不是本校学生,只要主动推开那一扇你以为关着的门,世界上最好的教育,离你从不遥远。
Eric拍的夜游斯坦福。请家长们一定要分享给孩子们,说不定就能立下志向。
▎历史系的奇景
都说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这个暑假,我没有给自己安排任何实习,而是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一站,我把旅行目的地定在了鼎鼎大名的斯坦福大学,这座被称为「自由的农场」的学校。
为什么被称作农场呢?这所大学原本是时任加州州长及参议员的铁路富豪利兰·斯坦福及他的妻子简·莱思罗普·斯坦福,在1891年为纪念在意大利旅行时感染伤寒去世的儿子而创办,将校舍选在了自己培训赛马的农场。
时至今日,自行车仍是学生必备的交通工具。
我第一次来斯坦福是在2018年暑假,当时我参加了一个夏校,学习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相关课程,课程非常难,吓到我也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代码了,发现自己跟大牛比起来,实在是不擅长。
但上了大学后真香了,作为文科生第一学期编程拿了最高分,这是后话。
我的高中同桌KL在斯坦福读书,哪怕在高手云集的名校里,她也是CS大佬。她走来接我,我激动地发语音给几个当年在夏校里认识的好朋友,对着曾一起奔跑的草坪和宿舍一阵狂拍。
休整了一番后,我开始了在斯坦福的100小时体验。
■夜游斯坦福
第一个震撼我的奇景是在历史楼。我从小就很喜欢历史,KL也知道,就带我走到了斯坦福的历史楼,指给我下图的黑板,让我猜猜照片上是什么?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教授或者优秀校友的照片墙。但是这个答案可以说是说对了一半。这个答案,可以说对了一半,左边那一半。
左边占比比较大的那一半照片是教授;右边的是学生。也就是说教授比学生还要多!看到这“恐怖”师生比我惊呆了。
我所在的新加坡国立-耶鲁大学已经是一届才250多位学生的小学校,历史课也是小班教学,一个教授也会带5-12个学生。哪怕在强调高师生比的文理学院,本科期间教授比学生多的情况,估计也是寥寥无几。
离开历史楼,我们走到了大家非常熟悉的斯坦福标志建筑之下。已经临近凌晨,原本游客遍地的Quad和Memorial Church一个人都没有,充满着花香。
斯坦福有个盛大的传统叫Full Moon On The Quad。
每年秋季的第一个月圆之日,学生们会在Main Quad举办亲吻节来迎接新生,一般传统是由毕业年级学生亲吻大一新生,颇有点骑士精神之感。站在月光下的Quad,闻着花香,我终于更理解了这个传统。
毕竟这么浪漫的地方,可绝对不应该浪费。
■图片源自网络
▎Cold Email的奇效
斯坦福里大师辈出,光是诺贝尔奖就有84位,图灵奖有29位,排在世界第一。所以我想既然到了斯坦福,也许可以试着Cold Email(向一位不认识却很难约到的人发邮件)一个教授见面。
其实很多教授、大拿的联系方式就在每一个愿意寻找的人可以触及的地方,静静等待一个敢于发出Cold Email的人。
那些你假设是关着的门,其实只等着你用力推一下,或者几下。
我第一次Cold Email是高二时听完纽大教授、哲学家David Chalmers的Ted Talk和播客后,我给他发了一封邮件,感谢他将深奥的意识问题制作成公众可以理解讨论的形式,并提出了一些问题。
没想到不到一天内,Chalmers教授就写了长长的回复,细节到建议我去看他十几年前写的某本书的某一章。
■教授发表的众多书籍之一
大一时,在上完被称为21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伦理学家之一的Peter Singer教授的Coursera的线上课,怀着追星的心,我找到了他的官网。
虽然Singer教授的个人网站写着联系他的粉丝、学生太多,他几乎不会回复非校内学生邮件,我还是孤注一掷地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和一些问题。
几天后,我竟然收到了Singer教授的回复,当时在图书馆自习室的我因为“学术追星”成功而开心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大一下学期英帝国历史选修课时,其中阅读材料是一本普林斯顿英国历史系主任, 受英国皇室嘉奖的Linda Colley教授写的书。
我读完Colley教授的书以及我在网上找到的教授引用的原始资料后,兴冲冲地发出了又一份Cold Email。
我的选修课教授说Colley教授是个学术界巨星,绝大概率是不会收到回复的。但不到24小时后,Colley教授长长的回复让我又一次激动的不行。后来我和Colley教授又互换了好几封邮件。
其实,哪怕在最顶级的学校,校长也不会双手端着手把资源喂到你嘴巴里,学到多少全靠自己的争取和主动,但这恰恰是很多害羞的亚洲学生不好意思去做的。
但哪怕发出去10封邮件只有1封收到回复,一封回复也足够抹平剩下9封的失望。
■教授们都会有自己的官网
我该约哪个教授呢?
我想着,斯坦福的教育学院在多个榜单上专业排名世界第一,如果能见一个研究中国教育的教授,顺便介绍一下我的创业项目ESC,岂不是完美?
于是,我在官网上找到了一位不仅是研究中国教育,更是专精于中国中学教育、兼任北京大学研究员的教授Loyalka。
这位教授的论文被引用次数十分惊人,我找了好几篇论文我一读就停不下来,连连赞叹,于是在出发的前一周,我写写改改邮件按下了发送。
三天后邮箱仍没动静,我就默认教授不会回复了,就把这件事完全忘了。
然而,就在我出发前一天,我突然发现Loyalka教授竟然回复了,还说非常有兴趣和我在斯坦福见一面,直接给出了他有空的时间。
■斯坦福官网上的学科介绍部分截图,有一门课是中国研究。
▎一次思想蜕变
我激动难耐,当天的下午1点,KL带我进了斯坦福教育学院,早早开始等待一点半和Loyalka教授的见面。
在教授办公室门口,我修改着ESC即将推出的网站,提前两分钟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尝试了几次没有回音后,我心跳加速紧张了起来。
我是不是打扰到教授上课了?是不是看错了时间或者地点?
路过的一个教授看到我是来找Loyalka教授,和我聊了几句并建议我看一下各个会议室,因为教育学院经常很多教授一起讨论,常常聊到忘了时间推迟结束。
我给教授发了一遍邮件,又搜到了教授助理的邮箱也发了一封,然后就跑遍了教育学院的整栋楼,还是没发现教授的身影。
在空调开足的楼里,我却感觉直冒汗。
等待区的沙发上很快又来了一位小姐姐。我开始担心她是不是教授下一个要见的人,教授的时间非常宝贵,应该是按15分钟间隔算的,万一教授是忙忘了但后面还有安排,我就要和教授错过了。
我试探性的趁着她摘耳机问了一下,还好她是来见另一个教授的。
我们又聊了几句,她是瑞士人,来斯坦福教育学院读博士,再过一个小时后她就要在国际教育论坛发言,想找她的教授再过一遍稿子。
我想着,可能是见不上教授了,安慰自己至少也算是和教育学院的学生交流了一会,没白来。
就在我在纠结要不要和下午的同学说提前见的时候,教授的助理发来了邮件,说教授比较有个性,都是自己管理自己的日程表,她帮我联系了教授,但是也不知道教授现在在哪里。
两点四十分,教授发来了邮件,对日程上的一些意外表示抱歉,说他三点十分有一些时间。我回了邮件,一路小跑到了教授说的地方激动地等待着。
三点十分,我终于见到了教授。很快我们就聊了起来,问答、故事、观点、概念激烈地对撞着,新的想法也逐渐产生。
教授提出,他认为教育有三种:
身体教育(体育课等) 智力教育(如各类专业课,包括文科理科) 道德/灵魂教育(教育学生们探索自己的价值观、培养学生们找到自己想成长为怎么样的人,鼓励学生们让世界和周围的社区���得更好)。
▎夜空下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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