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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白事也能直播
赚翻了的游戏主播
光鲜背后的艰辛
下一个泡沫?
前 言
半年前,电商直播还停留在网红、大V。
半年后,一个全民直播时代已然到来。
以前,直播带货似乎只是帅哥美女的特权。
现在,不论传统网红、还是企业大咖、无论年轻一代、还是古稀老人,都能玩转电商直播。
这个游戏急剧升温,俨然成了最时尚的营销方式。
从SWISSE、UGG到红白喜事,被戏称为“土澳””的澳大利亚也赶了一把时髦。
图:丧葬服务公司摄影师 来源:Tom Edwards
1
白事也能直播
谈到澳大利亚直播带货,大家首先想到的可能是SWISSE和UGG。
根据SBS的报道,就在去年年底,也就是疫情爆发之前,国内某网红买手首次到悉尼直播带货。
3天直播,每天5小时左右,两小时售出SWISSE超1000万人民币,UGG 20分钟超300万人民币。
这一组组惊人的数字不仅让澳大利亚商家现场亲眼见证了“带货大V”掀起的消费狂潮,也让澳大利亚商家进一步认识到眼下是一个“网红种草”的摩登时代。
事实上,这句话还不是全部。
在疫情期间,澳大利亚的商家智慧让我们大开眼界,能直播卖的也远远不止SWISSE和UGG,能带货的也远远不只大V和网红。
对于很多澳大利亚本土居民或拿到PR的华人而言,第一阶段的疫情限制举措现在回想起来也应该是历历在目。
以葬礼为例,出席人员上限为10人。
尽管如此,澳大利亚丧葬服务商却并未就此作罢。经过一番准备之后,他们开始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即“直播平台”。
图:丧葬服务公司董事Chris Woonings 来源:Tom Edwards
克里斯(Chris Woonings)是悉尼一家丧葬服务公司的董事。
他说:“在疫情期间,很多人在威尔士、苏格兰、荷兰、美国等地观看我们的直播,更别提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了。”
据其透露,在疫情限制期间,自己的公司一共直播了八场葬礼,一次最多可供250人观看。
克里斯说:“悲伤和反思一个人的生命对于度过人生至关重要,这是实现重生的一种方式。”
“通过让人们参与我们的直播服务,不仅让他们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亲人的悲伤和对生命的反思,也有利于他们之间的情感交流和促进分享。”
在中国,红事白事都称为喜事,讲究人气。在澳大利亚,这种情感同样获得了认同。
凯丽(Kylie Smith)的母亲过世时恰逢疫情限制。考虑到很多亲朋好友都无法到场,他们最终选择了直播服务。
他说:“如果没有这个过程,那么我决定和母亲的告别过程非常之不完整而且空洞。能够和所有亲朋好友分享这个过程很好。整个告别过程也收获了很多惊喜。”
事实上,不仅仅是情感方面;也有经济利益。
由于新冠病毒导致工作量不足,因此直播对企业至关重要。
摄影师卡斯帕里(Caspari) 说道:“有时候,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您也需要做出改变来实现正常工作。
“葬礼是一个人一生的终点,因此能够使人们以一种更轻松的方式处理葬礼真是太好了。”
卡斯帕里和克里斯都认为,即使完全解除了新冠病毒的限制,直播仍将成为丧葬服务行业的一个永久特征。
2
赚翻了的游戏主播
当全世界陷入新冠病毒所带来的封锁,电竞行业的游戏主播却成为了理所当然的赢家。
通过在家直播,疫情反倒帮助他们吸引了更多的流量,流量带来的赚钱效应也让他们一个一个身价暴涨,尤其是在疫情之前就已颇有知名度的游戏主播。
值得一提的是,在电竞游戏领域中,一些世界上最大的影响力大咖都位于澳大利亚。
图:澳大利亚网红游戏主播LazarBeam,来源:AFR
通过谷歌旗下的YouTube和亚马逊的Twitch平台,他们为数百万的全球观众制作了视频内容。并且,在锁定期间,他们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人气。
总部位于悉尼的Click Management公司(以下简称:Click)汇集了澳大利亚一批最著名的游戏主播。
他们往往会和一些商家品牌合作,通过直播来吸引观众实现流量带货。公司联合创始人兼董事格蕾丝·沃特金斯(Grace Watkins)表示,自3月初以来,观众点击观看次数增长了30-60%。
在一些响当当的大咖中,澳大利亚最受欢迎的游戏主播LazarBeam是其中之一。他的一些与Fortnite相关的视频吸引了超过400万观看次数。
LoserFruit则是世界上观看次数最多的游戏女主播之一,也是Muselk的共同创始人。
Watkins说:“在电视制作和体育运动面临挑战的情况下,游戏主播反而处于一个独特的优势地位,他们可以继续在家制作自己的正常内容。”
数据分析公司Arsenal.gg表示,3月8日至3月22日期间,随着锁定在全球范围内扩大,Twitch流媒体平台的流量在增长了31%。
Watkins 说道:“我们的许多创作者每月的内容浏览量超过1亿。”
“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是无国界的,我为能够在澳大利亚创建一家小企业而感到自豪。更为自豪的是,通过利用澳大利亚人的智慧,我们从美国观众处赚得了75%的收入。”
事实上,这些游戏主播发布的内容经常超出了他们玩游戏的视频,还包括有关他们更广泛生活方式的内容。
图:澳大利亚美女游戏主播女游戏主播LoserFruit,来源:AFR
著名游戏女主播LoserFruit 说:“通常和他们玩游戏无关,在和粉丝互动过程中,他们可能在玩游戏,也可能正在做饭,或者可能会向您展示他们的房子。”
换句话说,无处不可直播,无处不可转换为“Money”。
3
光鲜背后的艰辛
尽管许多粉丝可能梦想着成为YouTube或Twitch的下一个明星,但现实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艰苦。
光鲜亮丽的直播间背后,是主播们没日没夜的辛酸、行业泡沫之下的恶性竞争,以及逐渐扭曲的价值链。
制作日常内容、想要在众多游戏主播中脱颖而出,这意味着每天工作超过14个小时。
例如,在中国“卖口红起家、火得一塌糊涂”的李佳琦,大家知道的是他5分钟卖掉1.5万支口红,月入千万。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他嘴皮涂到烂,因为害怕掉粉,生病也得坚持天天开直播。
Watkins说:“精神负担可能非常沉重。他们每分钟的收入都伴随着一定程度的压力。我认为这种压力远远超出了很多其他工作。”
Watkins也指出,尽管取得了越来越大的成功,但是大部分游戏主播仍然得不到企业执行高管们的正确对待。
他说,在很多企业高管眼中,游戏主播作为“只是在互联网上玩游戏”这种形象很难撼动。
4
下一个泡沫?
在享受移动互联网流量红利的同时,包括短视频在内的直播行业兼有创作门槛低、碎片化和社交属性等特点,已经超越在线视频成为仅次于即时通讯的移动互联网第二大行业。
各类企业的负责人都在焦急打听头部主播的合作价码,有的人则希望以数量取胜,不管一线主播还是不入流的选手一一笑纳。
作为结果,所有层次的主播都是一天一个价。
也有人在努力保持冷静,但各种数字在猛烈地敲打着他们的鼓膜。
业内人士指出,直播带货正在被某些人有意无意地神话,事实上,它与线下、线上种种营销方式一样,不过是众多促进商品交易的工具之一。
目前,直播带货主要有两种形式,其一,企业自身员工直接上阵;其二,与第三方红人合作。
第一条虽然成本低,但是并非所有公司都可以效仿。第二条则是人红是非多。
按照惯例,与第三方合作至少需要支付坑位费、佣金等费用,主播影响力不同,坑位费、佣金比例等也不相同,以坑位费为例,少则数百,多则数十万甚至上百万。
对于那些动不动就号称一场实现数亿甚至数十亿的直播带货,真相或许远比想象要丑陋。
近日,一位知名广告人在社交媒体上发言:
“现在一场直播没有几个亿都不好意思发战报写新闻稿了?真以为东西那么好卖?你们数学及格了吗,1元秒的车按原价算销售额,打五折的商品按原价算成交,pv算观看人数。个个都在放卫星,牛都吹到月球了。坑位费+流量费+刷单成本+全网最低价,商家还剩几个子儿?””
因此,对于那些迫不及待想要通过直播带货来实现宏图的企业而言,这也敲响了警钟。
为了片面追求成交量,品牌不惜给出大幅折扣,很可能会对线下渠道体系造成巨大的伤害,却没有获得多少有价值的客户,更多的只是将现有的客户从一个渠道转移到另一个渠道而已。
在这个意义上,直播带货确实是历史的倒退。
结语
前不久,一则新闻引发了财经界人士的广泛关注,即TikTok(抖音短视频国际版)母公司字节跳动(ByteDance)2019年营收超过谷歌旗下的YouTube。
凭借全民直播、门槛低、社交、碎片化等属性,我们看到了直播行业所带来的流量现金效益。
然而,凡是皆有两面性。
网络直播呈现出来的繁花似锦,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真相。
最终,潮退了,才知道谁在裸泳。
参考来源:
https://www.abc.net.au/news/2020-05-16/live-streaming-funerals-covid-19-coronavirus-death/12249202
https://www.afr.com/technology/aussie-gaming-influencers-get-virus-boost-20200526-p54w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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