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日,龙岩同乡会会长郑高俊和副会长陈琦决定在CABARITA举行龙岩同乡会聚会。在远离故乡的异国他乡,有这么一个组织让你靠拢,有这么一个组织让你温暖,有这么一个组织让你依靠,有这么一个组织让你有归属感,那是多么一件让人暖心窝的一件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那天正好是周日,我起了一个大早,6点钟准时起床,6.38分乘坐火车前往STRATHFIELD,计划在那儿换车到达RHODES后,沿着PARRAMATTA河边的KOKODA TRACK MEMORIAL WALKWAY,途径BRAYS BAY, YARALLA BAY,MAJORS BAY,MORTLAKE POINT,BREAKFAST POINT,KENDALL BAY到达CABARITA PARK,全程约12公里。
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火车车厢里,我随手照了一张像。有一个国内的MM评论说俺这是“高大上”。因为早,偌大的车厢里只有我一人,我又是坐的上节车厢,居高临下,整一个高大上形象。
老乡吴椿富在龙岩同乡微信群《龙津夜话》里提醒,STRATHFIELD到RHODES路轨维修,火车停运。所以在STRATHFIELD下火车后,我来到站外搭乘巴士前往。
(图1)沿着KOKODA TRACK MEMORIAL WALKWAY没走多远,就看到了RIVENDALE ADOLESCENT UNIT (青少年中心)。这个建筑物是ADMINSTRATION管理中心。本想走进去看看的,被人拦住了,只好在周围照照相。
(图3)从PARRAMMATA河上看RIVENDALE ADOLESCENT UNIT (青少年中心),主楼和门房一大一小,遥相呼应。
(图4)停泊在PARRAMATTA 河的货轮和私家游艇。
(图5)MORLAKE东面沿河而建的漂亮住宅。
(图8)CABARITA公园中的雕塑。
(图10)FRANCE BAY向河里伸出的私人游艇码头,估计这主财大气粗,这码头也伸得太长了。因为是星期天,很多小孩搭乘小船或游艇玩耍。
(图14)CABARITA 码头。聚会结束后我是在此坐轮渡回到CITY 的。
坐轮渡回程中,突然灵机一动,突访COCKATOO(鹦鹉岛)。鹦鹉岛的变迁,见证了英国殖民澳大利亚的历史,它最早是英国重刑罪犯的流放地。
鹦鹉岛是悉尼港的最大岛屿。它位于PARRAMATTA河和LANE COVE河的交汇地带。早期岛屿的原始状态是树木茂盛的砂岩山丘,海拔18米高,毒蛇遍布。刚开始只有12.9公顷大小的岛屿,后来通过从英国NORFOK岛屿运送过来罪犯的劳作和开发,岛屿面积扩大到17.9公顷。其中,从砂岩峭壁开凿出来的岩石用于填海造陆。
在此关押的囚犯极大地改变了岛屿的形状。他们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像奴隶一般劳作,开采石场运出岛屿用于悉尼其他地方的建设,同时他们还得建造自己的监狱和牢房。
鹦鹉岛的历史大致如下:
罪犯监狱 1839年至1869年
女子感化院和工业学校 1871年至1888年
男孩工业学校 1871年至1911年
从1848年至1991年作为船坞用于舰船的建造,装修和修理
1991-2001年岛屿关闭
从2001年悉尼海港联合会信托管理至现在。
现在的鹦鹉岛是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从CIRCULAR QUAY出发到PARRAMATTA的轮渡 RIVERCAT号来回都要在此停留。在岛屿北部区域还开辟出搭有很多帐篷的公园,是夜晚观看星星的好地方。每年的元旦夜晚,悉尼大桥的焰火冲天而起、绚丽多彩以迎接新年的到来时,这里是最佳观赏点之一。同时鹦鹉岛还是悉尼中小学生了解和学习澳大利亚殖民历史的好场所。
(图15)在轮渡上看鹦鹉岛。一顶顶帐篷清晰可见,犹如部队的驻扎营地。高高耸立的水塔,用于早期储存淡水。这个水塔是1970年代建的。本来有两条水管向岛上供水,但由于担心大火或破环,所以建了水塔以确保岛上船坞有充分的水压和水量供应。
(图16)岛上北部区域可以沿着轨道来回的废弃不用的大型吊车。左面的水域是舰船下水试航、停泊和修理的地方。SUTHERLAND码头区域遗留下来的铁锈斑斑的吊车仿佛在陈说往日辉煌的历史。
(图18)DOG LEG TUNNEL(拐弯的地道)。修建于二战时期的地道,是用于防空袭,储存和转移战备物资的通道。二战期间,COCKATOO 岛作为盟军南半球作战的主要建造、装修和修理船只的地方,担心会因此遭受敌人的空袭,才在坚硬的砂岩下面建筑这个战壕的。幸运的是COCKATOO 岛从来没有遭到敌人炮火的袭击。
(图19)从岛上最高处往下看,这是岛上FIZTROY码头区域上的建筑。远处悉尼最高的地标建筑------悉尼塔依稀可见。
(图20)鹦鹉岛上的红嘴鹦鹉。这个岛就是以红嘴鹦鹉命名的鹦鹉岛(COCKATOO ISLAND)。我在途经悬崖路(CLIFF WALK)走的时候,会穿过他们的栖息地。它们一只只怒目而视,发出震耳欲聋的警告声,希望我走开,不要侵犯它们的领地。我当时犹豫不决,是继续前行还是识趣而退。好在旁边有告示牌,说不要给鹦鹉喂食。于是我快步前行,很快冲出它们的领地。
从RHODES火车站出发,很快到了Kokoda Track Memorial Walkway (KOKODA纪念小径)。这条纪念路从RHODES火车站开始到CONCORD医院结束,全程800米左右。
1942年的7月至1943年的一月,澳大利亚军队在现在的巴布亚新几内亚的KOKODA TRACK进行了艰苦卓绝的保卫战,战胜了来势凶猛武器装备和数量都占优势的日本军人。这条纪念路就是为了纪念牺牲倒下和幸存的澳大利亚军人而修建的。
一路上大约有20快经过喷砂处理的花岗岩台面,上面图文并茂地介绍澳大利亚军人在KOKODA TRACK这条线路的行军、进攻和撤退路线,敌我交战和伤亡人数。
环境的艰苦,战场的惨烈,敌军的奸诈和狡猾,澳洲军人牺牲之多,不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但也是和平时代难以想象的。在每块介绍平板旁边还竖立着一个扩音器,只要一按钮,就会有声音回荡,讲解战争的状况。
1941年12月,日军在东南亚所向披靡,一路南下占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北部,离澳大利亚的昆士兰州非常接近。澳大利亚军队严阵以待,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西部,中部和东部设防阻拦敌人的前进。
在西部,澳大利亚军队抽调重兵把守,以防位于Port Moresby 空军机场落入敌手,在1942年5月的CORAL SEA海战中击败了敌人从海路夺取机场的进攻。在东面,日军想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东南端的MILNE弯登录,站稳脚跟后再侵略澳大利亚。澳大利亚军方对此早有准备,严防死守,并有澳大利亚空军的支持。
只是中路,澳大利亚没有想到狡猾而奸诈的日本鬼子会采用中路,在佯攻东面的同时向中路的山高林密地带Owen Stanley Ranges进发,使澳大利亚猝不及防,疲于应付。澳大利亚军队在横贯东西海岸的KOKODA TRACK和敌人进行了拉锯战,损失惨重,牺牲无数。
这场战役事关重大。如果敌人胜利,突破中路防线,那么西面的 PORT MORESBY的机场就会腹背受敌,非常危险。
澳大利亚军人不愧是好样的,在敌众我寡力量悬殊的危急关头,发扬“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勇敢精神,坚决地抵御了敌人的进攻,为保卫澳大利亚立下了汗马功劳。
为了纪念这些牺牲的和没有牺牲的军人,CONCORD市政局,退伍军人俱乐部(纽省),就业、教育和培训部,城市规划部,CONCORD医院联手在此建立了KOKODA 纪念路,以纪念这些将士的丰功伟绩和英雄壮举。走在这条路上,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澳大利亚军人浴血奋战、战火纷飞的年代。澳大利亚今日的和平和繁荣,也是来之不易的。
从早上6点半到晚上近7点,从RHODES出发,沿PARRAMATTA河边一直到CABARITA参加同乡聚会,聚会后又向南经FRANCE BAY走到PRINCES EDWARD PARK然后回CABARITA,再去鹦鹉岛,我一天走了近20公里。
老乡WENDY WEI担心我走不下来,说她在MAJORS BAY上班,如果需要的话和她联系,她会用车接我到聚会地点。郑高俊会长也在微信群留言说,如需要救护,请速和他联系,他随时恭候。非常感谢他们的好心和善意。
中午聚餐时,陈琦烧烤手艺娴熟老练,我们吃到了香喷喷、亮晶晶、油光光的的细嫩羊排(郑高俊买来的两大袋LAMB CUTLET),大家赞不绝口,一抢而光。迟到的人只好闻闻弥漫在空气中的羊排肉香。
其他老乡也带来了各自的拿手好菜,非常丰盛。美味佳肴一一摆放在桌上,各取所需。我刚好走累了,胃口大开,大开胃口,急吼吼就投入了“战斗”。
一位漂亮女士带来了素菜色拉。一口咬下绿里透白、白里透绿的非常新鲜的牛油果,顿觉唇齿留香。看得出来,她经常做这道菜也吃这道菜,因为她看上去和今年刚考上大学的女儿像姐妹关系。
刘丽芸女士(郑高俊的太太)还特地“接见”我,说喜欢走路是好事。到家的时候,右脚已经感到酸痛酸痛了。一天走下来,真的为难它们,辛苦它们了。
这些酸痛,比起参加同乡会“他乡遇老乡”的喜悦;比起享受同乡提供的美食佳肴;比起体验同乡温暖的关心,真的不算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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