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牛年:两代华裔移民在澳洲的过年记忆

2021年02月12日 澳大利亚联合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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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代际间如何看待过年习俗?(插图设计: Dai Zhong)

澳大利亚华人过年的习俗因其多元的人口组成而十分丰富。这里不仅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民众庆祝农历新年,而且还有俗称ABC(Australia Born Chinese)的华裔人群以他们的方式庆祝。

目前,有着1800多名居民的圣诞岛是全澳唯一将农历年定为法定假期的地区

这对一些华人来说可谓是“羡慕嫉妒”,他们希望澳大利亚各地都能像圣诞岛一样把农历年认定为法定节日,让几代人在一年中重要的一天欢聚一堂。

上个世纪90年代移民自台湾的董丽娟(Pody Tung)说,过年在澳大利亚与台湾皆然不同,这里是一小部分人在庆祝,缺少了气氛,而在台湾的年味更浓。

“后来,我们到庙里,感觉[春节]当天的香火还是蛮旺的,可以感受到[过年]的气氛,”董丽娟告诉ABC中文。

她的大儿子,四岁移居澳大利亚的张博威(Jonathan Chang)说,印象最深的是吃黑芝麻汤圆、拿红包和好多的红灯笼。

对于刚刚搬出来自己独住的张博威来说,他在今年大年三十还会提早回家与家人一起过年。

“[过年守岁]可以很晚再睡,不需要八、九点就睡觉,”张博威说,这是过年令他最难忘的一点。

为了给孩子们过年的气氛,董女士一直坚持在除夕和大年初一那一天和家人一起庆祝。

“我自己会过足春节的两个星期假期,而像儿子们,他们需要上班上学就过不了一个传统的年了。但是守岁、吃团圆饭,吃水饺,还有就是‘躲星’都是少不了的。”

对于很多人来说,“躲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一个春节习俗。董丽娟女士说,这也是她移民澳大利亚,请人指点后才开始的。

“每年每个人的运势不一样,一位大师说,如果每一年都在年三十‘躲星’的话,就不用找人来算流年的运势好还是不好了。”

“[大师]说一定要下午五、六点就让小孩子回家,方能在第二年有好运。

“所以我就这样‘躲星’躲了18年。我的家人也都躲了18年。”

董丽娟与家人每年都要庆祝农历新年。(Supplied)

张博威说:“最好躲一躲吧。我也很怕,有些东西你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每年‘躲星’之后都很不错,很顺,可能就是因为躲星的缘故吧。”

二儿子董马克(Mark Karlic)很喜欢踢足球,他理解妈妈喜欢庆祝传统的农历年,但他却不是那么感兴趣。不过出于对母亲的尊重,他也会陪着妈妈过年。

“我就按照我妈妈说的去做,”董马克说,这也包括“躲星”的习俗。

“除夕那晚,我妈妈她会用窗帘盖住窗子。”

“躲星”是董丽娟移民澳大利亚之后才开始的新过年习俗。(插图设计: Dai Zhong)

董马克说,他自己虽然不相信这些迷信做法,但是对他来说,这样做也不伤大雅。

“我就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除了躲星之外,董马克还清楚地记得每年年夜饭前都要举行祭拜祖先的仪式。 

“还有就是要敬拜先人爷爷。我们会做他们喜欢的食物,再点上香,给他们鞠躬,”他说。

董丽娟说小孩子虽然已经搬出去了,工作了,但是红包还是要一直给到他们“结婚为止”。但张博威说,小时候都是“拿了红包就转手交给妈妈了”。

近些年,他不仅留住了红包,还积攒了拿红包的经验。

“好像越小的红包钱越多,越大的红包,里面钱越少,而且红包越漂亮的,里面也是没什么钱的。”

小儿子董马克也对拿红包记忆犹新。他说,每年他都会从妈妈、哥哥,还有阿姨那里拿到红包,但他发现随着年龄的增加,红包里的钱不但不见涨,反而越来越少了。

“过年意味着好多钱,还有好多好吃的。”

“大年初一什么都不能做”

林敏薇(Jessica Hall)和林世荣(Matthew Hall)是一对姐弟。他们的妈妈来自福建,爸爸是欧裔澳大利亚人。

在林敏薇出生几个月后,她就和爸妈搬到了上海,在那里生活了八年。弟弟林世荣虽然也在澳大利亚出生,但是也有小时候在中国成长的经历。他们的记忆中还保存着满满的过年记忆。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放鞭炮,点烟花。主要是平常也没有机会。那时候心里又很怕,但是又很想去尝试,” 目前大学已经毕业的林敏薇说。

还有一个令她记忆犹新的事情就是大年初一的一个禁忌。

“大年初一什么都不能做。记得最深的就是不能剪指甲。我有一年这样做,就被长辈骂了,”她说,小时候她很不理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东秀的儿子,还在上大学的林世荣说:“对于在中国过年的情况,我记不得很多,我记得最好玩的就是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吃好多好吃的东西。”

母亲林东秀(Linda Lin)说,这是因为过年第一天不能让自己太累,否则一年都是劳累命。她还记得她的妈妈初一都要烧香拜佛,而且还要吃素。

“我妈妈还会给我们做长长的,绿绿的长命菜,还有自己搓的圆子,”林东秀说。

她说在她的老家福建,还有一个习俗就是除夕之夜要喝酒,一醉方休。

“一定要有一个醉倒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了,这个活动才可以结束。”

在搬回澳大利亚居住后,过农历年也变得越来越随意了,而她成为了家里最在乎过农历年的人。 

“我先生是西人,所以对过年,我是比较认真的,但是愿意的话就过,不愿意的话就随意好了,”她说。

女儿林敏薇说在中国过年,大家都会一起做一些事情,过年的气氛很浓,而在澳大利亚,一条街上可能只有你一家过年,因此就没有了气氛。再加上大年初一还要上班上学,社区的庆新年活动也都安排在了周末,因此年味儿平平。

在澳大利亚小镇过年只期望阖家幸福

陈雅静的爸爸陈越荣说他希望家庭和睦,身体健康。(Supplied)

居住在新州西北部小镇惠灵顿(Wellington)不到三年的广东女孩儿陈雅静(Kimi Chen)今年16岁了。父亲陈越荣说,他们在这里工作、生活,还做一些小生意,而整个小镇上只有十几位华人。

“在偏远地区根本就感受不到过年的气氛,” 陈越荣先生说。

“我们去年年三十就是自己吃年夜饭。年初一就给小孩子们发红包,也就这样了,”他说。

女儿陈雅静说:“在中国春节是有很多习俗要遵守的,到澳大利亚来之后,好像都把习俗渐渐忘却了。”

“现在过春节对于我来说好像只有拿红包对我来说还是有意义的。其他好像都没有什么感觉。”

居住在新州西北部小镇的陈雅静说,好像只有拿红包多我来说还是有意义的。(插图设计: Dai Zhong)

她说,最为重要的其实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一顿年夜饭。在被问到她是否会帮助做年夜饭时,陈雅静笑着说她不会煮。

“其实,能坐下来吃就好了,”爸爸陈越荣说。

牛年即将来临,对于尚未成年的陈雅静说她最期望的就是“红包大一点”。

而对于爸爸来说,他的愿望却更接地气。

“我就希望女儿呀,家庭呀和睦一点,好一点,大家都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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