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在悉尼生活已有两个半月。
澳洲这个自由且庞大的国度,悉尼这座冬天夜晚很长的城市,从开始的陌生,到如今开始享受它的平和,接受它在移动支付等生活配套上的不便。
慢慢地,便可以找到那种对于生活的平和。
常常都觉得我们俩,像是泡在温水里的金鱼,渐渐地开始习惯这里的温度与生活,也渐渐地开始把自己当成半个悉尼人。
不同于国内的丰富娱乐活动,澳洲人几乎没有什么夜生活,大家下班了都恨不得飞奔回家与自己的家人相聚。
就连商场这个固有定义里,会营业到很晚的地方,澳洲也是标准的朝九晚六。(澳洲人真是死都不加班啊)
其实我们的住处就在一所大商场的门口,生活挺便利。但正是这样,常常晚饭后想出去逛逛,看着外面的寂静夜色,将息未息的商店灯光,也只好悻悻作罢。
但又恰恰是如此,我发现其实有大把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不是像以前那样,隔三岔五的饭局、说是放松其实是比赛喝酒的KTV等等,那些能将你的空余时间瓜分的一干二净的场合。
在澳洲,物质生活相对寡淡,人们也只好去找寻那些自认为惬意的时光,比如看一本小说、去沙滩晒太阳、去街头看音乐表演等等。
所以我不认为灯火通明才算是一种慰藉,能找到让自己舒适,且享有自我的时刻,也是幸福的。
没事的时候,我们除了学会给自己安排生活外,还要像旅客般去找寻一些这个城市的新奇,或者去细细体会这片土地的人文与风格。
这是同一地点,不同时间下的悉尼心脏市中心:TOWN HALL(市政厅)
其实这样极具维多利亚风格的古老建筑,澳洲很多地方都有。但是我还是钟意于这里,每次都会在这里找个凳子坐一会儿,发发呆什么的。
听街头艺人表演,看游客不小心吓飞一群鸽子,目睹肤色各异的人从我面前经过。
我喜欢这样观察生活的时刻,感觉像是在剖析某种细节。
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坐在歌剧院的对面,观望突然成了某种带有仪式感的行为。
有很多游客在拍照,我通常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看这明灭的日光,慢慢结束一天的工作。
天色一旦黑下来,旁边的酒吧便要开始营业了。吹奏萨克斯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先生,他开始调琴音,不一会儿就捣鼓起来。
再细听就不自觉地会进入他的演奏氛围里,看着隔岸的歌剧院,似乎是某种略带着诗意的呼应。
我认为应该没有人是不喜欢海边的吧。
面对那种空旷,任何坚固而缠绕的结都会一瞬被打开。大海便是有这样的能力。
想起之前看蒋方舟的书,她所描写的大海,我觉得写的很恰当:
“它总是不断被划出道道伤痕,又总是处于完整无损的状态。海不会记得我来过,我的人生却被带到了未知的航道。”
这样坐在沙滩上,望着不管是浪涌还是沉静的海面时,大概人的心里都不自觉会产生某种体会,以及开始与自己对话的时刻。
因此,总是得益于“无聊的生活”,反而让我们找到另一种“有聊的生活。”
(非常非常好吃的羊肉串)
在澳洲生活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吃不惯这里的肉。虽然肉便宜,但是因为屠宰不放血的原因,所以常常有很大的肉腥味。
我们为了要满足人类的本性,要吃肉,而煎熬地将肉放在锅中煮,加入姜片与料酒,这道工序很久,也常常搞的厨房里满是肉味。
因此,我们便计划每周一定要出去吃一顿丰盛的,且符合胃口的午餐(或晚餐),颇有种打牙祭的错觉。
所以,这周末去打卡了一间获赞多数的brunch店。
brunch,顾名思义就是breakfast-lunch的组合,意思是早午餐。
我常常觉得发明brunch的人明明自己就是一个懒人啊。睡到很晚起来,干脆早饭和午饭一起解决,还美其名曰「brunch」。
在吃方面,我始终坚定不移,并且永远的想做一个「无辣不欢」的四川人。
我在努力地寻找与自我契合的某种生活的调性,虽然这并不简单,但我觉得「生活的平和感」似乎给我创造了一个很好的跳板。
至少不会像过往那么急切了。
会有意地去了解某种状态,通过聆听或者观察,去拨开这些现象表面所要传递的思想以及一些鲜活的故事。
这部分因为我在澳洲的工作原因,给了我很多值得去探讨和写下来的文字素材。
当然我也保持着及时记录或者定期总结的习惯,希望以后能写一些不同题材的文字。当然,这是我的愿景,是十分美好的。
我和满满,有属于我们俩的「night talk」,通过交流与梳理,让不欢的情绪离开,留下一种我们都比较赞同的期许和安稳,这部分是我觉得生活必须要落实的东西。
如同我们当初选择来国外间隔年,体验生活的时候,那份坚定实则是一种共性,而这种共性现在看来,甚至以后看来,我都会觉得是美好的经历。
不可否认啊,我们也确实收获了很多:
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觉得我们在试探自己的韧性过程中,也保持着某种程度的成长,这一点显得特别重要。
诚然生活不管是哪种轨迹,都注定是要跋涉的,那我愿意在还能选择道路的阶段,肆意地去看看别路的风景,这也没什么不可。
正如汪曾祺所说:“生活,是很好玩的。”
我想我大概明白这层意义何在。
「see you soon」
V&M in 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