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
女人比男人要成比例地矮小一些。我只量过两个女人的身高,她们都属于中等身材。其中一人,巴尼龙的妹妹,正好是5英尺2英寸高。另外一个,名字叫古莉蒂阿娜,还要矮四分之一英寸。
关于古莉蒂阿娜,我要多说几句,不能就这样突然打住。她属于凯莫拉加尔部落,很少到我们这边来。可是,有一天,她走进我的房子来,抱怨说她太饿了。
她长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土著女人都好看。她的年龄大约是18岁,她的胸部的坚挺,匀称和丰满可以描绘出她的迷人。她的嘴巴很小,尽管也是什么都咬,但牙齿仍然又白又亮没破损。她脸上的表情,尽管带有一些当地土著的特征,但却别有一种温柔和敏感,是其他土著人所没有的,而且我愿意相信,这种特质正是她内心美好的表征。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个标志而略显羞涩的尤物,虽然我经常听人说起她;我让她进来,很感兴趣地问起她的丈夫和孩子。她回答我的时候重复着一个名字,我现在想不起来那是个什么样的名字了。她告诉我她没有孩子。彼时我有一种强烈的意念,想知道古莉蒂阿娜如此美丽,是否能够免受一般妇女所受的那种暴力虐待。
或许是她没听清楚我的问题,或许是她不愿回答,总之她什么都没说。我就走过去看她的头,因为那些土著男人经常把火发泄到女人的头上。我伤心地发现,她的头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疤痕无数。那可怜的人,直到这时才知道我同情她,把左腿上的一处伤疤指给我看,正好在膝盖上面一点点。她说,那是一个男人用标枪刺的,那人不久前使用暴力将她从家里拖出去,满足他的兽性。
我后来发现这个伤已经让她的腿有点瘸,她走路有点跛。我只能对她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为了让她少想一点那些不幸的事,在她走的时候,我把我家里所有的面包和腌猪肉都给了她。
从那以后,我只见过她一次。当时我和鲍尔船长正好在杰克逊港的入口附近划着一只小艇,我们碰见她和另外几个女人在一只小划子上。她为参加舞会在身上喷涂了颜料,从头到脚用白泥涂上了很宽的一条一条的条纹,所以她看起来根本不再是同一个古莉蒂阿娜了。
我们送了她几个小礼物,她都很乐意地收下。但是当她发现我们急切地想检查她的身上时,她把她的小划子就那么一扭,躲开了我们,还故意卖弄风骚,让人艳羡不已。
我再说一件事就回到正题。这个地方的土著人判断女人漂亮的标准(至少男人是这样),和其他绝大多数地方的人是一样的。要一个新荷兰男人为他心目中的情人画一幅像,他会把她画成“长着漂亮屁股的维纳斯”。巴尼龙不管什么时候向我们说起他至爱的情人,总是这样描绘她,还要加上一条:显著突出的丰满。
对天生的美貌不满意(像其他国家的人一样),他们就拼命增加装饰提高吸引力,但经常不起什么作用。因此,新南威尔士的赤裸的土著人扎穿他的鼻子上的隔膜,穿上一根棍子或者一根骨头,牺牲他的身体,扎的棍子越多越粗,留下的疤痕越多就越有魅力。
这套操作是这样完成的:先用磨尖的贝壳在两边割出两道口子,然后用钉子把中间的皮肤和肉盯牢,被钉住的肉和皮肤就会隆起,最后形成一个指头粗细的疤。不用说,直到伤愈肯定一直会是钻心的疼。但是爱美之心打消了怕疼的心理。
英国的纨绔们却连拔掉旧牙以便换上一颗来自烟囱清洁工的新牙都忍受不了。杰克逊港岸边那些可怕的少女,能够看着医生无情的柳叶刀在她的黑皮肤的肩膀上动手术,而哪一个英国的可人儿,能够忍受别人在她稚嫩的耳朵上扎个眼儿呢!
做出这种牺牲的目的只是为了个人的魅力吗?我不完全这样认为。或许,这也和他们中的女人切掉左手小指头关节,男人拔掉一个前门牙一样,(作者注:这两种风俗都不是普遍流行的,这一点需要进一步观察,但看起来是这样。为什么不是普遍流行,有的地方有有而有的地方没有呢?我搞不懂。
这种风俗的进行方式是这样的:指头被弄掉是用绑缚的方法,一般是用一根袋鼠筋紧紧捆住,阻止血液流通,最后这部分手指就掉了。我想起我曾经看到科尔比的孩子,大概是一个月大的时候,她的母亲就给她做这种手术了。那个可怜的婴儿看起来很疼,她的手指肿的很厉害。但那些人认为这太微不足道了,不值得重视,因为那种风俗才是至关重要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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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若曦_澳洲《联合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