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17年,新版《粉红女郎》重新开拍。
《涩女郎》原著漫画作者朱德庸回应,会慎选饰演的演员。
当年,这部由4个性格迥异女孩主演的都市剧,几乎“霸占”了那时期同档剧的电视屏幕。
无论是为爱痴狂的“结婚狂”、妖娆妩媚的“万人迷”,还是事业女性“男人婆”、古灵精怪“哈妹”,各有特色,至今仍让人难忘。
这部塑造出不同经典女郎形象,讲出不少爱情宝典般台词的“神剧”,不仅成为部分80、90后的青春记忆。这位善于用幽默画面,反映现实人生的漫画家,在其成名背后,还“隐藏”哪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人生故事呢?“小时候我觉得,每个人都没问题,只有我有问题。长大后我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问题。”——朱德庸
小时候的朱德庸,是典型的“问题小孩”。不仅长得丑,性格也非常古怪,最害怕与人交流。只要跟人接触,就不知道说什么,紧张到手心冒汗、说话结巴。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拿笔画画,以及一人蹲在墙角看虫子。因为这份“古怪”,无论走到哪里,他永远是被瞧不起的那一位。
到舅舅家作客,想用玻璃杯喝水,舅妈一把夺过杯子,斥责他:“这杯子很薄,很贵!”在学校由于成绩差,被多次请家长。唯一一次被老师夸赞聪明,还是“反讽”的。
那时的朱德庸,就像是个矛盾体,同时生活在两个完全相反的“世界”中。完全自我的想象世界,令他快乐;脱离不了的现实世界,给他带来痛苦。面对这些来自外界的压力与排挤,本来具有阅读障碍与识字困难的他,更加自闭了。画漫画,成了与世界唯一的交流方式,与快乐源泉。
就这样,即使几十年过去了,他还在画画。那位同样沉默寡言的父亲,是他绘画路上最坚强的后盾。在朱德庸的记忆中,小时候家中条件不太好,没钱买画本。父亲就自己用白纸缝制册子给他画,每当一本快画完时,第二天总会有新本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说,父亲永远在无条件的支持自己。就算成绩差到没书读,也不训斥,会摆出笑脸四处找学校、求人收留儿子。见他不开心时会鼓励道:“如果是狮子,就做一只狮子,如果是大象,就做一只大象。不要轻易地改变你原来的样子。“
在热爱与父亲的帮助下,即使在服军役,朱德庸也从未停止画画。每到晚上熄了灯,他就拿着手电筒在被窝里偷偷画。“整整一个月,我把一套《双响炮》寄回家里,父亲替我上了颜色后再寄到报社。”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父子俩合力完成的这本,反映男女婚姻生活的《双响炮》,让朱德庸一炮而红,成为了漫画界的名人。因为打小就有的自卑感,朱德庸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有点不自信。即使在成名后,他仍在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做职业漫画家。此时除了父亲,在朱德庸的生命中,又多了一位支持他的人。在报社做过主编的妻子冯曼伦,鼓励他:“台湾至今还没有一个专业的漫画家,如果你走下去,就一定是你。”幸运如他,在原本灰暗的人生中,总能遇到一位帮其“填充色彩”的人。后来,他的《醋溜族》专栏连载十年,创下台湾漫画连载记录,《涩女郎》被翻拍成《粉红女郎》,全国漫画爱好者几乎没人不认识他。
朱德庸,这个被人瞧不上的“问题小孩”,成了最牛的大漫画家。对于朱德庸漫画的配文,网友曾如此形容,“总能让人在一天的‘丧’中找到一丝乐趣,用天真无邪的乐观和初生牛犊的勇气去对抗这个让人‘沮丧’的世界”。寥寥数字,就能道出人生大道理,真实到一针见血,直戳人心!我们焦虑
因为我们成不了我们希望的人
我们焦虑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好
对别人来说
就像是一颗糖,吃了就沒有了
你的坏
对别人来说
就像是一道疤,留下了就永远存在
这就是人性有时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幸福
有时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幸福
有时低头一看就看到了幸福
其实幸福哪儿都有
只是我们往往视而不见看到这,想必有不少人与象君有着同款疑问,那位成绩不好、又古怪的“小孩”,是如何写出这些清醒而自知的文案呢?
他曾这样说道:“小时候的自闭给了我不愉快的童年,在团体中,我总是那个被排挤孤立的人。长大后,这种自闭的习惯,反而让我和别人保持了距离,成为一个漫画家和一个人性旁观者,能更清楚地看到别人的问题和自己的问题。”就像很多夫妻在《双响炮》中,看到他写的“男人穷尽一生,也搞不懂女人;女人采购一次,就能搞清楚男人。”“女人怕苦、怕穷、怕丑、怕老,男人怕女人。”等诸类话语时,总忍不住冲对方说一句“看吧,多真实,就是写的你呀”!1991年,儿子出生了。他没有像其他爸爸那样欣喜,反而躲了起来,觉得家中突然多了个“入侵者”,不知该如何与之相处。开始适应与儿子相处的生活,一起吃饭、睡觉、玩耍。他与孩子一起成长,寻找自己曾丢失的快乐童年。当他迷茫,不知道该如何下笔的时候,就尝试像小孩子一样,用最纯粹的思维去看待一切。
他常对人说:“我们一定要找回小时候的自己,要从记忆里把你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找回来,这个才是你的人生的导师。”通过这些思考,他明白了画画是自己最原始的本能,是他表达最真实自我的重要方式。因为小时候受过太多“异样目光”,朱德庸一直认为自己很讨厌小孩子,但儿子治愈了他。于是,在画过多部反映成人世界的作品后,他开始画起了《绝对小孩》。书名起的很是随意,他本想叫“非常小孩”,但9岁的儿子说喜欢叫“绝对小孩”。转头一想,小孩子的世界确实很绝对很简单,叫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漫画从儿童角度看世界,带着一丝丝幽默的反讽,借小孩子的语言,反思成人世界的教养问题。他想把这本书送给那些“不想成为大人的小孩以及那些想成为小孩的大人”。同时也送给过去与现在的自己,与不太美丽的童年进行和解。以一颗童心看世界,会发现不一样的美好,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