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我在澳洲昆士兰州布里斯班附近的小镇子的夜灯光下,回忆着往事种种。
我更喜欢现在我的名字“行者小六”,来得简单纯粹,偶尔我经常感到心累疲惫,所以放下工作,选择休息,冥想,读书,写字来排解胸中苦闷。我知道我不需要太多的朋友,平时也就那么几个,但都经历得起时间去打磨,聊读书,聊旅程,聊各自对未来不可预知的困惑。
我生于天津市的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讲述了的,我也不愿意过多的讲述,读于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了的学校,整个20年的生活对我来说,无所谓简单,庸碌,但是压抑的心情却是自始而终,直到大学毕业,直到匆忙就业。
直到有一年我26岁,我辞去一份薪水不高,但又极其稳定的工作,那一年时间刚刚好,但又却刚刚错过。我把它叫做精神意义的旅途,旅途结束后我写了一部《环游中国,东南亚,南亚旅行完结篇》,再后来我遭遇了车祸,车祸前后的是非曲折让我整整在床上9个月的折磨。再后来我提取了全部的住房公积金,从我的故乡天津徒步搭车旅行,去往西藏,去往尼泊尔,去往曾经有人问过我,可以洗涤灵魂的地方。我姑且记得某一年我24岁写了一部中篇小说叫做《竹叶青》,同年因为徒步墨脱的故事,写了一部小说《青莲》。那一年,我遇到了很多人,那一年我接触了很多事。按我后来的回忆写到:那一年,我极度痛苦,我想我在徒步路上听得最多的歌曲就是心经,六字大明咒之类的了,可幸的是也就走过来了,青藏线昆仑山脚下因为堵车徒步了10公里,龙卷风,沙尘暴,暴风雪不断,极尽寒酸,搭车,逃票,自媒体,公众号,沙发客,试睡员,代购等等,仅仅为了支撑路费,去看更多我曾想看的地方,做更多我曾想做的事情。
那一年,我终于完成了我计划的旅程,5次搭车进藏,转过神山冈仁波齐,在喀什的帕米尔高原度过了难忘的28周岁生日,一双人字拖鞋独自旅行东南亚诸国,尼泊尔费瓦湖夜游,于印度加尔各答特蕾莎修女仁爱之家做了一个月的义工。回国后毅然加入了天主教会,后写了一篇《她,感动了全世界 ——加尔各答的岁月》,在北京一次激情的演讲,感染了众人,甚至某些人在网络上看到我的这篇文章,特意跑去加尔各答去做义工,回来后告知我,令我欣慰了许久,再后来由于我的一篇穷游新疆的游记受邀于央视CCTV纪录片频道做了一次关于G7高速的访谈,再后来我在北京中关村做了一名普通的IT工程师,受雇于一些流俗的互联网公司,再后来压抑,痛苦让我喘息不过来,直到我选择来澳洲打工度假,考雅思,拿到名额,那一年我30岁。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叫做《我从江湖中来,还要回到江湖中去》。
2020年1月,我于深圳出发,飞往马来西亚吉隆坡,期间,在槟城丢失了跟随我五年的苹果电脑,和10多年的照片以及一些互联网技术的知识。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会隐隐作痛,再后来进入印度尼西亚的时候我的运动相机又被别人摸走了。直到我落地澳洲珀斯,爆发了本年度的新冠疫情,加之本就没有做任何攻略,受疫情影响更加难上加难,起初是没有人愿意雇用我的,在珀斯中央的central backpacker青旅里面,我呆了18天之久,没有工作,外加之捉襟见肘的存款,以及高昂的生活费用,后来我遇到了一个耐心的台湾姐姐,她帮我申请了银行卡和税号等东西,并且主动请我吃了一餐饭,然后给我推荐一份关于按摩的工作,但那时候我并没有去,而且患有严重的慢性气管炎。珀斯的18天算是安静的休息的18天。
直到某一天,我花了300刀买了一张机票,然后飞去维多利亚州的首府墨尔本,然后经转墨尔本乘坐火车前往一个叫做Mildura的葡萄小镇,得到了第一份在澳洲的工作采摘葡萄,但是从那里我并没有赚到钱,只不过呆了两周的时光,住在一户马来西亚人家中,下雨等工花了大约一周,其实差不多采摘葡萄也就一周的时间,从早到晚,除了要交每周110刀的房租还需要每天给人6刀的车费。后来我领了500刀的薪水离开小镇前往新南威尔士州首府悉尼。
在悉尼火车站后面一家英伦风格古旧公寓青旅中整整呆了10天,因为要等一家叫做Tamworth的羊肉厂的工作,后来觉得终于等不到了,再加之疫情爆发,我辗转北上昆士兰州布里斯班,在悉尼的时光,我静心休息,自我觉得没有一台电脑对我来说是不足够,也不太方便的,于是乎我在Facebook的marketplace中花了520刀花了一个二手的苹果电脑,那一天,我走进悉尼大学,一个加拿大留学生带着一个台湾女孩等我把钱交给他们,我得到现在这台我正在打字的电脑,外观也算新颖。偶尔徒步三公里的路程去过几次悉尼歌剧院和唐人街,然后就是每天在青年旅舍的院落中坐着抑郁的梦。终于我觉得悉尼我是没法呆下去的了,加之自己没有车子也没有经费,而且需要拿到一份农场工作,并且疫情很快爆发,所以那时候的我决定北上昆士兰州首府布里斯班。
火车进入布里斯班的日子,该是三月底,那时候狼狈不堪的我背着一个大登山包,手里拎着几个塑料大口袋,里面充满了做饭的酱料,之前是一群离境的台湾小青年留给我的,他们告诉我他们选择去环澳,之后选择去欧洲读书。我手拎着这些油盐酱醋走过了澳洲八大州的四个州,要知道这些东西全是钱买的,一点也不舍得丢弃。终于我找到了一家故事桥附近的一家极其廉价的青年旅舍,也要18刀左右一个床位,而那里面只住着一个叫做Nick的40多岁的英国人,我们曾试图交流,后来他教了一些学习英文的方法给我。
终于我拿到了我旅澳以来的第二份工作,是在一个微信群里面,但是又是一份计件的工作,后来我跟着一个女人驱车200公里去一个叫做Stanthorpe的昆士兰海拔最高的小镇子,是一个叫做澳商亚籍的中介承包的工作,一家当地绑草莓的农场,每天凌晨3:30起床出去,恰巧我找到了一份当地的台湾人给我介绍的房子,后来我的室友们基本全都是来自台湾的年轻人。我在那边度过了比较安静但是赚不到钱的一个月的时光。
5月初,终于算是来到了布里斯班的Gatton小镇,那是因为我需要找一份时薪工作,又没有车子,在这个国土面积说大交通十分不便利的国家行走十分的困难,而每次征别人的车子不仅花费巨大,并且并不十分的方便。那时候我得到了一家比较出名的蔬菜包装厂的职位,它的名字叫做Rugby farm,后来我来这里参加induction,那是我的第三份工作,我们房东是10年前移民于此的广东人,据他自己说他在里面呆了10年,然后每天我都可以乘坐她的车子一起去上班,然后这份工作只呆了三周之久,就是这三周的时间我还掉所有的信用卡透支,还有一些节余,然后受疫情的影响,每周只有三天班,但是工时很长很长,几乎回家都来不及吃饭,就想睡去。
当这份工作我被炒掉的时候,我和我的香港室友一起在家找了一周的工作,他叫做Louis,是和我一同被炒鱿鱼的同事外加室友,后来我经常和他一起去教会做义工用以领取免费的食物,还结识了一些当地的老年人,他们都是这个小镇附近的居民,其中一位十分友善的当地的老奶奶每周都会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免费的教我英文,她叫做Marlene,她的老公是一位早年移民于此的印度人,叫做Noel,他十分风趣幽默,他们都曾在中国的各大高校任大学外教,他们的故事很长很长。
后来还是我的台湾室友给我介绍了附近一份叫做greenmountain的肉厂做夜间清洁,时薪很高,但是每周拿到的薪水却很少。那却是我的第四份工作,然后就在那家肉厂我呆了两个半月之久,在我的31周岁生日之前顺利的递交了第二年的签证。后来因为在那家工厂受了两次工伤,被调换了岗位,因为没有人载我,我决定离职了。也是从那家肉厂,我积攒了一笔积蓄。
后来我闲居在家,也没有刻意去找工作,几乎每周都去做义工学英文,和老人聊天。。然后拿一些免费的食物回家煮饭。看电影,读书,写字,听音乐,做着未来的计划但是房租还是要交的,终于,一次偶然的机遇,我的同事听说我要买一台车,她载我去布里斯班的一家华人修理厂买了现在的我的白色马自达六,我管它叫做白龙马。
然后两周的时间里,就是提交第二年的签证,申请体检,缴费,买车,过户,买路权,买保险。
我的室友教我开了一次车,然后几乎我都是每天晚上跑上高速练习如何开车,在英联邦的国家基本都是右舵驾驶,并且是靠左行驶,所以自然不和国内行驶一样。
我就在Gatton小镇呆了4个月直到现在,久久不舍得离去,不仅有nice的室友和蔼的教会老人等,还有我想要的平静的生活。
后来就是换了第五份工作,去了附近砍香菜芹菜,每天都是自己开车出去。然后在开车去国家森林公园徒步,时间久了,就渐渐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
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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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作者」
行者小六
环球旅行者行者小六,旅行文学写手,目前旅居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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