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
我们出发的时候,潮水已经涌进这条河里,这明确表明我们是在在里士满希尔以下的河段。我们一直往前走,没多久就又被一道水湾挡住,我们无论怎么想办法都渡不过去。我们要到达的地方虽然离我们只有几英里远,却可能要费好长时间到了,这让我们觉得可能到不了那个地方了。我们沿着水湾一直走到下午4点,才停下来过夜。水湾两边的土地,我们觉得普遍没什么前途,但比前一个水湾两岸的地好多了,如果能不被水淹的话,许多地方是可以耕作的。
沿岸走的时候,我们射死了几只鸭子,但博拉德里拒绝游过去取,他恶声恶气的说,不管打下什么东西,都是他们游过去取,费力捞上岸,却都是给白人吃。这种谴责,我想一点没错。我们所有幸打到的几只鸭子,除了内脏,偶尔还有几根没啃干净的骨头,根本就没他们吃的份。乌鸭和鹰隼倒是都给了他们,可是他们明确告诉我们说鸭子更对他们的口味,恳求我们以后把鸭子也给他们吃一点。我们发现他们已经十分厌倦这趟旅行,一心只盼着快点结束。他们不停的喊“罗斯希尔在哪?在哪儿?”还不停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1791年4月16日,星期六。这天早晨,决定放弃原定考察计划回家。我们的土著人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不得了。我们一大早出发,下午3点抵达罗斯希尔。当时正好有一艘小艇要回悉尼,科尔比和博拉德里不想等到第二天,坚持要跟着那艘小艇回悉尼,赶紧把这一路看到的告诉巴尼龙和其他的同胞。
我们所走过的地方,就我们大多数人的意见来看,许多地方是不尽相同的。但普遍的来说,是缺水的。我们曾经走过8英里半长的直路上没有发现一滴水。
里士满希尔
上一次考察没能找出答案,道斯先生和我,在一名海军陆战队中士和二等兵的陪同下,决定再试一次。我们于1791年5月24日出发去进行这次远征。在到了上次挡住我们去路的水湾河口的对岸之后,我们从那里上溯往里士满希尔走去。我们慢慢往山上爬,晚上在山脚歇息。次日向西也就是向内陆方向挺进几英里,直到我们被一处多山的地区挡住,我们的补给不足再加上害怕身后的那条河,它一旦涨起来能吓死人,于是我们没敢再往下考察了。就我们所到达的那个高处,我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奈特希尔”,是以两次陪伴我们考察的我们的那位不知疲倦的中士的名字命名的。
这次远足彻底解决了长期以来关于霍克斯伯里河和内皮恩河是不是一条河的争议。我们发现它们是一条河。差不多一年前,我和道斯先生曾经经过里士满希尔,但当时并不知道两条河是一条河。从那里,我们沿着河岸到了1789年我发现内皮恩河的地方。我们之所以不知道这是一条河,是因为我们从来没见过里士满希尔,也因为当时坐船发现它的人把它的位置说错了。
我们在河上碰到了那些土著人,如果不说就太不应该了。除了这些人,这趟考察就没什么值得记述的东西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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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联合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