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贫困的孩子弄进富人区学校,这个美国人搞了8年的“真人实验”,结果很震撼

2019年02月27日 发现澳大利亚




教育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尤其是对于穷人家的孩子。


但这些孩子想要就读好学校,接受好教育却是非常难,因为学区房的门槛,在新西兰也同样存在。



在新西兰最大城市奥克兰的核心区域,有2所最好的公立学校:奥克兰文法学校(Auckland Grammar School)和艾普森女子文法中学(Epsom Girls Grammar School)。


在权威杂志《METRO》公布的2018年奥克兰中学排名中,两所学校的的大学升学率均位于公立学校前列。



房地产市场对这两所学校所在校区“文法双校网”进行了估价,平均房价高达180万纽币(约合人民币828万元)。



新西兰的入学原则是就近就学,这也便意味着,能够居住在“文法双校网”的家庭,非富即贵。


毫无疑问,一直提倡公平、平等的新西兰,教育资源也是向有钱有权阶层倾斜。


那穷人的孩子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2011年,一位名叫Terrance Wallace的美国人来到了新西兰,他想做个“真人实验”:挑选来自最贫困家庭的孩子,把他们送进奥克兰最好的公立学校……



8年过去了,他的试验成功了吗?



01

20岁时捡回一条命


美国芝加哥的西区,是一个充满暴力和枪支的“贫民区”,Terrance就在这里长大。



同许多黑人家庭一样,Terrance的整个童年里都没有父亲的存在,Liz以单亲妈妈的角色,撑起了整个家。


Terrance记忆中的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哪怕生活穷困潦倒,她却坚持把Terrance送到离家40公里远的“好学校”。Terrance说,


在我居住的社区,可以经常听到枪声,有一段时间经常有子弹飞过我家的房子。


如果不是母亲坚持将他送出去读书,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竟然还有一个'没有子弹飞过的世界'。



20岁刚出头,Terrance便不幸遭遇了一起抢劫事件,三个年轻人,其中两个全副武装把他逼到了加油站的墙角,他们把枪伸进他的嘴里,逼他跪下,然后搜遍了全身所有的口袋……那一刻,他只能祈祷!


“劫后余生”的Terrance像变了一个人,他成为一名社会工作者,关注年轻人的犯罪问题。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觉得应该用“从劫匪手中捡回的半条命”,为改变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Terrance通过自己的经历认识到,年轻人不应该因为阶层不同而被隔离开来,而自己也是因为从小离开生活的社区去读书,接触了更多样化的世界,让他有了更广阔的视野。



“我相信当不同阶层、种族的人可以共存时,不公正就会消失!”Terrance的人生从此有了新的目标。



02

悲剧循环:穷人孩子无法就读好学校


2010年,Terrance告别了自己在芝加哥的生活和房地产生意,“我看着地图,忽然发现一个被海水包裹的小岛,我想就是这吧!”Terrance口中的这个“小岛”便是新西兰。



“这就是一个天堂”,他说自己第一眼就爱上了新西兰。


然而,在看到《毛利人、太平洋岛屿族裔在成绩上远远落后》的新闻后,Terrance陷入了深思:“我应该做点什么来改变这个现状。”


他发现学生在学校的表现和其家庭所处的校区、学校的Decile评分系统(评分反映了学校所在地区的居民经济状况)息息相关。



与此同时,在不断的走访中,Terrance也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一些Decile评分低的学校缺乏好的教学资源,但并不是说这些学校本身是不好的,更多时候,影响学生升学率的是他们的家庭环境。


这些学校的老师,也不得已要花更多精力处理“家务”,而不是提高教学质量。



毫无疑问的是,因为新西兰现行的就近入学制度,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到类似奥克兰文法学校这样的好学校就读。


在新西兰经历的这一切,让Terrance仿若看到了童年的自己:出生贫寒,唯有靠接受更好的教育改变命运。


于是,Terrance开始正式实施他的计划。



03

为孩子们建一所“学区宿舍”


Terrance计划在奥克兰文法学校校区内,建一所“学区宿舍”,让来自最贫困家庭的毛利人、太平洋岛屿族裔也有机会读奥克兰最好的公立学校。




Terrance给当时奥克兰文法学校的校长John Morris写去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的愿望,描述了整个计划。


意外的是,校长十分支持他的想法。


几经周折,Terrance把校址最终确定在了奥克兰Epsom的Owens大道——一座前身是“毛利联合客栈”的房产。房产的所有权归当地的一个毛利部落,Terrance为此写了近100封请求信给负责人。


最终,Terrance获得了该房产30年的免租使用权,他欣喜极了:“这就像一个奇迹!”



就这样,在奥克兰房价高昂的中心区域,一个专为贫困家庭孩子免费设立的InZone“学区宿舍”就这样成立了。


他通过四处筹集资金维系日常运转,照顾学生们的许多助教也都是义工。


2011年,“学区宿舍”迎来了它的第一批学生:28位来自毛利、太平洋岛屿族裔家庭的男孩们。



Antonio Ripata来自库克岛,他在第一次走进奥克兰文法学校时,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规模的学校!如果不是因为Terrance,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走近这里。”



来自汤加的Curt Manukia,人生目标是能够去美国读大学,而在进入奥克兰文法学校那一刻,他觉得这一目标,第一次变得不再是遥不可及……



在“学区宿舍”,像Antonio和Curt这样的男孩还有很多很多,他们大多来自经济困难的家庭,当贫穷、不公、暴力、歧视成为他们生活的主弦律时,“学区宿舍”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Terrance成为了“学区宿舍”所有孩子的“合法监护人”,人数最多时这座两层楼的宿舍足足有70名男孩。



与此同时,另一个难题却摆在了Terrance面前:“学区宿舍”名额有限,究竟该如何选出真正适合这的“幸运儿”呢?




Terrance亲自参加每一个家庭的面试,以确保找到他认为的“有潜力”的孩子们。


  • 首先,这个孩子必须是真心想要来学习

  • 必须有着更远大的目标和责任感;

  • 通过接受更好的教育,回馈自己的家庭、族裔、社区乃至整个社会




04

每晚睡前必须学习两小时


进入好学校只是开始,但要成功,还要付出无数的努力。


重建孩子们学习和挑战的自信心,成为Terrance的首要任务之一。



在开始正式的学期前,Terrance会把所有被选中的学生召集起来,用一周的时间让他们预习新学期要学的知识,并学习时间管理。


此外,Terrance告诉每一个人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而是“学区宿舍”大家庭的一份子,是大家一起在为了更好的未来共同努力



新西兰的公立学校大部分是下午3点半放学,而放学后的这段时间,也成为拉开学生差距的关键之一。


对于许多富裕的家庭来说,出更多钱把孩子送到课后辅导中心或是兴趣班是再普通不过的事,而对于贫困家庭来说,孩子们放学后更多是坐在电视机前打发时间。


而这一切,在“学区宿舍”却被改变。



每天晚上,“学区宿舍”的“自习室”里都会灯火通明——在每晚睡觉前的两小时,男孩儿们都必须在这里学习,并且有专门的助教在旁边提供支持和帮助。




 集体努力的成果十分明显,2015年“学区宿舍”计划的4名男孩,纷纷成为奥克兰文法学校的优秀学生。


其中一个男孩曾在入住“学区宿舍”前辍学了一年,然后在学期结束时,这个男孩却在新西兰NCEA(类似于新西兰高考)考试中,获得了十分优异的成绩,并在2014年连续获得了5个奖项。




05

接受好教育的“穷孩子”们如何了?


从2011年第一批“学区宿舍”男孩入读奥克兰文法学校开始,他们就开始传递“文化多样性、种族多样化”的理念。


每一年,“学区宿舍”的毛利族男孩们都要教学校500多名同学“毛利战舞”,几年下来,奥克兰文法学校已有3000多名学生成为专业的“战舞”舞者。



此外,“毛利语”已经成为奥克兰文法学校9年级学生的必修课。


为了让“学区宿舍”持续性发展,Terrance也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筹集资金维系“学区宿舍”的日常开支。


他在奥克兰文法学校组织“慈善晚宴”,把新西兰最有钱有权的人召集起来,让他们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并发起了竞拍。当晚,仅竞拍所得就超过了31万纽币。



Terrance甚至把新西兰前总理John Key邀请到“学区宿舍”参观,希望政府能够从更高层面给予支持。毫无疑问,Terrance成功了,“学区宿舍”效应在新西兰不断发酵,更多的社会组织也加入进来,提供各方面的支持。



八年后“校区宿舍”的男孩们,现在都如何呢?


/ Antonio Ripata /

22岁,库克群岛裔



2011年加入“校区宿舍”,2015年考入奥克兰大学学习商科,目前在奥克兰ASB银行总部工作。在校期间,曾与奥克兰橄榄球队签订合同,成为专业运动员。2018年被评为“新西兰最强壮橄榄球运动员”。


/ Payton Taplin /

20岁,毛利族裔



目前在奥克兰大学攻读毛利语、传播学双学位,代表学校参加各种垒球、橄榄球比赛。喜爱音乐,目前已经发行了自己的专辑。


/ Curt Manukia /

21岁,汤加裔



曾是英国顶尖大学的助教,目前在奥克兰大学攻读土木工程学士学位。2014年在奥克兰文法学校读书期间,是学校的排球队主力。以志愿者的身份,参加世界宣明会的义工工作,目前还以助教身份重新回到“校区宿舍”辅导学生学习。


/ Nikau Reti-Beazley / 

19岁,毛利族裔



2017年“校区宿舍”的优秀学生代表,曾代表奥克兰文法学校参加排球、橄榄球比赛。目前在奥塔哥大学攻读健康科学学位,毕业后理想是成为一名专业GP或牙医。去年4月作为新西兰毛利人代表参加在美国纽约举办的联合国论坛,探讨原住民问题。


/ Alan Burling /

23岁,汤加裔



毕业于奥塔哥大学,获得生物学医学学士学位,目前在继续攻读硕士学位,同时在奥塔哥大学的药理学系研究前列腺癌和三阴性乳腺癌。


这些男孩们都是无比幸运的,他们在各个领域都作出了贡献,很多人毕业后又回到“宿舍”,成为义工助教,帮助更多的人。



06

女孩子们也该接受更好教育


2015年,奥克兰本地一家房产中介找到了Terrance,表示愿意提供Owens大道上的一栋房产给“学区宿舍”使用。


于是,Terrance走进了艾普森女子文法中学,开始让女孩们也有一样的机会,走进奥克兰最好的学校。



对于大部分女孩子们来说,离开家并不容易,她们亲自打包行李并带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前往。



在“学区宿舍”她们和亲人相拥而别,这是她们第一次要和父母分开很长时间,虽然不舍,但是她们对于未来更是充满期待。


“我感到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一位名叫Crystal的毛利女孩激动地说,而事实上,因为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她的人生或许会因此而彻底被改变。



第一次穿上艾普森女子文法中学的校服时,“学区宿舍”的女孩们都十分激动,她们搞怪地摆出各种姿势合影留恋。


生活再艰难,可是在穿上新校裙的这一刻起,“奇迹”或许就已经发生。



对于Terrance来说,这同样是一个“奇迹”,他不仅仅是将这个国家贫困家庭的男孩们送进了最好的公立学校,女孩们也因为有更多人慷慨相助,有了和男孩子们一样享受最好教育的机会。



性别平等,也一直是新西兰这个国家所倡导和宣扬的。



2018年,“学区宿舍”总共有50名男孩,30名女孩。在过去的8年中,总共有30个毛利族团体,9个太平洋岛屿族裔团体参与到“学区宿舍”计划中。


无论是在奥克兰文法学校还是艾普森女子文法中学,在“学区宿舍”计划实行的这8年中,大部分男孩、女孩都积极地加入到学校的文化、艺术和体育活动中,并且学习如何成为未来的“领导者”,这一切都让Terrance感到十分欣慰。


我知道’学区宿舍’计划并不适用于每一个孩子,也不能解决所有社会不公的问题,但我坚信等这些男孩、女孩都顺利毕业,并且成为这个国家拥有话语权的人,他们将能真正身体力行去打破社会不公和歧视。


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学区宿舍”的故事已经被拍成了纪录片,实验在新西兰的成功也给了他更大的信心。


Terrance说他希望所有看了这部片子的人都能在面对生活困境时“重拾信心”,相信自己可以为梦想而生,并且去帮助更多的人。



目前,Terrance已经离开新西兰回到美国,新的“学区宿舍”计划正在美国芝加哥50公里以外的一个村庄继续着,Terrance也面临着比在新西兰更大的挑战和考验。



///



男孩们的人生还在继续,精彩的故事也没有完结。



以新西兰为“梦想开始的地方”,Terrance将继续着他“打破不平等”的努力和尝试,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理想”最终能不能实现,但是“滴水成河”。


当你解决孩子的困窘,让他自由追求目标,并尽你所能地,用大人的资源,为他一路扶持,提供帮助,我想,每一个孩子都会被奇迹所祝福。



当越来越多的孩子可以跨越种族和阶层

看到更广阔的世界和人生的多样性

人与人之间的误解和隔阂也会一点点被消除

而那一刻

公平和平等会在每一个人内心生根发芽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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