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来K村已经100多天了。在背包客栈住了三个月有余,从一开始每天刷FB找房源想着搬出去,到现在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节奏。认识了很多人,世界各地,天南地北,有聊得来的,也有看不惯的。从淡季整个hostel只有八个人,到现在supposed to be旺季,尽管受疫情影响也还是入住了四十几个人,我们见证了人来人往,莫名成为了整个hostel的“元老级”人物。这篇文章想聊的是,我在这里的生活,以及在疫情下,我所看到的来自世界各地背包客的现状,心态以及或多或少的文化差异。 神仙offer 之所以一直住在背包客栈,和我们在这里的工作有关。一月初我们从悉尼飞往珀斯,一面初尝刚到西澳的新鲜感一面在网上撒网投简历。运气不错的我们在刚到珀斯的第五天收到了一份offer,在距离珀斯三千公里的一个小镇。三千公里意味着什么呢?坐飞机要三小时,机票比我们从悉尼飞珀斯还要贵,地理位置虽说还在西澳,但边界直逼北领地。就这样我们还是去了,因为餐厅工作,时薪高,还能集二签,外加直接all了我们两人,满足我们找工作的所有幻想。
说说K村吧,来之前我从没听过这个小镇,甚至连怎么念它都要上Youtube看视频听发音。刚下飞机的我们就被热浪袭击,英国女孩说这里只有两个季节,hot and very hot。小镇没有公共交通,有车到哪里都是5分钟以内,没车的话,分分钟步行一小时。有别于我的认知,这里有阿宝社区,就是澳洲土著,长相就自行想象非洲酋长的那种长相。之前我一直以为只有在北领地地区才能看到大规模的阿宝社区,没想到现在每天都和他们打交道。记得去年在Linda家换宿时,她女儿曾经在土著社区工作,和我们分享过澳洲土著的情况。她当时说现在当局的政府并不是真正接纳土著的,给他们提供经济支持只是政治需要,现在国人普遍还是歧视他们的。而他们一面抗拒现代文明,一面又不得不为了生存接受这种文化侵略,所以他们其实很孤独。听完后会觉得唏嘘又同情。但是现在真的生活在有他们的环境下,只会觉得——烦!他们不需要工作,拿着政府补贴生活。不论是北领地还是这里,阿宝一直是一个很大的治安隐患。青少年闲着无聊就偷偷东西打打劫,晚上醉酒闹事也是常事。警察也不太管得了,顶多就是登记一下或者口头警告。传闻我们店里也被入室偷盗过,是直接凿墙进来的,倒是没偷钱,偷了好几箱饮料走...刚来的时候我好奇大过于害怕,毕竟这种远离人类文明的事情对我来说还是不太想象得到。倒是老板很谨慎,一开始晚班下班都会载我们回hostel,没有和她一个班的话,她也会通知店里有车的同事载我们回来。这点真的很感激。
随着疫情在澳洲持续蔓延,三月底澳洲政府宣布封国,紧接着西澳也封州了。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强制措施让许多人措手不及,餐厅只能外带不能堂食,酒吧一律关门,只留bottle shop部分,公共场所的聚会限制在2人以内。这样的措施让小镇上本就不丰富的娱乐活动变得更加惨淡。好多人一夜之间失业。我们算是幸运,餐厅只是取消了堂食,生意虽有影响,我们至少还有工作。因为店里的店员大部分都是打零工的高中生,学校宣布停课后,他们都被要求在家自我隔离。而另一位老太太因为本身身体就不是特别好,安全起见,她也选择暂时在家不来上班了。店里一下子只剩我们俩和老板三个人,我们的工时反而还增加了。而hostel里的人,有的刚到K村准备找工作,有的已经找了一段时间了,也有因为疫情突然失业的。一时间僧多粥少,每天大家见面问最多的就是Do you work today? 看得出来他们虽然焦虑,但还是挺积极乐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