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南纬38°,东经145°,九月的夕阳大约6点多落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弗林德斯街车站绿色穹顶之上,墨尔本市8,000多盏路灯次第亮起,柔和的地灯映在圣保罗教堂外墙上,将万千霓虹尽都融入夜色之中。如果一切如故,会有超过3万人忙碌在餐厅、酒吧和商店里,在这样的夜色中开启他们的夜间工作。
在杨千慧眼中,这是墨尔本这座城市的魅力时刻,也正是她当选市长后将要着力去恢复和超越的经济图景。
墨尔本的复苏从夜间经济开始
根据澳大利亚夜间经济报告,2018年,墨尔本的夜间经济营业额达35亿澳元,其中餐饮业就占了22亿。墨尔本璀璨的夜光,不仅给雅拉河映下道道丽影,也为城市运行加注强劲的动力,支撑着本地居民茶米油盐的英雄梦想。
宵禁和4级封城终将解除,黯淡下去的夜光也将重新闪亮,但经济复苏却不会自动来临。通过释放交通潜力发展夜间经济,帮助墨尔本在新冠疫情稳定后全力恢复活力,进而持续增加就业与消费,是杨千慧竞选墨尔本市长一揽子经济计划的提纲挈领之策。
杨千慧认为,城市的恢复必须倚赖一个可以有力支持夜间经济的综合战略,然而夜间经济从来没有得到本届市政府的足够重视,CBD的商业氛围在疫情之前一直处于被压制而非鼓励的状态,封城重压之下中小商家的呼声也没能得到及时的回应。
市议会在混乱的选举间隙推出一项充满官僚主义意味的商业复苏计划,却没能针对延长的州紧急状态给小生意者以信心和让利。这一最需要帮助的群体,期待着新一届市政府将目光与经济促进政策真正投注过来。
破局之策,有例可循。杨千慧的夜间经济振兴方案将向纽约市取经,在市政厅成立独立的“夜生活办公室”,设立“夜间市长”以及一个由各行业专业人员组成的咨询委员会,全力支持市区的中小商家恢复业务。
夜间市长和她的工作小组将会是音乐、文娱、餐饮和其他夜间经济的倡导者,在市场需求、市议会、商家、顾客和社区之间寻找平衡;商家提供快速获得许可证的支持,并且给新的市场进入者提供经济补贴/支持。
夜间经济的提振从交通破局
长久以来禁锢着墨尔本城市商业繁荣并愈演愈烈的根源之一在于交通困境。当前CBD的停车政策是基于“拯救世界”的减排口号以及滥收罚款填补市政府财务黑洞的动机,不仅给市民生活造成长期困扰,更极大地遏制了进入CBD区域消费的人流。
ICU医生Katarina Arandjelovic 在疫情期间四天高强度工作56个小时,却发现自己因停车被罚款99澳元,这样的案例只是百万墨尔本民众多年怨声的一个缩影。
要拯救CBD的商业氛围,当前过于严苛的私家车行驶与停车政策必须得到扭转,Transport Strategy 2030必须进行大幅修订。杨千慧更提出要鼓励新建私人停车场,联动不同商业机构的停车位资源,向医务人员永久开放公共停车的进入权供其免费使用等交通改革政策。
最为核心的一点,是要改变墨尔本市政府将停车费与罚款纳入财政经费预算的做法,彻底消除市政府多收停车费多收罚款的动机,将道路资源交还给市民,交还给嗷嗷待哺的CBD商业经济。
此外,杨千慧还承诺,当选后将游说州政府把当前免费的电车区(free tram zone)扩大到整个CBD。给私家车更多自由,让公共交通有更多的供给,人员流动起来,商业繁荣起来,并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政策,而是需要市政府克制与民争利的决心。
经济变革政策从底层开始保障
要实现以上的政策变革,最大程度恢复被疫情重创的经济,还需要从底层决策制度层面建立保障。
杨千慧提出要改革墨尔本市政府部门,多成立几个针对振兴经济的商业部门,重新激活城市关键产业。在疫情之后的经济恢复期,所有新政策在被市议会考虑之前都必须经过是否有利商业恢复的评估,以确保新的市议会做出的所有新政都将对工业和商业的考虑放在第一优先级。
CBD的小生意在持续失血,失业率从3月到8月上升了10.3%。杨千慧主张的“商业恢复影响评估”将尤为侧重对小生意者的影响,对这方面需要进行单独评估。
振兴经济需要财政投入,遏制停车费及罚款会减少财政收入,这就需要一个精简且高效的地方政府。新政府班子会推动给墨尔本商业酌情减税,以及对市议会开支的效率和效益进行独立、全面的财务评估,并根据评估结果重组市议会开支的排列优先等级。
杨千慧还承诺,当选后将推动把养老金领取人的税费减免永久提升到$250,这也将是维州最高的养老金领取人税费减免。保护这些有资产,但收入很低的人。她也承诺将针对市区内无家可归者,推出更可行、更人道的解决方案,让他们在这个特殊时刻不至于陷入残酷的困境,也因此为经济变革政策推行奠定更稳定的社会基础。
认识杨千慧
变革政策中体现的对小型工商业、多元族裔以及养老金领取群体的关怀,源自杨千慧十年从政经历的所见所思与价值坚持。
正在竞选墨尔本市长的杨千慧是2个孩子的母亲,也是管理过拥有140多个族裔居民的万年兴市、服务墨尔本多元化社区10年的公职人员。
自2001年移民澳洲以来,杨千慧先后在Monash大学取得应用资讯硕士学位,创立资讯安全顾问公司,并于2008年首次参选市议员正式踏入政坛,从市议员、副市长、维州首位华裔女市长一路成长为下任墨尔本市长最有力的竞争者。
在杨千慧的从政履历中,小型工商业、多元族裔、妇女、老年人等群体的发展权益始终是她关注的重心。在墨尔本经济因新冠疫情遭受重创的当下,这些群体所面临的困境尤为突出,也是激励杨千慧再次竞选墨尔本市长,以一揽子创新经济政策推动墨尔本商业区在疫情后复苏的驱动力。
从社区开始的从政经历
杨千慧的政治生涯起点是墨尔本大都会区极具移民特色的万年兴市,这座12.5万人口的城市里多族裔移民融合居住,产业以家庭企业和小企业为主。2011年,杨千慧补选万年兴市议员成功,从一名小企业主转变为服务地区居民的公职人员。同年底,杨千慧担任万年兴市副市长,并于2012年底起两次担任万年兴市市长。
从竞选市议员开始,杨千慧就一直致力于倾听和反映社区里最真实的心声,最迫切的政策诉求。十年政策制定经验让杨千慧愈发清晰地认识到,小型工商业从业者是社区商业和生活最主要的参与者,是保持地区经济活力的基本盘,更是墨尔本从疫情中复苏的关键所在。
丰富的公共政策经验
作为维州首位华裔女市长,杨千慧并未止步于其作为个体取得成功的象征意义,而是在十年的政治生涯中持续关注多元文化的交流融合,不同族裔的共同成长和妇女发展权益的保护与推动。
2012至2018年,杨千慧作为澳大利亚地方政府妇女协会维州分会执行委员会成员,参与了诸多联邦与州政府妇女权益相关政策的制定和完善;2016至2018年,杨千慧担任联邦反对党领袖比尔肖顿辨公室首席多元文化顾问,带着她在这一领域的积累与创见为联邦多元文化政策制定贡献智慧。
在杨千慧市长的主导和推动下,万年兴市在2013年被澳新公平交易协会授予公平交易社区(Fair Trade Community)的荣誉。在同一年,万年兴市也获得了维州地方政府协会颁发的 John Jago 杰出施政奖(John Jago Good Governance Award)。2016年,万年兴市因其在支持社区多元文化、语言、信仰方面的杰出表现,荣获维州的地方政府“高度赞扬”的表彰。
而在交通公共政策方面,杨千慧的积累更显专业与透彻。杨千慧竞选墨尔本市长的政策主张中,停车设施的扩建、停车收费的降低、交通规划的改善都来自于其此前对交通议题的长期观察与参与。
2011到2013年间,杨千慧在墨尔本市区交通论坛担任市议会代表,参与制定墨尔本交通政策的研究、讨论与施行;2013到2015年间,她在东部交通运输联盟担任市议会代表,深度参与游说联邦政府对墨尔本运输服务基建的支持。困扰墨尔本交通的难题了然于胸,如今正是正本清源之时。
此外,杨千慧还于2013年及2016年担任维州地方政府部长的市长顾问团成员,为地方政府施政提供专业意见。
十年积累,让杨千慧成长为一名底气十足的政治领袖。
这并不是杨千慧第一次竞选墨尔本市长,却是她决心最强、信心最足的一次竞选。2018年,杨千慧首次参与墨尔本市长补选。尽管准备时间较仓促,杨千慧依然以黑马之姿成为最终得票率第二的候选人,只以微弱劣势败于现任市长Sally Capp。
2020年,新冠疫情在维州的反复爆发给墨尔本经济带来前所未有的伤害,市政府与议会的慌乱应对令居民忧心日重。墨尔本市民迫切期待一个真正关心社区发展和弱势群体权益,能够以强有力的创新政策与维州政府、联邦政府配合,共同将墨尔本带出困境,重新凝聚CBD经济活力的执政团队。
而这,正是杨千慧与她竞选团队的决心与信心之源。
11月中下旬,清晨的朝阳会在6点升起。这座不夜的城市,有人正在归家,有人刚刚醒来。早高峰从6点半开始,人们或坐公交或开车,在城市各处穿行,努力生活,哺育梦想。
这是杨千慧心中理想的墨尔本,这也可以是你的墨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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