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最坏的打算,抱最大的希望”,早在1919年,澳洲是这样应对致命西班牙流感爆发的——

2020年03月08日 悉尼ing




1919325日,周二,
悉尼的一家法院
对时年19岁的Eileen Leigh
下达了20先令的处罚,
理由是她没有在电车上佩戴口罩。
这笔钱相当于如今的80澳元。
如果Eileen拒绝支付这笔罚金,
她将被判7天拘留。

1919年2月3日,新州政府宣布
新州已经出现肺炎或“西班牙流感”。
几天后,政府随即要求
公众在火车、电车、轮渡、升降电梯
和拥挤的街道上都应佩戴口罩。

1919年,一群志愿者准备挨家挨户帮助在布里斯班受西班牙流感折磨的人

自一月底起,
新州开始实施一系列严格的规定,
并禁止公众集会。
这些规定的范围最终扩展到了
剧院、图片展、教堂、学校、
舞厅、溜冰场、台球厅和图书馆。
没有住院的病患们被限制留在家中,
并被分发到了S.O.S卡,
可以贴在窗户上告知医护人员
他们是否需要医疗帮助或食物。

医护人员在Surry Hills应急响应仓库外合照

受疫情影响,复活节的表演也被取消,
新州甚至封闭了维州和昆州边境,
此后,全澳各州都纷纷效仿。
此举造成了一定混乱,
并对州际贸易产生了严重打击。
西澳更是进行了彻底封锁,
导致邮件也不能正常完成递送,
失业率一度飙涨。

美国教授Wade Oliver撰写的有关西班牙流感的手册

这种流行病的爆发
刺激了澳洲“历史悠久”的“内部纷争”。
维州紧跟新州宣布了州内出现感染,
但时任维州州长Harry Lawson
却指责新州当局在两州边境设立隔离区,
称此举违反了州际协议。
时任新州州长William Holman
在电报中毫不客气地回击,
直指该病毒“就是从维州传入新州的”。

在1918年至1919年悉尼流感的高峰期,人们在海德公园的一个特殊仓库中进行接种

《悉尼先驱晨报》和The Age之间
甚至也开展了一场“州际口水战”。
一名《悉尼先驱晨报》的抄写员表示,
如果联邦政府从墨尔本搬到悉尼,
这对每个人都会更好,
因为这样它就可以
“以更广阔的视野看待事物,
并在不受任何当地干扰和怀疑的情况下
保持管理职能”。

而The Age则是从1918年起,
就根据流感死亡统计资料,
在新州官宣州内出现感染之前
大肆报道新州已经处于感染状态。
The Age称:“鉴于这些数据,
我们几乎没有理由怀疑
维州已经感染了新州肺炎。”

墨尔本皇家展览馆被改成了临时医院以收容西班牙流感患者

在境内疫情爆发之前的数月以内,
鉴于全球范围内蔓延和死亡的相关报道,
澳洲一直在为这一大流行病做准备。
该病毒在1918年10月传入新西兰后,
所有乘船返澳的人都被隔离了一周,
其中包括从一战返回的澳新军。

从一战返回的澳大利亚军队在维州Portsea的部队运输船甲板上列队轮流检测体温

值得注意的是,本次的COVID-19病毒
几乎与百年前的西班牙流感病毒
在同一时间袭击澳大利亚。
因此,当时发生的一连串事件
可能对当下极具启发意义。
1919年的一月和二月有少数病例,
但到三月底,确诊病例已达数百宗,
随后每天都有新的感染和死亡报告。
疾病分两个阶段传播:
首先是在一月至四月之间,
然后是六月和七月的致命高峰。

1918-19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期间,墨尔本的护士和患者

有证据表明,封闭海域边界
可以减缓疾病的传播,
并为国家赢得应对的时间。
西澳直到6月份才被宣布出现感染,
而塔州则独善其身至8月份。
澳洲在西班牙流感中的死亡人数
远低于世界其他地区的死亡人数。

1919年5月假期期间,
专业论文报告称悉尼的死亡率为1.65
墨尔本则达到2.18
费城为2.50,新西兰则是5.17
南非却达到了惊人的8.20
(上述数据仅包括白人)
真正恐怖的情况则出现在萨摩亚西部。
一切始于1918年11月7日,
流感病毒通过Talune邮轮
从奥克兰入侵萨摩亚。
截至12月底,仅有3.8万人口的萨摩亚
死亡人数就已经达到了7542人。

昆州Wallangarra隔离区的帐篷里住满了男女老少,他们都在等待确认自己是否感染了西班牙流感

到了1919年底,
澳洲共报告了近1.2万死亡病例,
但实际情况可能接近1.5万。
在全球范围内,
死亡人数可能在5000万至1亿人之间,
超过一战死亡的总人数。

西班牙流感是卫生部门担心
新型流感病毒的原因所在。
在20世纪,流感又发生了两次重大变化,
分别是1957年的“亚洲流感”
和1968年的“香港流感”。
现今很少有人会记得它们,
因为它们各自造成的死亡人数
“只有”百万左右,
与西班牙流感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只希望未来有一天
COVID-19也会和它们一样默默无闻。

1919年,新昆两州边界Goondiwindi的Macintyre River的一座桥上,住在附近西班牙流感检疫营地的人们把鞋子摆成了一排

自1919年以来,
无论是澳洲这个国家还是公民
都已经走了过很长一段路。
但是那些声称澳大利亚
对COVID-19反应过度的人,
却显然没有吸取历史教训。
历史告诉我们:
作最坏的打算;抱最大的希望
作为一个国家行动,而不是殖民地;
做好充分准备,并迅速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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