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
介于霍克斯伯里河与罗斯希尔之间的土地,我以前已经说过了,但是当你过到河对岸以后,风景就会变得截然不同。绿色的山谷和低矮的山坡消失了,起码在3英里范围内看不到,而从我们到达最远的奈特希尔、特威斯山望去,能看到的全部是岩壁、荒野和沙漠,就是那些峭壁上也没有溪水产生。这些地方太难走了,加上霍克斯伯里河若一旦涨水,根本没有返回的可能,因此我们无法到达凯尔马登山脉。
现在请读者看看杰克逊港的相对位置吧:他会看到它在北边和布罗肯湾切断了联系,在南边和植物学湾切断了联系。更糟糕的是,期间所有已考察过的土地,除了一小条叫做“袋鼠地”的地方,根本无法耕种。
接着,霍克斯伯里河的河道将吸引他的注意力,从植物学湾往南的每一部分,我们都走过了,但它在那个方向上伸展到多远,我们不知道。由植物学湾起,这条水产取北向,经过杰克逊港的背面以致杰克逊港形成一个半岛的形状,最后注入布罗肯湾。
现在不清楚的主要有这样几个问题:由植物学湾的尽头至霍克斯伯里河之间最近的距离是多少?这中间的土地是好的吗?或者通过它能找到好的土地吗?这些问题只能留给将来的冒险者回答了,如果他们能够比我的和我的同样疑惑不解的同伴更坚持不懈、发现更多的话。同时,也请读者注意看一下地图上的“金字塔山”上的标记,那是1790年8月画出来的标记,那标志着我们走得最南的地点,我们只有一次走到了那里。
接下来就是,从罗斯希尔到霍克斯伯里河水淹不到的地方之间的一段。是我们已经仅有的一片在许多年后可耕种的土地,到底要多少年、用多少劳力和花费多少钱,也就是说要有多少囚犯定居在这里,才能使这片土地变得可能耕种,我说不清楚。还有:假如这里大力开发出来,那它与杰克逊港之间交通的困难怎么克服?
到那个时候,耕作的进展,如果一旦越过“观景山”,很可能悄悄地向南发展,而不是向北。因为南边地区的自然生态要比北边好得多,地图上标出来的那些记号会得到印证。
这就是我所认为的杰克逊港的定居点建设的必然方案,我因为在这里住久了,在各处地方来回走动无数次,对这些地名和边界了如指掌,但我希望读者在勾画这个方案的轮廓时,不要像我一样把这个方案当成那些地名和边界。增补一些没完没了的解释是烦琐和讨人嫌的。对一个地区的相对位置的熟知不能光靠听别人讲,而要不断重复地实地发现和描述。
对于在这样一个即遥远又幅员广阔的地区殖民的决策,仅就囚犯的处置来说,我就不说什么了。回到英格兰以后,我每每听到人们煽动起这个话题时,我就无话可说了:“我们能把他们怎么样呢?还能把他们弄到那里去呢?”
关于这里的土质,大家的看法分歧不大。特别多产的土地还没发现,许多地方的地永远是无可救药的贫瘠。凡是见过这个地方的人都不会否认。同时,我确认,罗斯希尔与霍克斯伯里河之间许多大片的土地,即使是现在,其自然禀赋也足以出产可观的粮食,不管种什么。如有可能进口足够的牲畜,(作者注:在我的前一本书中,我特别提到我们带到这个地区的牲畜突然失踪的事,那些牲畜一直没有踪影。他们的命运是一个迷,简直无法说清,所以我也就不说了。它们肯定是跑到内陆地区了,我们在一些往内陆的远足过程中,也一定是看到了它们的踪迹。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是囚犯或者土著人把它们杀了吃了。)提供肥料,增进土壤肥力,这片土地的产出无疑能供养一定数量的居民。前几年之所以欠收,部分是因为耕作的不精细以及气候的干旱。迄今为止,我们所有将几种土壤混合的努力都没有什么结果,也可能这是因为我们的方法不对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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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联合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