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神父性侵了21.6万名幼童”

2021年11月10日 澳网


—文章不代表本公众平台观点—


最近,“法国天主教会”登上了微博热搜。据一份调查文件显示,在过去70年里,法国天主教会性侵了至少21.6万名未成年人!


 

而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竟然是完全真实的。11月7日,法国天主教的教会高层集体下跪忏悔。平时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大主教们,现在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为一张“哭泣的孩童”照片揭幕。



那些曾经被教会性侵的幼童,有的已经步入中老年,大半生都生活在巨大的阴影之中。
 
新闻被公布之后,网友们非常愤怒: 
“21.6万?这个数字我真的不敢想象!” 
“上帝的仆人应该交给上帝去审判,现在的难题是如何送这些罪犯去见上帝。”
“都下跪了还要我怎么样?百年来都是这样的不要脸!”
“跪完接着性侵?呸!”
 
神圣的天主教会,为什么会藏污纳垢?那些性侵者,为何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近年来因为性侵丑闻不断、饱受社会批判的天主教会体系,在教宗方济各承诺的开诚布公之下,相关调查又有新的进展。
法国的CIASE“教会性侵独立调查委员会”历时两年半,在10月初步发表了针对法国教区的性侵案调查结果,然而让教会高层和外界都感到恐慌讶异的是,从1950年代至今超过半个世纪,法国就有1万人以上的受害者,而被列入检验名单的11万名神职人员,也有超过3000人涉入性侵案件,而且有明显的恋童癖行为。
本回的天主教性侵事件调查,是由法国主教团会议(CEF)和法国宗教议会(CORREF)于2018年共同协力,成立一个专门的独立调查委员会CIASE,从2019年开始针对法国的教会体系进行专案调查,并且将性侵案的追溯年代拉到战后的1950年,试图还原半个多世纪以来法国天主教会相关事件的真实数据。
CIASE委员会总共有22名来自不同专业的委员,包括熟悉教会脉络的历史学家与社会学家,以及法学、神学、医学和精神分析等多种领域。
之中,有些人是天主教友,但成员多半各自信仰不同、或为无神论者,并由德高望重的法国科学院院长Jean-Marc Sauvé担任委员会主席,以示其公正性和专业度。

相关调查涉及各类教会档案和敏感的机密资料,不过在法国主教团的授权下,委员会可以独立进行调查,直接调阅教会与相关机构的档案、或采集相关人士的证词。
委员会涉猎的资料除了教会档案之外,还有法庭诉讼文件、新闻剪报、警察调查纪录等,内容之庞杂也让委员会进度有所延宕,本来预计2020年底就要交出最后报告,一直延后到今年10月才公开。
调查报告有将近2500页之多。根据委员会的资料,法国从1950年代至今,曾遭受到教会神职人员性侵、骚扰的被害者人数,约有1万名以上。同时共有11万5000多名神职人员名列相关案件调查清单,之中约有2900到3200人涉案,而且有明显的恋童癖问题。
报告陈述的数据之所以带有一些不确定性的推测,主因在于不少相关事件难以单靠文本追溯,特别是战后1950年代的资料难以确切掌握;而如果要寻找当事人的证词,有许多被害者和加害者都已不在人世,特别是曾经在童年时代惨遭魔爪的人,如今有的年事已高,可能记忆模糊、甚至因为创伤经验而不愿提起往事。与时间赛跑、在海量文本档案中爬梳真相,都是委员会的极大挑战。
为了扩大受害者的案件资料,委员会也开设了专门的申诉热线,根据委员会主席Sauvé的说法,光是一个月就能接到超过400通的电话通报,累积下来也有6500通以上的纪录,而Sauvé悲观地表示,这一通一通电话每个都是令人心碎的故事。
“到底还有多少受害者没有现身?这些电话只占所有受害者的10%、5%...还是说更少?”

从2021年以来,CIASE的调查资料,已经有陆续通过媒体部分释出。其中有少部分的被害者愿意公开这段惨痛过往,这些人有相似的遭遇背景——多半都是在童年时代被亲近的神职人员侵犯,但因为教区生活过于紧密,儿时的他们,又难以理解为何人人敬重的神父会有如此恶魔行径,几乎每个向委员会通报的证词,都有着长年身心折磨的受苦经验。一些人直到教宗方济各呼吁彻底改革、而法国开始采集被害者证词时,才鼓起勇气坦白:
“事情发生的那一年我10岁。不过当我第一次说出这件事时,我已经64岁了。”
“我的身体,在我8岁那一年被人给偷走了。现在的我已经51岁,但灵魂却停留在8岁...。”
还有一些受害者因此信仰崩溃,从此远离教会,也坚决不让自己的孩子受洗。只是有些案件时隔已久,不仅在司法诉讼上难以追溯赔偿,加害人也有许多都已经不在人世,等不到道歉、遑论正义公理的制裁。

除了公布加害者与被害人的统计数据之外,委员会另一项调查成果,是揭露法国天主教会如何系统性地包庇这些发生性侵案、或是有恋童癖倾向的神职人员。
近期较知名的案例,是法国里昂的神父Bernard Preynat,被揭发从1971年开始性侵多名童子军而在2019年被判刑,结果又发现里昂总主教Philippe Barbarin对此知情不报、还刻意隐瞒,甚至案情刚爆发时竟脱口而出:“这些案件很多都超过法律追溯期了,感谢上帝!”最后Barbarin在2020年因为一系列包庇和失言风波而辞职。
自从教宗方济各因应天主教性侵丑闻不断、开始公开承诺改革之后,尽管实质的改变无法立竿见影,各地天主教体系中仍有不少人在努力推进。2019年底教宗宣告“宗座保密法规”(pontifical secret)无效,神职人员不可以教会机密为由隐瞒案情;同年也承认了教会长久以来,早有一套“破戒指南”,包庇协助犯下色戒、甚至私情生育子女的神职人员。

而日本主教团也在改革呼声之下于2019年展开性侵案调查,只是后来初步问卷调查的结果,仅有16件可以清楚追溯缘由的案例,而且之中大多数的当事人都已经离世。在今年CIASE的报告准备公开后,已知梵蒂冈方面已提前在9月份针对此案讨论,不过未来该如何处理这些案件、是否一一追溯,教廷的动向还不得而知。
法国主教团对于报告内容公开后,可能引发的震撼效应极为忧心,但主教团对外表示已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这个严肃的考验时刻”。

在孩子们眼中,神父是上帝的仆人和使者,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有什么心里话不方便和父母说的,都可以向神父倾诉。
 
他们有多相信上帝,就有多相信神父。但当侵害发生时,最令人心寒的,是教会处理性侵案件的方式。
 

当有些受害者鼓足勇气向教会揭发神父的所作所为,教会的第一反应不是处置犯案的神父,而是如何掩盖真相。神父调到另外的教区之后,那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就可以继续为所欲为对孩子下手。



可怕的是,他们在下手的时候,会仔细挑选“猎物”。对于那些家庭富裕、父母和睦的孩子,神父通常不敢随意侵犯。因为这些孩子被浓厚的爱所包围,一旦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很多会毫不犹豫告诉父母。
 
而成为“猎物”的,往往是本来就十分不幸的孩子。他们家境比较穷苦,父母离异或者经常吵闹,性格也因此变得敏感自卑。这种孩子,哪怕受到伤害也不敢随意说出去。他们也更容易对神职人员形成精神依赖。
 
在家庭中得不到爱,他们就完全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上帝。“上帝总会爱我吧?”

 
有一个受害者作出了解释:

“如果你是个穷孩子,长在一个穷人家里。宗教的意义非常重大,若得到神父的关注,那更是人生大事。如果他让你整理赞美诗或倒垃圾,你一定觉得自己很特别,就好像是上帝在让你帮忙。所以当他给你讲黄段子时,你可能会觉得有点尴尬,但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你便任其发展;他给你看色情杂志,你依然任其发展;你一味地容忍退让,任其发展,直到有一天他侵犯了你,你依然任其发展,因为你已深陷其中,他已经彻底让你丧失了底线,你怎么能对上帝说不?”
 
但是,在被神父侵犯之后,即使是无知的孩童也能意识到,这是不对的。羞耻和幻灭,成为他们余生的主要基调。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至今都没有走出8岁那年的阴影。在那一年,他被自己最信任的神父侵犯。他说,“我的灵魂永远停留在了8岁。

或许,面对这种罪恶,我们应当引用普京总统的那句话:“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我们的任务就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来源:澳洲第一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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