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土澳当housekeeper,我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2019年07月01日 ertland澳洲打工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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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达尔文的第四十天,终于有了工作。跟Chu在同一间酒店做house keeping。


  图文 ✎ Lexi

 出品 ✎ ertland   编辑 ✎ 啊飘 




来达尔文的第四十天,终于有了工作。跟Chu在同一间酒店做house keeping。Chu比我早四个星期找到这份工作,即使她总抱怨着工作累得膝盖疼,但也算是开始了澳洲的金钱独立。我当时无比羡慕的对她说“就算是清洁大妈,我也好想要当”。于是,当酒店有工位空缺时,Chu第一时间推荐了我。


我兴高采烈地告诉了同屋的小伙伴。Oh对了,结束换宿后,我搬进了一个share house,四个房间,九个人,其中六个都是中国女生。包括我在内,五个女生都找到了house keeping的工作。


星期一的早晨,我们热闹地挤在客厅吃早餐,轮流出门上班,开心地互相道别,说了好几遍“Have a nice day”。六个小时后,我们灰头土脸地坐在客厅,狼吞虎咽地吃午餐。


“中午竟然不能吃饭,我真的没力气了。”

“我们也是啊,我们的吸尘器要背着,真的好重!”

“我手都长肌肉了好吗!”

“啊啊啊啊啊我明天不想去上班了。”

“今天可是520,要不要去bar喝酒,听说有人唱歌。”

几个人一拍即合,呼朋结友,踩着拖鞋,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露天吧台有个戴牛仔帽的男人在弹吉他唱歌,半开放式的酒吧三三两两坐满了年轻男女,喝醉了的金发女郎尽兴地跳起舞。我们点了啤酒,也点了草莓奶昔,觊觎隔壁桌花盆那么大的鸡尾酒,讨论隔壁桌落单的蓝眼睛帅哥,然后扯着嗓子聊天。


有个当咖啡师的女生已经集完了二签,正打算去西澳的一个小镇上去。她说北领地的咖啡不专业,这里的生活太无聊。大部分的女生都赞同,她们准备一集完二签,就离开这里。


只有我和另一个女生,说“我喜欢达尔文”,我抬头对那个女生结盟似的笑。过了很久之后,安安说,“我觉得能喜欢上达尔文的人,我们一定合得来。”我再次对她表示同意。


大家吐槽各自的工作,憧憬各自的环澳计划,喝各自的啤酒和奶昔。我们彼此安慰着对方,努力赚钱,以后才能去跳伞,去冲浪,去坐热气球,去看珊瑚海。最后就忘记了一整天的不愉快,我想我还能再多坚持几个星期。

 

日子过着过着,眨眼就过了四个星期。每一天都是固定的行程,七点起床,九点到下午两点不停地清扫,三点半吃午饭,累得没心思出门,没有神奇的事情再发生,生活不再新奇。我一度怀疑,我到底来澳洲干嘛来了。


在酒店做清洁的时候,带着我的是一个从东北来的大姐。她的东北腔特别好听,她的东北英语也很可爱,每次听她和澳洲口音的主管聊天,我就忍不住觉得能沟通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工作的前两周,我一直都认为劳力工作的累,对我来说只是小问题,后来我才发现我只是反射弧太长而已。到了第三周,身体开始每天都痛,右手臂,脖子筋,膝盖,腰背……每个关节都在晃郎晃郎地响。


我跟东北大姐每天都像陀螺一样连续转五个小时,我扫厕所,她扫厨房,然后我们一起铺床。铺床的时候,我手臂关节响了一声,东北大姐说,“诶呀妈呀,你这骨头响得我都听到了。”


我问,“我不知道为啥,最近每个关节都会响。”

大姐说“你这不能跪着铺床,你现在还年轻,以后到了我这个年龄就落下病了。”


“一直弯腰铺床的话,腰又会很痛。”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姐笑了,“你父母知道你在这里做这个一定得心疼吧。”

我说,我骗我爸妈,我在咖啡店里当咖啡师。

然后我回到厕所擦镜子,看见我早上出门涂的口红还很红,我的眼眶跟我的口红一样红。(在这个伤感的气氛中,我就知道有人想找茬,去当清洁大妈为什么还要涂口红??因为我总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不想看到我惨白的脸……)


出了厕所,我没事似的继续跟东北大姐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的唠嗑。直到结束一整天的工作,大姐顺手帮我推走了我手上比较重的推车,我又开始鼻酸。


骑着自行车回家的路上,一边骑一边哭,一边又觉得很好笑。其实我并没有觉得难过,我只是身体真的很累。出国前,我想象过,我会不会在异国街头哭鼻子,因为孤苦伶仃。没想到真的“实现”了。有个朋友说,这样对比下,感觉现在也还好,起码身边有朋友,而且不是精神上的痛苦。


回到家,安安说,“今天工时这么多呀你,回来这么晚。”然后看见餐桌上她特地给我多做了一份午餐。我深呼一口气,我想我还能坚持再多几个星期。

 

每天晚上跟文静聊天,我都会跟她讲这里好玩的事情,好笑的人,我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讲过,house keeping的工作有多累。臭美也说,看见你的朋友圈,觉得你最近很开心。


不知道哪个点让我想通了什么,我突然想起主观关注点的重要性,也反省了我总是不能活在当下的毛病。再回想了一下当初决定要来澳洲的初衷。


我翻开我的“澳洲to do list”,记下了在达尔文要去的所有地方,“去每一个海滩看日落”,“去East Point和Waterfront看日出”,“去Litchfield和Kakadu露营”,“在死亡之笼里看鳄鱼”。

 

于是在第一个大家都放假的周日早晨,五点我就喊着安安起床,准备出门去看七点的日出。(安安是唯一一个回应我去看日出的人,怪不得我们都爱达尔文。)


那天估计是达尔文最冷的一天,我跟安安两个人,在万里无人的码头站了快一个小时,吹着冷飕飕的海风抱成一团,看着万里全是云的天空傻笑。没看到太阳冒出头的样子,天空大地就全亮了。我说这是不是代表让我们下次再来?安安到现在还没回答下次是什么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我好久好久没有写周记了,要赶紧重拾发现神奇和乐趣的心情,对一切的好奇心。幸好我还保持对日落的热情,对long black,对夜晚的诺拉琼斯,对自由。




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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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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